黑医的背影看起来十分的僵硬,甚至能从他宽阔的背脊上感受到他的愤怒,萧凛在他半步远的距离处停了下来,多少能擦觉到他的不满,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泄露出来罢了。
“有什么就直接说,我没有太多时间等。”
黑医刷的一下转过身,手里已经亮出了他的尼泊尔军刀,刀头离萧凛的鼻尖只有两个分,再稍微快一些,手臂的距离在出去一点点,那只高挺的鼻子就被削去了一大半,而当事人却丝毫没有晃动过。
“对一个刚刚恢复过来的病人动刀就是你做医生的准则吗?”萧凛用手指轻轻拨开眼前的尼泊尔军刀。“把它收起来,我知道它的威力,很危险。”
“姓萧的,你是在耍我吗?”黑医没头没脑的话让萧凛皱起眉,漆黑的双眸审视着他的愤怒,却不得而知。
“你在生气!我能活着回来对你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萧凛故意的将话题拉扯到很远的地方,也故意将黑医的情绪激化到了顶点。
黑医看着萧凛,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一拳就这个碍眼的家伙打飞出去,但是他没有。“以你这两处的伤口根本撑不到最后,在夜市受到枪伤,带着一个人还能跑出几百米进入工地躲藏,再由建筑工地到小区足有千米,就算你的体力过人,也无法在杀死几个对手后从高处跳下还能持续跑动,萧凛你可以瞒过别人,但是你无法蛮过我。”
“你应该知道我的体质跟一般人不同,能撑下来也是很正常的。”
“是吗?没有用其他的吗?”黑医猛的冲上来一步,比萧凛要高出半个头的他额头几乎要碰撞到了萧凛的头上。“你真的不知道‘夜禁’?你敢说你不知道!”
“‘夜禁’?”萧凛楞了一下,他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楞了一下后抬眼瞅着黑医。“这是你生气的原因,你觉得我耍了你?”
“难道不是吗?在你被送回来的途中我把过你的脉,脉象像是被人再断了般,你强行将自己的脉象重接,借由的力量不是‘夜禁’中的魄是什么?你明明就有看过‘夜禁’,却在我面前装傻,要我替你找出‘夜禁’,开什么玩笑。”
萧凛退后了一步,他调息着自己的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并不知道你说的‘夜禁’,的确我是运用了邪术,这也是我师傅交给我的,从小我就跟着他身边学了不少东西,但我可以人格保证,我并非知道你口中说的‘夜禁’,而我想要找到这本东西也是想破开谜题,对上面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人格保证?哈哈!”黑医干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你对‘夜禁’很熟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萧凛对在无人岛上那个紫袍的人十分的介意,尽管最后他是杀死了流一,但他始终觉得自己杀死的并不是那个人,那个令他有恐惧感的人。“有没有听说过两个人同时存活在一个人的躯壳中的东西,或者说依附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术士?”在提出问题的时候,萧凛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混乱,也许他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只会认为他看花了眼,但是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这当中的事实,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人格分裂的存在,一个躯体中有两个灵魂,但是只要躯体死了,那么灵魂也会死亡,然而徘徊在萧凛心头的绝不是什么灵魂的死亡,所以他宁愿相信那个叫流一的人很有可能是被人用了咒或者是其他什么法术。
“没有!”黑医这次倒是走的干脆,这反而让萧凛的怀疑更加的深切。
呜呜!一直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过来,湿热的石头舔舐着萧凛手指,拉回了他的思绪,鸦围着他转来转去,它能轻易感受到萧凛的动荡。“晚上,我们就行动,不用担心这次会带着你一起。”
揉着鸦的脑袋,不是这个家伙恐怕他们不会那么快找到自己,想不到意外弄回来的家伙,尽然可以成为如此相同的伙伴,萧凛觉得那次苗家之行多少还是有了收获。“你的任务就是去找到你的女主人,其他就交给我这个男主人好了。”
“什么叫今晚就行动?”刚回转身就见耶律守与华清逸两个人双手抱胸的站在那里,就像两个门神一般斜着眼盯着萧凛,嘴角上都是挂着极度不满的冷意,尤其是华清逸,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此刻阴森的跟给妖姬一般。
“你们站在这里多久了?”
