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兴致,这么凉的夜还来喝茶。”梁伯在她对面坐下,青歌则起身从柜台上取了个茶杯来,也给他斟上了一杯。
“梁伯,你也睡不着?”
梁伯反起手捶了捶自己的腰部,笑道,“人老了,就常常失眠,这客栈里的床板太软,老朽也睡不惯,就想着下来坐一坐。”
青歌笑了一笑,“这茶喝起来不怎么样,闻起来倒是挺香。”
梁伯就着热气嗅了嗅,赞同道,“挺香。”
两人坐了一会,梁伯忽而问道,“你们是准备走水路去昌许吗?”
青歌也没想着隐瞒,便点头,“我们要去江南。”
梁伯笑了,“看来我们这缘分是结定了。”
青歌听他这话,便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也是江南,笑道,“缘分这东西真是不可思议。”
梁伯颔首,“想起第一次相遇时,也只是擦肩而过,谁曾会想到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遇!”
一老一少相视而笑,青歌想了想还是自我介绍道,“我叫青歌,碧海青天的青,夜夜笙歌的歌。”
“青-歌-”梁伯慢慢思量起这两个字来,“听起来会让人想起头顶的蓝天,悠远辽阔,自由自在。”
自由自在,青歌很想。
第二天,雨还在下,梁伯还是固执的一清早就转移了客栈,弄得吴越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过了两天,天气才转晴,一场雨,足足下了一个星期。
青歌特意等了一天才动身,没想到来到宁水码头时,还是碰见了梁伯一行。
这回,倒是吴越主动开口了,“老大,这果真是孽缘,看来上哪都能碰见他们,不如干脆就结伴而行吧!”
青歌也有此意,但还是征求了每一个人的意见,才去与梁伯商议,梁伯倒是乐得同意。
于是,两队人马租了两艘最大的船,一船人,一船车马,吴越和李庄以及另外两个青衣侍卫留在了后边的船上负责看守。
宁水河宽足有四百余米,来往的船只很多,虽然是独家包下的船只,青衣侍卫们也一直都站在船舱外守卫,以保持随时警惕。
青歌与梁伯在船内的一个客座上闲话,余影则领着其他姐妹在旁边的小舱看着河里来往的船只唧唧喳喳,备显兴奋。
一天无事,第二天天还没亮,青歌还在睡梦里,便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出来一看,船已经往去向归宁的道上靠去。
“梁伯,怎么回事?”
梁伯正站在船头上远眺,见青歌出来,便顺手指向昌许方向,只见滚滚浓烟起。
“前方遇上了水盗!”
青歌顺着方向看去,只见江面上也有很多星星点点的火亮,想必是很多船都遭了劫。
“看来得多走一段路了。”青歌说道,遇到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只能庆幸他们还好能够侥幸躲过。
梁伯点头,“从归宁往下走一个城,中间有一条道可以横插入昌许,快马加鞭也得多走五六天的路程。”
余影和暗香睡得浅,也着衣跑了出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青歌将她们推回去,道,“没事,继续睡吧。”
两人倒也睡不着,只指着远处的动静细细说着话。
天光亮的时候,两队人马上了岸,付了船家工钱后,稍微休整车队便启程了。
一行人的心态都很好,遇上这种飞来横祸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一路上有说有笑,两队人马很快融和起来,不过,梁伯的孙女蓉儿和她的夫婿玉彻倒是很少露面,仿佛他们的世界里就只有他们俩一样,看得暗香满心羡慕,说这样才是爱情。
中午时分,经过几处茶棚,梁伯决定在此吃顿饭,顺便打探打探路,因为他们也从未走过这条道。
茶棚里的生意很好,大概是因为宁水河突然遭了水盗的原因,很多旅客便选择了陆路。
正吃着饭,之前在客栈里遇见的那几个黑衣人又出现了,依然碰巧的到了青歌他们这个茶棚买了几碗茶喝,喝完茶便拉着马站在道边等着什么人。
吴越疑惑道,“老大,我们这趟出行还真是有趣,尽遇熟人!”
李庄接道,“说明俺们人缘好!”
青歌的眼皮跳的厉害,从上了岸开始就一直在跳,心里隐隐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既然选择了跟梁伯他们一道,便早已预见了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是,半个时辰后,遇到麻烦却是青歌。
那几个黑衣人等的,俨然是一面黑底金边的‘景’字大旗,黑压压的五百黑衣骑兵,为首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个一身黑色锦衣,领口处镶着哑黄的华边,他身形高大修长,身姿笔挺如剑。另一个男子则是一身青衣,满脸阴郁。他们早在茶棚二十几米远处就已经勒马停止前进,那几个等着的黑衣人立马跑上前去,加入队伍中。
因为来势汹汹,动静很大,茶棚里的人几乎都跑出来观看,只听得有人惊呼,“是晋王!”
有人接道,“晋王来了!”
然后,人群开始拥挤欢呼起来。
待青歌回过神,桌上的五个丫头已经不见了三个,只剩得余影和秋月还在。
吴越四人知道内情,却避无可避,一条笔直的大路,几个木板搭的茶棚,此时再走,已经来不及了。
“吴越,你们混到人群中去,见机行事,千万不要让那几个丫头干傻事。”青歌定了定心神,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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