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并无守卫,青歌七弯八拐出了这座院子,又一脚踏进了另一座,一边骂着这破结构的同时一边裹紧身子瑟瑟发抖。
此处宜州隔了桑植没有五千也有四千里,用八百里加急的快马也要走上五天,而平常的马匹则需要一二十天左右,如此想来,她又要与宋光他们分别很久了,不,她现在连宋光等人的生死也无法得知。
这叫她如何不急?
这座院子里也没有守卫,只有一间房里还亮着灯,青歌尽量放轻脚步,从中间的花园里朝另一端的出口走去,弯腰掠过那间亮灯的房间,正要转出这座院子时,背后却传来了很轻的开门声。
青歌机警的回头,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便没有过多的惊讶。
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正姿势优雅的靠在房间门口,笑意盎然看着她,还对她无耻的勾了勾食指,伴着他的这一系列动作,一股异香从房间里飘了出来,正是白天来看望她的那个女子所携带的香味,原来他们住在一起!
青歌冷哼一声,知道前路已经被人堵住了,便折身走回去,只觉得这样的寒夜真的很冷。
景晔见她非常识时务的往回走,便不再逗她,只看着她的背影远去之后才走回房间。
“少清,怎么了?”房间内浮着渺渺异香,一个绝美的紫衣女子正在翻阅文书,她见景晔无缘无故的开门站了一小许,又莫无声息的关门回来,嘴角带着的是久不常见的笑意,虽心知肚明,还是禁不住问道。
景晔,字少清,她一直都是这样叫他,他也从来都没有异议,又或许是根本就不在意,从最初唤他景哥哥,到后来的景晔,再到少清,他一直都没有半点反应,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没事,你继续说下去。”景晔收住笑,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神情恢复如常。
她却起身,笑道,“夜深了,我泡杯茶,你许久不碰触这些琐事,也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理得清的。”
她的紫衣,正衬着如画的面容与身姿,与凤笙一样的倾国倾城,更多了几份从容睿智,可映在景晔的眼里却没有半分涟漪,只是怜惜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她悠然一笑,捧着茶杯的双手不免微微晃漾,“难道你在盛京的这些日子过得很轻松?”
他摇头接过茶杯,“不若在这里轻松,有你,有卫墨。”
心下一动,纤纤十指按上他的肩头,替他深深浅浅的按压起来,他没有拒绝,看来心情甚好,也是,自那位青歌姑娘来到这里之后,他,便不一样了。
也许他自己不知道,但她是再清楚不过。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
“少清,不如让青歌姑娘搬来这个院子住吧。”她温热的指尖娴熟且舒适的继续替他按摩,已经有很久,都没有这样接近他了,不知他累的时候,都是怎样过的呢!
景晔捧着茶杯闭目享受,心想哪天要是那个女人也能这么温柔便好了。
抬头不见低头见,搬来这个院子,倒是件好事!便道,“你安排吧!”
第二天一早,瑶儿领着两个丫头端来了两个人的早餐,品种虽多却都是一些平常百姓吃的食物,白米粥、包子馒头、酸菜之类。
“小姐,请你等一等,王爷说他要过来用膳。”瑶儿见她拿起筷子就准备开动,着急的拦住了。
“放开!”青歌横了她一眼,瑶儿吓得赶忙松开手,心想这个小姐真的很凶。
门口传来景晔声音,“只知道欺负一个小丫头,这么久没见你倒是刁蛮不少!”
他依然是一身黑袍,却微微洗得有些发白了,他今日似乎心情不错,墨发也只随意在发尾束起,跟他平时一丝不苟的形象稍微有些区别。
“对付动物就只有用动物的方法。”青歌经过半夜的思考,承认那女子说的不错,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伤,以前能忍,为何现在就不能忍了呢!只是,心里有股火气,忍不住要向人发出来才甘心。
景晔挥下瑶儿等人,客厅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俩。
他不想接她这种无聊的话题,只在她旁边坐下,淡定的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子递到她嘴边。
她却用手一挥,连筷子一起摔到了地上。
“那你喂我吧?”他飞快的抓住了她的这只手,将她的掌心凑到自己唇边轻轻一吻。
手心里传来熟悉而柔软的触感,青歌浑身颤栗,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她将手用力的抽回,此时不宜与他动武,避而远之才是上上之策。
想罢,飞快的起身走开,纤腰却被一只刚劲有力的手臂给抱住了,随后一堵温热的肉墙抵在了她背后,硬硬的下巴轻轻在她头顶摩挲着,“你不想我吗?”
景晔的声音忽而低低的,哑哑的,手中抱着她的力道也缓缓加重。
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突然传来,虽然淡,青歌一闻便知是那个女子的,心里莫名一沉,只道,“当然想了,每天想,每夜想,时时刻刻,分分钟钟都在想。”
“是吗?”虽然知道她是在说反话,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青歌话锋一转,狠狠道,“我在想如何才能把你杀死!”
将她的身子强硬扳过来,抬起她的下巴笔直看进她的眼睛里,“你这么想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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