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红妆
VIP40 被摆布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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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青歌拿着一把刀站在众目睽睽下的比武场时,她才知道昨天那所谓的大姐为何会不再纠缠,因为比武的人选是由每个营的大姐决定的。

“去死吧!”背后有人幸灾乐祸的唾弃道。

青歌唇边冷笑,等本小姐赢了看我怎么整治你们!身落虎穴而不自知,还为虎作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

半个小时后,青歌仅凭着一个固定的招式便莅临上位,成为今天的获胜者。

教头颇为欣赏的看着她,问道,“你以前干什么的?”

青歌道,“杀猪的。”

坐下哄堂大笑,教头也笑了,“难怪你来来去去只会一招,不过身体倒很灵活。”

青歌说的跟真的似的,“因为猪会跑啊,所以我得去抓它。”

教头哈哈大笑,“你叫什么名字?”

青歌道,“我叫朱小妹。”

教头见她这般豪爽,更是欣赏,就问,“刚才我宣布了,优胜者可以有一个要求,比如去会自家男人,比如可以吃一顿好吃的之类?”

第一个条件倒是蛮诱惑她的,青歌摇了摇头,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教头,我要做她们的老大,两个大营长归我管,二十一个小营长也归我管,所有人都归我管。”

“哈哈!”教头大笑起来,坐下却是鸦雀无声了,一个个在心里嫌恶道,这小丫头是谁,口气怎么这么大,还想管这里的所有人。

教头笑完,神色一厉道,“这里都归你管了,那我管什么?”

“你管我呀!”青歌说得理所当然,“我昨天才来,今天便被人欺负得送上刑场,我不想受人欺负,所以我要做老大。”

“哈哈哈哈……”教头狂笑起来,他第一次遇见这么坦荡荡的丫头,真是好玩!好玩!

便道,“好,我同意了。”

遂对下面的人宣布道,“从现在开始,朱小妹就是你们的老大,你们都要听她的吩咐,要是有不听的,朱小妹可以直接处置,不用上报给我。”

坐下一片静默,青歌又得寸进尺道,“教头,我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我那只敢杀鸡的男人。”

教头又被她逗笑了,便爽快的答应。

自此,青歌在女营里独大,人人看了她就弯腰下背,恭敬逢迎,她也搬进了教头们住的地方,生活条件一下子就提高了。

当晚,青歌在训练场后一座隐蔽的房子里见到景晔,这座房子被隔成了很多小间,专供获得批准的夫妻或男女约会。

所以,慕容家的手段的确高明,一方面以金钱诱惑,一方面又以怀柔攻势,使得这些多人聚集在这里。

“啊…啊…嗯…啊…”隔壁的很多隔壁,一片此起彼伏的**声,景晔和青歌却只凑在一起秘密私语,两人将各自所探的信息一一对照分析,很快就将军营的地形给拼凑起来。

约会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两人商量完之后只剩下了几分钟,匆匆吻别后便各自按照计划行事。

回到房间后,教头过来请她喝酒聊天。

教头姓王,四十有五,有一个跟青歌一样年纪的女儿,以前是某大家的护院,后来那家人败落了,他便开了家武馆,做了几年都赔钱,正好这里秘密招兵,他便凭借一身武艺被聘请做了教头。

王教头絮絮叨叨的念叨了大半夜,凌晨一两点时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青歌待他走后,立马从后窗出去将整座院子查探个遍,都没有找到凤笙的踪迹,而且,这座军营里并没有高手云集,有的只是人多势众的守卫,以及被金钱和蜜糖收服的男男女女。

不过三四天,青歌和王教头混的滚熟,旁敲侧击的探听到这座军营后方五里处还有一座小军营,不过不是南朝的人,说到这里时,王教头也不再多说了,只说有些事,咱小老百姓想管也管不了。

是夜,青歌摸到景晔的营帐,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她将这个情况告知后,景晔只说要等,在这段等的时间里,他们需要将这座军营以及路径摸透,为摧毁这里做好准备。

