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芳华听了动心，主要是来一回市里也不容易，只卖半天确实有点亏，大不了明天一早赶着坐头趟通勤火车回去，也耽误不了上班时间。
母女俩商量好，但电话不能这个时间打，不然借口都不好找。
到了约定时间，宋芳华推着车，带着坐车的林瑶来到之前卖瓜的地方，那几个女人已经等在那里，她们之前买的瓜和桃子都已经送回家了，除了她们，甚至还有一些听了她们话也过来等着买瓜买桃的女人，一眼望过去，长的短的都是大波浪。
宋芳华称重，林瑶收钱，母女配合默契，一车一车的水果卖得飞快，眼看就到了最后一班车的发车时间。赶着最后一趟火车开走的时间，宋芳华找了个公用电话，花了四分钱往学校的门卫室打了个电话，只说没赶上火车，就带林瑶在市里旅店住一宿，让林爱国别担心。
今天在门卫室值班的正是体育组上周和林爱国换班的李老师，平常和林爱国关系还不错，让宋芳华放心，他一会儿就去家里把话给林爱国带去。
有他传话，宋芳华也就不担心了，谢过他，又说回去让林爱国请他吃饭后，就挂了电话。
不用急着回家，母女俩卖瓜卖得不亦乐乎，头也不抬只顾着卖瓜收钱，好在之前为了遮掩，宋芳华买了两顶草帽，帽沿压得低低的，就算是遇到熟人，只要不掀开草帽看，也不会认出她们是谁。
天快黑时，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不比二十多年后有广场舞，这时候只要不是上下班，天还没黑，大街上就看不到什么行人了。
母女俩收摊回家时晒在院子里的水已经凉了，但这个院子里有一间专门用来洗澡的洗澡间，比他们家租的房子还要大一些，虽然不是淋浴，却有单独用来烧水的炉子，宋芳华生了火，用林瑶贡献出来的锅烧了一锅水。
至于吃的林瑶空间里有不少，有之前宋芳华买了让她收起来馋了就吃的，也有林瑶上辈子怕万一哪天真末世就吃不到收集的，最后母女俩吃了一顿熟食，天热又累了一天，实在也吃不下别的了。
洗澡间门窗密封的还挺好，冬天在这里洗澡，烧起炉子也不怕冷，只是洗澡间里本来就有的澡缸宋芳华不想用，打算将来如果搬过来住，别的都可以不换，浴缸肯定是要换新的。
洗过澡后，母女俩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宋芳华总是走神，林瑶无奈地劝：“我看胡同口就有电话亭，妈妈要不要给爸爸再打个电话？”
天很黑，但市政府附近还算热闹，虽然大街上行人不多，但不远处还有人家响着录音机喇叭里还唱着小城故事多，伴着歌声有人呼唤自己的舞伴，倒不显得太幽静，宋芳华只考虑了一会儿就点头，“那我去给你爸打个电话，你是在家还是跟着去？”
林瑶一边打哈欠摆手，“太热了，不想动。”
宋芳华知道她是真累了，平常都要午睡的孩子中午没有午睡也就算了，还跟着她卖了一天的瓜，换一般孩子早就倒在炕上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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