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控新人和老人的比例,调控已婚的和未婚的比例。
并非欧鸥歧视已婚的,而是事实就是未婚的同事往往更方便加班。欧鸥已经和已婚的同事共事就觉得挺麻烦的,同事小孩一生病就手忙脚乱,欧鸥还不好指责对方什么,否认就得说她冷血无情,人家小孩都生病了也是情有可原之类的。
不是小孩生病,就是家里的老人生病。
要么和老公因为家庭琐碎吵架,情绪很难不带到工作上来。
欧鸥实在不愿意去照顾同事们工作以外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情,干脆尽量避开这些已婚的同事,构建她自己的年轻又活力的未婚团队联盟。
男女比例欧鸥也进行了调控,她的团队里男女比例是1比3,欧鸥更喜欢和有拼劲的女性公事。
平时工作之余,欧鸥有时候还会带头和他们讨论今天碰到的合作方那边的帅哥美女很养眼之类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颜狗本性。
今次欧鸥没主动开启话题,先听他们讨论了一圈。
有更喜欢戴非与这种年轻又阳光的,也有更喜欢聂季朗这种大叔的。
欧鸥忍不住插播了一句,年轻的那位其实也没那么年轻了,三十多了,对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姑娘来讲算大叔了。大叔的那位则要再老点了,四十多了,往后推,给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姑娘当大爷都没问题。
助理好奇:“鸥姐,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年龄?”
欧鸥哑口一瞬,然后勾
着唇装模作样道:“要不你鸥姐为什么能是你鸥姐?你们还在地表的时候,你鸥姐已经在大气层等着你们了。”
团队里最年轻的、嫩得能掐出水的那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就接上话了:“鸥姐跟那位叔叔是不是认识的?我看你们说话的时候,叔叔总是很专注地看着你。”
助理说:“我还觉得鸥姐跟戴小哥是认识的。戴小哥看鸥姐的眼神和看我们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我跟谁不是认识的?”欧鸥笑着用她自来熟的性质遮掩而过,“来呗,你们谁看上他们了,鸥姐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来。”胆子大点的两位女同事这就结伴朝戴非与和聂季朗走过去了。
戴非与和聂季朗这时候还恰恰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说实话,他们俩站在一起的画面,之于欧鸥而言真的特别诡异。她也很好奇他们俩在说什么。
其实她也没必要好奇。戴非与和聂季朗,一个是乔以笙的表哥,一个是乔以笙的叔叔,他们认识很正常,即便无关今日的接待事宜,也可以聊和乔以笙相关的话题。左右都不可能是聊她的。可,她就是好奇……
走过去的两位女同事,一位是冲着戴非与的,一位是冲着聂季朗的。
欧鸥直接起身了,不看,径自前往厕所。
菜园子里的厕所比较原生态,是农村的蹲坑,就底下挖出一坑作为粪池,上面砌了能
两条腿岔开来站着的地方,不仅能闻到粪便的味道,眼睛一不小心还会瞄见下面的粪池里的污秽。
这粪池的作用,欧鸥心知肚明,多半用来给菜园子里的菜施肥用的。
欧鸥怎么着还是不适应的。四面就板子围着,脱掉裤子蹲身的时候底下还凉嗖嗖地有风吹……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水了,早知道在上一个直播间就上厕所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她憋足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尿完,立马拉上裤子往外走。
一出去就瞧见个熟悉的人影站在厕所两米开外的田埂边。
欧鸥出去的时候,他回过头来。
“也来上厕所?”欧鸥淡定地打招呼。
戴非与点点头。
这个原生态厕所是不分男女的。
欧鸥笑笑:“嗯,里面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进去了。”
她继续迈步,直接和戴非与错身而过。
糗的是,没走出去多远,欧鸥的高跟鞋滑了一下。
她人倒是没摔,但一只脚踏进了旁边的水田,陷入了淤泥里,自己还拔不出来。
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下意识间欧鸥就转头望向厕所,确认她的糗态有没有被戴非与看到。
很遗憾,戴非与不仅看见了,还朝她走过来了。
欧鸥立刻脱掉了自己另一只脚的高跟鞋,更好地使劲一点。终归是赶在戴非与过来之前,把自己的脚从水田里弄出来了。
然后对要来帮忙的戴非与戏谑道:“你憋着不难受?一会儿没憋住,尿裤子上
了,可就不管我的事了。我不赔你裤子。”
戴非与眉梢挑起,挑出了熟悉的少年人的风流神气:“如果你是被我给吓得踩进水田里,我可以赔你一条裤子。”
欧鸥笑一下:“我这和你掉下水井可不能比。”
她企图把落在淤泥里的那只高跟鞋捞出来。
但她的腿拔出来之后,方才她陷进去的那个坑就自行开始慢慢闭合,哪里还能见到她高跟鞋的踪影?
欧鸥要就此作罢。
戴非与却在这时脱掉鞋子踏进水田,方才她的位置,伸手进淤泥,开始帮她捞。
回过神来的欧鸥制止:“我不要了,你不要捞了。你捞上来我也不要。”
戴非与瞥她一眼,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随便你吧。”欧鸥拎起她剩下的那只高跟鞋,踩着满是淤泥的一只脚就要走。
身后传出戴非与的问话:“那个聂季朗不是你现在新的暧昧对象。是你的前任?”
前一句他用的肯定,后一句他稍微用了点不确定的语气。
欧鸥好像明白了,最初戴非与看见她和聂季朗抱在一起,是以为她有新对象了,所以那会儿能像是放下了她,邀请她未来喝他小孩的满月酒、周岁酒。现在他的态度又有变化,是因为猜到了不是新对象。
逃避问题恐怕会让他想更多,欧鸥索性干脆点回答他,本来她以前对其他人的态度也都是干脆的:“嗯,我的前任。”
“我的初恋。”嘴巴快过脑子,她又补充
了这么一句。
她第一次对别人清楚地讲出她和聂季朗的关系。
“初恋”这两个字,本身所具备的意义,就和“前任”不一样了。
欧鸥还进一步追加道:“我到现在也放不下的,初恋。”
话落的一瞬,她看见戴非与望向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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