五天后,在慕州方向燃起大型焰火,景晔说时机已到,青歌便在当晚将教头院里住的几位教头一应制服,而景晔则负责军营里所有管事,两人各自完成任务汇合时,青歌才发现景晔已经在短短时间内拥有了一大批跟随的人马,而她虽做了别人的老大却只为自己捞到好处。

景晔将跟随他的一百多人分成两拨,一部分人将军营里能烧的东西全部烧了,一部分人则负责组织大家往慕州的方向逃散。而他跟青歌,则带了武器朝王教头说过的那座小军营潜行而去。

五里黄沙地,两人一马,马匹跑了一里地便不肯跑了,景晔只好牵着青歌,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以最快的速度赶去。

等到达那座如城堡一般的小军营时,已是两小时之后,军营方向涌来滚滚浓烟,一看便知道出事了。

城堡外并无守军,进去之后,也只有寥寥几十名奇装异服的守卫,他们见到突然有人闯进来顿时方寸大乱,还没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景晔和青歌一一斩杀,两人搜遍所有的房间,终于在一个小黑屋里找到凤笙,此时的凤笙,再也不是那个华服高照的郡主,她穿着一身破烂的泛着臭味的囚服,脸色惨白如纸,脖颈处还能隐隐看出多道鞭伤,她只无力的趴在地上,却是一见景晔就认出了他,哑声哭道,“王爷,你终于来了。”

景晔回头看了青歌一眼,青歌笑笑,做了个默许的眼神。

景晔解开凤笙身上的枷锁,将她扶起,她却连站也站不住,无奈之下只好将她打横抱起,便与青歌一起走出了城堡。

此时天已渐亮,青歌在城堡里找了些食物和水壶,却找不到马匹和可以代步的工具,三人只好徒步上路。

一路上,青歌在前走着,景晔抱着凤笙跟在后面,凤笙一路断断续续讲述着此路的经过,各种心酸各种委屈,总结起来是琅琊族想找景晔报仇,便在他离开盛京后谋划绑走凤笙,然后引他至慕州以西的戈壁地带,再联合慕容家族一起对付他。

但是却不想卫墨一边大张旗鼓打着景晔的名义前来慕州时,景晔本人却已摸到了戈壁上的秘密军营,并毫不费力的将军营摧毁,这一招便是声东击西。

如此简单的道理,慕容家族和琅琊族却没有想到,又或者,景晔早已有了更深层次的准备和谋算,只是青歌不知道罢了。

三人走了一天,过了大军营很久,还是没有走出黄沙地,只好在一处风很小的地方稍作歇息。

青歌将玉彻送的小夜明珠掉在腰带上,顿时四周如白昼。

凤笙始终都没有看青歌一眼,青歌也懒得看她,要不是因为景晔,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命活在这里。

所以,她从他决定营救凤笙起就一直催眠自己,这仇迟早是报,早一天晚一天都没有关系。

景晔将食物和水分了一半给凤笙,让她赶紧吃下,说明天估计就能走出这里,他的人马也应该在前方接应了。

凤笙只柔弱的靠着他,身体实在是没有一点力气,失去支柱便只有倒在黄沙地里。

但是,她非常享受这样的感觉,在她的眼里,青歌是透明的,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和景晔。

莫名其妙的被绑架,一路被虐待被鞭打,甚至为了守身而差点自尽身亡,这一切,在他赶来的时候就已经值得了,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救自己,但看到如今遍体鳞伤的她,他依然会铁石心肠吗?

青歌看着对面偎靠的两人,面色平淡如水。她没有告诉过景晔她想杀凤笙,所以他便只担心她会吃醋,所以才一直抱歉的盯着她看。

如果她现在跑去一刀杀了凤笙,他又会如何?

