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星从后视镜里看到司机蹲下身,在地上捡着钱。
另外还有几辆车也停下来,有人下来抢着捡地上的钱。
“宋逸尘,把车停下来,你这样会弄出事故的!”
慕晚星拍着椅背大声斥责,“等下又上新闻了!我丢人丢够了!”
“我要是停了车,你会跟我一起上我的车,去警局了解清楚情况吗?”宋逸尘问。
慕晚星默。
她不习惯撒谎。
而且,就算把宋逸尘骗下去了,他会变本加厉报复她的欺骗吧?
“那先去警局。”
宋逸尘决然地,“放心,我会把车还回去,不会为难那个出租车司机。跟他计较,有损我的身份。”
慕晚星觉得要是嘲讽宋逸尘,可能给出租车司机带来麻烦,便没说话。
宋逸尘将慕晚星带到了他报案的派出所,工作人员承认他报了案,还在调查之中。
慕晚星面无表情地听完,转身往外面走。
宋逸尘跟上来:“你听清楚了吧,我是被害的,已经立案了。”
“这么匪夷所思的报案理由,要是换了其他人,普通平民来,会被直接打发掉吧?”慕晚星讽刺地。
宋逸尘不过是靠着身份地位让他们立了案。
宋逸尘脸色灰败:“至少证明我是真的报案了,真的是靳琪儿害了我。”
“那好啊,我等着看她的庭审,我等着看她坐牢。”慕晚星云淡风轻地。
宋逸尘颓然地:“晚星,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慕晚星冷“呵”一声,转身就走。
“晚星,你去哪里?”宋逸尘在她身后问。
慕晚星不胜其烦:“我已经陪你来过警局了,你还想怎么样!”
“好吧,你走吧。”宋逸尘站住,看着慕晚星上了一辆出租车,满眼无奈。
随后,他也叫了一辆车,回到皇庭香榭。
“逸尘,今天不上班,你一大早去哪里了?你的车呢?”
徐蔷薇因为近日的新闻,惦记着宋逸尘的情况,而他又不肯回宋家,早早过来探望,结果现在才把他等回来。
“别问了。”宋逸尘阴着脸从她身边走过。
徐蔷薇追上去:
“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能不管不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不跟靳琪儿在一起我很支持,我本来就没打算让她进宋家。
但你都已经跟慕晚星离婚了,你还说要把慕晚星追回来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宋逸尘冷冷地。
徐蔷薇摊手:“我就不懂,你怎么这时候想把她追回来,这有什么意义?”
“因为我爱她,我还想跟她在一起!”宋逸尘情绪有些激动地。
徐蔷薇一脸懵逼,继而小心翼翼地:“逸尘,要不我们再去医院看看?”
这症状,还得去看脑科啊。
“我很正常,我不用看医生,是靳琪儿害的我,她麻痹了我......!”
宋逸尘大声嚷嚷,吼完,崩溃地蹲下,双手抱头。
他觉得自己被靳琪儿害了,可怎么说慕晚星都不信,谁都不信,他很崩溃。
但是,他还不敢对慕晚星发脾气,怕这样她更不会给他接近的机会,也就只有对着徐蔷薇,可以无所顾忌。
因为她是他妈,可以无限包容,忍耐,迁就他。
“我就怀疑靳琪儿有问题,这么说,真的是她对你用了蛊术还是什么的!”
徐蔷薇心里本来就是偏向她自己儿子的,他这样一说,她马上深信不疑,
“我现在就找人把靳琪儿抓起来,让她出去跟大家说清楚,把你的名誉挽回回来。”
“我已经报警了,可找不到人,谁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宋逸尘揪着头发。
“她跑了,更加说明她有问题了。逸尘,别担心,她跑不到哪去的,等把人抓到就好了。”徐蔷薇信心满满的。
宋逸尘仍然一脸颓然:“没用的,我今天看清楚了,现在不管我怎么做,晚星都不会再相信我了。”
“你去找慕晚星了?”
徐蔷薇已经有了推测,“你们已经离婚了,这世上有的是方方面面都比她强的女人。”
“别说了,我只要她!”宋逸尘怒道。
徐蔷薇撇了撇唇:“可慕晚星不是活不了多久了吗?之前不是说她只能活个把月了,这都过去好久了,应该快了吧。”
“你别乱说,她得的病不是绝症,之前是误诊了,她的黑色素瘤是可以治疗的。”宋逸尘急急说。
“你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她骗你的?”徐蔷薇怀疑地。
“是真的!”宋逸尘肯定地。
徐蔷薇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儿子,你真的非她不可吗?”
“是。我只要她,我不会再找别的女人,谁我都不要!”宋逸尘认真地。
徐蔷薇看着宋逸尘颓然地往楼上走,叹了口气:“慕晚星回宋家了?”
“没有,她住在晨曦新苑。”宋逸尘回答。
他听出徐蔷薇有替他去找慕晚星的意思,他自己无可奈何,如果她能起点作用,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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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星去谭医生的门诊做了检查,药的效果非常好,有效地遏制了病情,并朝着良性的方向发展,药量已经开始减少了。
慕晚星心情极好地离开门诊,准备打车回家,却看到靳澜的车子停在一边。
前后看了几次,她已经能大致认出他的车了。
她心里犹豫着,不知道他这会有没有在车上,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车门打开,靳澜从车上下来:“晚星,你来做检查了?结果怎么样?”
慕晚星走过去:“还好,比以前好多了。你怎么在这里?也拿药吗?”
“有点小感冒,开了点药。”靳澜说。
慕晚星下意识打量了他两眼,并没有看出什么症状,想必不严重,“哦”了声。
“要回家了吗?正好我也要回去了,一起吧。”靳澜直接过去开了副驾车门。
慕晚星稍稍迟疑了一下,上车去。
靳澜绅士地替她关好车门,才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慕晚星想起安菱之前取笑她说靳澜顺道送她回家的话:“靳澜,你住在哪里?”
“我住在公司分的房子里,自己买了一套房子,最近打算搬新家了。”靳澜看起来回答了问题,其实等于啥都没说。
《他,名为青春》 42:
《向全世界宣告》这首歌的歌词完全就是阮语莼当时的内心写照。
阮语莼看着丁旭乔,因为他的微笑恍恍惚惚,心头小鹿乱撞,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完全不知道跟他讲了几句什么。
她只记得,慌乱中道别后,他说了一句:“我到了学校给你打电话”。
当时旁边还有其他同学,他是当众说的。
因为这句话,她无比幸福、满足,开心了好久,仿佛他已经承诺了太多太多。
随后的几天,阮语莼又开始不自信了:是不是她表情管理失控,泄露了心思,看丁旭乔的眼神像极了一个爱情乞丐,让他动了怜悯心,所以讲这句,安慰她一下。
终于开学了,阮语莼的期待一次次落空。
丁旭乔去了另外一所大学读专科。
阮语莼终于等到他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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