“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不该听的就要看你是自己说,还是打一架后再说。”华清逸的威胁并不是很具有威慑姓。
“罗伯特来消息了,不过只允许我一个人过去,否则当场撕票,我只带鸦过去。”萧凛知道自己想瞒也是瞒不下去的。
“你在找‘夜禁’?”萧凛的答案在意料之中,但是关于他与黑医之间的另一端对话让他感到不安。“你为什么要找‘夜禁’?”
“洪炼留下来的字符可能跟‘夜禁’有关,我查过不少资料都无法与之匹配,或许‘夜禁’可以解开这个谜底。”
“这是黑医跟你说的?”萧凛点点头,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耶律守的质疑叫人不舒服,。
“你并不相信黑医,他是特洛伊相信的人,而且我也相信他。”
“我查不到这个人的身份。”这点足以让耶律守产生怀疑,没有暗黑查不到的东西,但是黑医的身份就跟摆在桌面上的纸一样透明,所有关于黑医的资料太过齐全,反而叫他怀疑。
“我们的敌人还少吗?”萧凛反问到。“这次我自己去,你们谁都不要跟着,也不要妄想偷偷的跟过来,鸦的鼻子绝对比你的手下要灵敏许多,任何一点会伤害到夏雪的可能,我都不想在今晚出现。”
“至少让我们做好最全面的部署,而且你才刚刚醒过来,这里还有子弹没有取出来。”
“取不出来了。”
并非处在冬季,夜却来得特别的快,白色的路虎飞驰在公路上,十字式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有力而坚定,驾车的人目注着夜慢慢降临,对于他来说车程才刚过半,副驾驶座上的乘客有点异类,四肢着地,长长的尾巴拖坠到了座位边上,一只大脑袋四处转动着,看得出它与主人一样是心不在焉,显得低靡。
萧凛不明白为什么将交易的地址设在那么远的地方,可以说是在巴勒莫边上的城市,两座城市的交接处,确切的说交易地是另一个城市的管辖,即使发生什么案件要追查起来,手续也会变得很复杂,这对于邵伟华来说是不屑做的麻烦事。
沿着公路,用来记录交通的摄像头下,萧凛总是会将车子刻意的放缓,经过后才又加速起来,充分的让摄像头记录下他的脸,这无疑是留下了证据,但也是一把双刃剑,就看怎么运用。
架在车上的手机不停的响动着,鸦好奇的望着一块像玻璃镜面一样的东西呜呜着,同样的号码已经连续几次的响起,居然可以冲破他的防线进入接听状态,想必是知道自己谁而动用了不法手段,陌生来电总是带给萧凛不太好的预感,从很早开始,这种预感总是跟随着他,潜意识当中是想拒绝陌生来电的。
尽管主人讨厌,但是鸦却对它很感兴趣,伸出只爪子蹭着这个发光东西,还没有等萧凛出手拦截,电话被鸦无意的滑动给接通,慕容冷月甜美的嗓音顿时想了起来。
“怎么不接我电话?啊,不,你居然没有存我的电话。”标准型的质问,让萧凛皱了下眉,他瞪了一眼鸦,后者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锁缩起了脑袋。
“啊,嗯!”
“在哪里?我想见你。”这句话又让萧凛皱了下眉,这个女人似乎对于刚刚发生过的事完全没有知觉,就像是个没事人一般,还是说本来就是这种没心没肺的人。
“我现在没空,有什么就在电话里说。”
“邵伟华已经答应放了夏雪,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慕容冷遇也不再任姓的质问,能听到萧凛的声音就好。
“放了夏雪?”萧凛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嘴角不自然的翘了起来。“你怎么能肯定他会放入?”
“因为,因为……”慕容冷月刚想要说原因突然想起了邵秦亦的话,而吞了自己的声音。“你不要问那么多了,反正一会你就能见到夏雪了,不要太感激我,这是我的回礼,谢谢你那天救了我,我做到了我的承诺,所以……”
“你做到了你的承诺,所以我也要兑现我取你的事实是这样的吗?”慕容冷月楞了一下,虽然是隔着电话,但是她能明显感觉到萧凛的僵硬。
“我没有这么说。”
“什么时候?”
“什么?”
“你不是说邵伟华会放了夏雪吗?什么时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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