心念辗转中,景晔已经准备启程了,照这样走下去,第二天中午之前应该可以走出黄沙里,去往通向慕州的大道。

凤笙在他怀里安稳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三人终于走了出来,看见满地枯草时,青歌也异常的高兴,她这辈子,都不要再看见这片黄沙地了。

就地吃完了最后的食物喝完了最后的水,青歌揉了揉生疼的小腿,便去到路边一条浅浅的河沟里捧水洗脸,这才发现自己满身的沙尘,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小黄人,遂捏着鼻子将整个头都塞到水里清醒再清醒,却始终都甩不开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将头发都淋湿了,这样会生病的。”景晔见她久久都不上来,便下到河边来找她,却见她这副失神的模样,心里既高兴又心疼,高兴她果然在乎他,心疼她会如此伤心。

听着他若有些宠溺的声音,她只在心里苦笑,她看着水里他的倒影道,“蹲下,我帮你洗洗,整个人就像是个泥娃娃一样的。”

景晔听话的蹲下,他的胡子伪装和帽子伪装早就丢掉了,此时也是满头满脸的黄沙,她替他狠狠拂了拂头上的沙子,随后便撕掉自己的一截衣角,蘸了水在他脸上细细擦着,目光专注,从他的额头一直到他的下巴,缓缓的、轻柔的、细致的、不舍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希望,如果时光就停留在此刻那该有多好!

她一直都让自己谨记前世的教训,一直都告诉自己只是在出卖自己,可事到如今,她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或许还是只能用那句话来解释,女人的心是跟着女人的身体走的,这句话,是最好的借口。

是啊,她是被这具身体摆布了,这样想,便能很容易的离开。

当青歌和景晔从河里走上来时,便听见滚滚而来的马蹄声,景晔牵着她的手紧了紧,却不放开。

一马当先的是一名威猛彪悍的男人,看起来要比景晔大上两三岁,身后只带了一百骑兵和一辆马车,其余的都留在慕州城里压制慕容家族。

那男人皱着眉头下马,对着景晔单膝一跪,“卫墨参见王爷。”

景晔挽住了他的手,阻止他跪下去,“我没事,人已经救出来了。”

卫墨又走过去恭恭敬敬对着凤笙行了一礼,“参见王妃。”

景晔的眉头瞬间皱起,手里力道更紧,青歌侧头看他,他的眼里是满满的失望。

卫墨,卫君的哥哥,青歌想起了那天晚上卫君说的话,再联想到景晔此次顺利的单独行动,心下顿时明白,在杀了她和放了她之间,他做出了第三个选择来赌一赌。

一边是他出生入死荣辱与共的兄弟,一边是他千回百转才明白早已爱上的女人,他贪心的两者都不想失去。

可此时卫墨对凤笙恭敬的行为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景晔,即使他和他手中的女子联手摧毁敌方军营,即使他们平安救出凤笙,他也不能接受这个女子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旧日的血海深仇又怎能忘却?即使仇人已死去,但是这个女子身上流着仇人的血,要是哪一天背叛的因子再次复苏,他们难道还要再受一次绝望吗?

凤笙颤颤起身,勉强露出微笑,“卫将军不必多礼。”

卫墨吩咐手下将王妃扶进马车里以后,才再次转身对向景晔和青歌。

“王爷,慕容一家被我制住,但是琅琊人却跑掉了,我们得立马赶回去。”卫墨的脸像一堵冰冷的铁墙,没有一点点温度。

景晔低沉道,“我知道。”

却不迈步,也不放开青歌。

卫墨的目光缓缓移到青歌身上,遽然一寸一寸变得阴狠无比,那目中腾地就燃起了熊熊怒火,看得青歌脊背发凉。

“卫墨!”景晔闪身挡在青歌面前,制住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戮之气,“你非要逼我做出选择吗?”

卫墨也看向他,“如果你还当自己是晋王,就应该做出选择,如果你还是我们的少清,就更应该做出选择。”

寒风从他们之间吹过,却吹不开浓烈的僵持气氛。

忽而,青歌从景晔背后走出来,笑道,“我可以自己做出选择吗?”

景晔和卫墨齐齐看向她,她将她和景晔紧紧牵着的手举到眼前,道,“手握得越紧便会越痛,不如松开的好!”

