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凡过去的时候，龙老已经离开，牛耕就搁那儿等着他呢。
许凡看了眼牛耕一眼，目中闪过一抹嫌弃之色。
他光是看到这张脸，就莫名的火大了。
要不是因为自己把心态给调整的好，早就上去先给他一拳再说了。
同时，他也非常好奇，这个老东西能和自己说点什么话。
“呵呵呵。”
眼看着许凡和牛东菱走过来，牛耕笑了。
“你先去休息吧，我想和许凡先生说说话。”
“嗯。”牛东菱轻点头。
她临走前还看了许凡一眼，希望许凡不要乱来。
二人对峙，许凡一言不发，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牛耕也看着他，不说话。
二人之间的气氛，略微有一些些的僵持。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牛耕率先说话了。
“许凡，这么说吧，其实我一直都是将你给看贬的。”
许凡咧嘴一笑，冷声道：“都一样，我也把你给看的很低级。”
“好。”牛耕点点头，并没生气。
“许凡，我现在发现以前是我的眼光太狭隘了，你很优秀，超乎寻常的优秀。”
“牛耕，如果你把我喊来只是为了在这里假惺惺的客套就免了，我没这个功夫来陪你胡扯。”
许凡开口那是一点也不给面子啊，完全不带客气的。
面对许凡的憎恨，牛耕也能理解。
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许凡开口。
“没话说还喊我来废话什么，浪费时间。”许凡嘀咕一句。
然后转身就走！
“等一下
！”牛耕轻吼道：“许凡，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这就是我想要跟你说的话。”
咚！
对不起这三个字，就仿佛是一击重拳锤在了许凡的心口。
牛耕这张嘴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这太不合理了。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意外的一句对不起了。
许凡脚步顿住，紧紧盯着牛耕道：“你在说什么？你脑子还清醒吗？”
“我的脑子很清晰，我现在就在跟你道歉，许凡，对不起！”牛耕盯着他，很诚恳的说道。
“曾经，是我害惨了你父亲，甚至还想着把你也弄掉来斩草除根，可你许凡的格局真是太大了，你没有把对我的仇恨转移到我身边人的身上，你不计前嫌的去拯救，去帮助他们，这令我心生惭愧，无地自容......”
尽管他已经拿出了自己最真诚的态度，可在许凡眼里看去，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的内心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呵呵，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的一切行为都是出于我个人的本心行为，与你无关，你没必要这么多内心戏。”
“你侄子是一个大英雄，我很敬重他，我不会因为他和你的关系而对他心生芥蒂，我救他只是因为我必须救他罢了。”
“至于你孙女，也只是顺手帮一把罢了。”
“无论有没有你牛耕这个人的存在，都无法对我的决定产生什么影响，仅此而已。”
许凡字字珠玑，神色非常
严厉！
牛耕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欣慰的笑了。
“许凡，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就想起了你父亲......真是太像了。”
“住口！”许凡下意识一声大吼。
牛耕悠悠说道：“其实，你爸当年真的好优秀啊，我很欣赏他，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笃定，他不是一般人，他前途无量！”
许凡听着都要吐了。
牛耕这番话在他耳朵里听进去就是纯纯的小人之言，简直就是在恶心人。
“你可拉到吧，你欣赏我爸的方式就是把他给往死里逼，把我全家往死里整，让我变成一个没爹没娘的弃子是吧？这就是你的对人方式？嗯？牛耕？”
面对许凡的厉喝与责备，牛耕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是真的没有这个脸去怼许凡啊。
平心而论，许凡的责备并没有错，确确实实他做事太不厚道了。
当初的他，心里头是非常矛盾的。
他不否认叶如龙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可这个人也不服从管理，经常和他对着干，这让他心生了怨恨与妒忌，而这种邪恶的思想也在日积月累之下不断的放大！
随着叶如龙的失联，他内心潜意识就给叶如龙打上了叛变的标签！
接下来就......
他现在想起来都后悔。
“许凡，是我的不对。”
牛耕轻声的嘀咕道，内心极度愧疚。
曾经的他，是如此的歹毒与残忍！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绝对不会再做那种离谱的
错事，可时间不可能倒流，他每天都只能在负罪中折磨自己。
他确实是变了......
这其中，既有牛霸和牛东菱的原因。
还有他自己的心变以及觉悟。
在这长久的自责之下，他找不到任何解脱的方法，他的良心每天都会遭受到良知的谴责，深夜难寐。
今天，他来到了这里，就是想看看许凡。
而之所以站出来替许凡说话，也是他对许凡的一种示好行为。
他知道许凡不可能因此而原谅他，但这么做的话，他自己心里头会好受一些。
而结果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许凡都已经恨死他了，又怎么可能会原谅他呢。
毕竟这个仇恨太深了啊！
“你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现在很内疚？悔不当初吗？”
“牛耕，其实我对你这一套说辞没有任何兴趣，你的行为也很优质，就这样吧。”
许凡已经懒得搭理他了，转身离开。
牛耕眼眸闪动，一丝挣扎之色一闪而过。
“许凡，请留步！”
“喂？你有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啊，你烦不烦啊？”许凡质问道。
“我有一句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牛耕沉稳开口道。
“说。”
“这一战，你虽然是战胜了端木智宸，可整件事情并没有结束......端木智宸兴许不会与你计较，但是他背后的混元武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它们绝对会来搞你！”
许凡闻言一愣，有些不解。
“什么意思？你把话给说清楚。
”许凡说道。
“你过来一些，我来和你说明白。”牛耕招手道。
“行，你说。”
牛耕先是打量了四周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偷听。
然后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的师父，他曾经爱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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