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宋府附近便有大批人马鬼鬼祟祟探查。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便有人递了帖子前来恭请宋荣以及他的‘亲戚’前去洛陵王府。
宋荣本想调集白旗人马前去,青歌不同意,只让他带了十来人,便欣然前去应约。
洛陵王府,金碧辉煌只是往日,如今府门虽是新葺,却也显出颓落之势。
但进得二三道门第之后,却又是一副画面。
别人都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洛陵王府却是相反的败絮其外金玉其中,一应景致摆设都极尽豪华,入目处皆是琳琅一片,想来青歌见过的地方也只有那次皇家的灯会可以比拟了。至于景晔的两处晋王府,都是朴素简单,万不如这里的百分之一。
进得一个大殿之内,左右两排都已坐了人,正面也坐了两个,左手边是一个仪态雍容的中年妇女,应该是夫人元媚,右边的则是一个比洛陵王韩起稍年轻的中年男人,一双小眼闪烁不定,这应该就是韩非了。
左边元媚以下,第一位坐着一个十**岁的年轻公子,眉清目秀、举止风流间尚有一些女儿家的腼腆之态,便是元媚过继的其姐之子,人如其名,叫做韩楚。
再下便是绿旗和紫旗各派了几个人来,因其首领并不在洛陵城内,便由第二把手顶替。
右边韩非以下,是黄旗、蓝旗和黑旗,黄旗的首领洛天,黑旗的首领王钟,蓝旗则派了个不知名的人物。
每一个方阵后面都竖了一面可以表明他们身份的旗帜,所以青歌一路看去,便都猜了个**不离十。
众人只见一个娇巧的白衣女子坦然入内,不施脂粉不抹眉黛,素衣飘飘面无拘束,一双清澈的丹凤毫不畏惧的打量众人,像是看戏一般新奇又像是看戏般的嘲弄。
但看她那面容,当真与当年的云清极为相似,眉目间还隐隐有着已逝家主的风范。
“见过夫人,见过二老爷。”青歌依照宋荣的吩咐拱手向坐上的两个长辈请安。
元媚和韩非对视一眼,元媚开口发话道,“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
青歌微笑,颔首,“悉听尊便。”
元媚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这样的眉眼当真像极了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子,从来不将她这个正室放在眼里,即使走了还要使得她与夫君心生狭隙,从而分居多年,空有夫人的虚名,十几年,怨恨早已积累成癫,如今正好,她的女儿回来了,那便将前仇旧恨一并算清吧。
“第一,先要确定你是不是我韩家的嫡亲子嗣。第二,韩家的宝物是否在你手里。”
元媚说完,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青歌,静等着青歌的答复。
青歌也不作态,爽快答道,“宝物自然是在我手里,至于我是不是你们韩家的子嗣我想这对于你们来说并不重要吧!”
他们要来找她麻烦,无非是想得到流光剑和总令牌,好名正言顺的继承洛陵王这个位置,哪会管她是不是韩家的人,
“丫头,你是怎么得到这宝物的?”坐中有人问道。
青歌循声看去,是那黑旗的首领王钟,她答道,“不偷不抢,光明正大,由洛陵王第五代家主亲手转交。”
坐中有人哼了一声,是黄旗洛天,他道,“家主无缘无故暴毙,连尸首也按圣谕葬在盛京,这其中的蹊跷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就是!也许有贼人趁火打劫,将宝物盗走也说不定。”蓝旗的无名之辈也跟着发话。
青歌冷冷一眼扫去,“只要你们能拿出证据,我一个字也不辩解。”
众人都不做声了,天高皇帝远,洛陵王以及前去的所有下人全部无一人回来,而盛京里的洛陵王府也早已人去楼空,这下便是真正的死无对证。
朝廷下来的文书也只说是洛陵王刚出了盛京便突发疾病身亡,因路途遥远不方便运送灵柩回乡,便以王侯之礼葬在了盛京的皇陵里,也算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所以韩家只得默认,顺便感恩戴德。
沉默了一会,元媚发话道,“既然如此,姑娘便将我韩家之物归还于韩家,便是两清了。”
青歌点头称是,“这样便是最好不过了,只不过……”
宋荣叹气道,“这样的一群乌合之众,难怪哥哥要走!”
青歌只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昨夜她已对宋荣表态,以后千万不要再称她为少主,但是她一定会为韩家的宝物找到一个最适合的人选交付,这样才不负洛陵王和宋光之托。
宋荣也只好答应,说是哥哥给他的遗书里交代过,一切当由少主自己选择。
宋荣又道,“你觉得这里面有值得托付韩家的人在吗?”
她淡扫元媚和韩非两眼,问道,“我要交给哪位才好呢?”
两派顿时剑拔弩张吵闹起来,昨夜匆忙达成的和解协议很脆弱的瓦解了,一方说韩楚虽是养子却也上了韩家的宗谱的,当是子承父位,一方说韩楚不是韩家血亲,当然是要由其弟弟韩非来继承。
一方说韩非虽是韩家血亲,却与韩起并非同胞,只是二房的孩子,所以不配继承。一方说洛陵王疼爱韩楚如若亲生,曾经亲口承诺过夫人,要将爵位传承给他。
两派人马你来我去吵嚷不休,到最后干脆拔刀相向,挤到堂中推攘起来,那元媚和韩非坐在堂上干瞪着眼,这些人虽是支持他们,可那好动干戈的性情也并非他们能够约束。
青歌大大打了个哈欠,与宋荣和周青等人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看戏一般的静等着他们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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