“我不允许!”景晔坚决道。

青歌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覆在他微微颤抖的手指上,“我们又回到了最初的选择,是要杀了我,还是要放了我?”

“我都不要!”景晔说的决然,却又深深的知道这句话是多么的无可奈何。

青歌转向卫墨,“又或者是只有杀了我这一个选择?”

卫墨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对于我来说,只有这一个选择。”

“卫墨!”景晔有些绝望的喊道。

卫墨却无动于衷,“王爷,赶紧启程吧。”

景晔摇头,只将青歌护在自己身旁,“我不会让你杀她的。”

卫墨道,“难道你要重蹈覆辙,再受一次背叛吗?”

景晔说的无比坚定,“她不会。”

卫墨则道,“她骨子里流的是刘羽那贼子的血。”

“但她不是刘羽。”景晔非常庆幸他并没有将青歌真正的身世告诉除周青以外的人,这是他觉得自己有史以来做的最为正确的一件决策,虽然当时并不是做的这般考虑。

两人怒目而视,却又有着无数复杂的情绪从眼中一闪而过。

忽然,一百骑兵从马上下来,单膝跪下齐声道,“请王爷启程。”

整齐浩荡、威严气势,骑兵口中连绵不绝的喊道,遮住了他们背后荡荡而来的一队杂色人马,远远的,能看到一根铜色的长枪,上头飘着一缕再熟悉不过的红缨。

青歌目中一惊,却也来不及多想,她乘景晔和卫墨对峙时突然拔出身上藏着的匕首往景晔背后一刺,再一脚将他踢向卫墨,随后身形几闪,便朝红缨的方向狂奔而去。

背后,是卫墨大声呼喊的声音,“王爷,王爷,王爷……”

景晔,景晔,景晔……呼呼的风声里,她的身影渐渐远走,心里却不停的在呼喊着这个名字,虽然她很轻的刺了下去,虽然她很轻的将他推倒,但此时心里的疼痛并不亚于他。

虽然她更加知道,他是故意让她逃走的,只有这样,她才有生路。

“少主!”三四百米处,宋光在马上侧身伸出一只手,向对面拼尽力气而来的青歌拉去,还不待她坐稳,便紧急策马回去,身后跟着的二十几人则笔直朝卫墨的方向冲去,好为他们争取时间。

一口气跑出慕州城,马匹累得一头栽倒在地上,宋光和青歌也蹲在路旁直喘气,过了一会,宋光从马鞍上取下一个长包裹,打开来看,是流光剑和总令牌,“这是一个青衣人交给我的。”

青歌一看就立马明白了,眼里涌起暖暖的酸意,“也是那个人告诉你我在这里吗?”

宋光有些明白却又有些疑惑,只道,“我已经查到了梁伯和吴越他们的路线,我们这就一并往南追去。”

青歌黯然点头,回头看向景晔的方向,景晔,你这又是何必?白白做这么一番努力,最后还不是只有这样的选择?

而这样的选择,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但是,她的心里却自此多了一样挥之不去的东西。

此去一别,世事茫茫难料,景晔,保重。

宋光牵起马匹,对青歌道,“少主,走吧。”

她不舍的收回目光,转身跟宋光向前走去,路,又回到了起点,江南,是她不得不去的地方。

夜晚,两人借住在一家民宅里,用的银子也是那青衣人给的,说到在景晔身边的青衣人,她只能想到是周青,但是周青似乎已有很久不在景晔身边了,两次归还剑和令牌,都是周青,这样看来,第一次周青还给她的时候还撒了谎,他是不可能不在景晔的允许下就私自行动的。

“小姐,热水都倒好了,衣服放旁边的椅子上了。”借住的民妇准备好一切后叫醒了正在沉思的青歌。

青歌连忙答应一声便将她送了出去,关上门,走到屏风后准备脱衣洗澡,却发现从怀里掉出了一根手帕,上面用血色写了两个字: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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