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悻悻地腹诽了几句,讨好地干笑几声,没得到他的一句好,反而遭来一顿白眼。
“一点王爷的样都没有!”他不屑地用白眼珠子瞥我。
Shit,忍住,大女子不和男斗!
看在月寒哥哥的面子上,我狠狠地在肚子里骂了他一千遍小泼夫,忍了。
别业里没有女人,除了住着月寒哥哥、书音、伴琴,另有数十名影阁的男子。男子的真实身份月寒哥哥他们并不知道,只说母王留过话,这些人既能保护他们,又不会像只苍蝇似地紧盯着他们。
“他们大多白天休息,晚上出去,有时候一出去就十天半个月不见回来。”伴琴说。
我点点头,思忖着应该不是鹰卫,鹰卫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主人的。百草堂、千机堂的人足不出户,而金满堂以女人为主,分散在京中众多的商铺中,因此能住在这里的,只有可能是风影堂或者绝杀堂的人了。而风影堂男子虽多,却又大多分布在青楼酒肆中。昼伏夜出,又归期不定的,很有可能是绝杀堂的杀手。
“他们每次出去,是不是都穿着黑色的衣服?”
影阁的人多俊美,喜欢淡色华美的服饰,唯有绝杀堂,一袭简洁干净的黑衣,一方面是为了黑夜里方便行动,另一方面,是为了不让鲜血被人发现——不论是对方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伴琴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没回答他,立刻探起脑袋往外面看。
书音凶巴巴地吼我:“看什么看!色胚子。”
我瞪他:“你知道我在看什么?”
“切,除了那些男人,你还会看别的?”
我将脸扭向另一边:“我是不想看到你!”
“不想看到我还不容易。”他指了指大门的方向,“慢走不送。”
我咬牙,再好的脾气也被他给撩拨起来了,更何况本王爷现在心情并没有那么好。
“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很显然,他嚣张的表情在说他并不相信。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朝着空中大喊:“姝安!”
红衣在冬日里鲜艳似火,姝安摆了个自认为风流倜傥的姿势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指指书音:“就寝之前别让他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姝安点头,在书音的腰间一揽,后者立刻像个沙包一样被她扛在了肩膀上。
半晌之后,只听有男子愤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臭女人,混……”
‘蛋’字没出口,也许他是被姝安点了穴,也许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反正小泼夫被带走了,世界清静。
月寒哥哥担忧地看着书音离开的方向,问:“不会有事吧?”
我给他安慰的一笑:“姝安是我的侍卫,不会有事。”
他放了心,回我一记温暖的笑容,我除了瞬间被他电到之外,还有一点点心虚——我不担心书音的安全,但对姝安这笨蛋处理问题的方式,还真不敢完全放心。
此外让我惦念的,还有院子的外头,那些绝杀堂的杀手中间,是否有师兄楚轩呢?
第二天早上见到书音的时候,他仍是一副小泼夫的凶悍样,唯一有所改变的,是不再像从前那样无时无刻不在找我的茬了。反观姝安,在我单独问她的时候,哭诉道:“那只公老虎,把我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在我惊讶的目光中,她撸起袖子,露出小半截臂膀,白色的皮肤上,有好几块大小不一的淤青和掐痕。
“你会武功,他怎么能伤得到你?”
她哭丧着脸说:“我想着不能伤害到他,就没敢对他动粗,不料他太野蛮了,对我又踢又咬又掐,那对拳头还挺有力气的,估摸着学过一两年功夫。”
“一两年功夫也叫功夫?他是根骨奇佳还是遇到超级无敌神仙师父了?你十来年的武艺傍身居然怕了他了?”
“我、我是没想到该怎么办。”
“点穴不会?捆了他不会?从前没人教过你?”
“我点他的穴了。”她小声辩解。
“他会自己解穴?”不会吧,书音这小子还真天赋异禀了。
“我点的是他的哑穴,忘记点静穴了……”
噗——
我被她气到快要内出血。
“你活该。”我摇摇头,心想这朽木真的不可雕了,唉,小叔叔啊小叔叔,这就是你千挑万选来保护我的鹰卫?
叹了口气,我问:“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当然是被人杀死的。”她想了想,又说:“如果是野猪的话,也有可能是老死的、被老虎咬死的……”
我怜悯地看着她,摇头说:“都不对,猪,是笨死的。”
她摸了摸脑袋,一脸的疑惑:“笨死的是什么意思?猪怎么可能是笨死的呢,人养猪,就是为了杀了吃肉,怎么会是笨死的呢……”
对她,我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索性转了心思,余光触到桌上摆放的一个描金彩绘花瓶,瓶里一枝怒放的红梅,幽幽散发着香味。
耳边,姝安还在念叨:“猪是笨死的,猪是笨死的……”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我问。
她“啊”了一声:“什么事?”
我冷冷觑着她。
她打了个寒颤,终于明白过来,答道:“没有,我查遍了,这里住的确实是绝杀堂的人,但是楚公子并不在其中。”
“不在吗。”我低喃。
两个多月了,楚轩自离开之后,杳无音讯。我曾向小叔叔打听过他的下落,小叔叔只是告诉我说,他很安全,我并不知道,他是否有接过暗杀任务,是否有受过伤,是否有杀过人……
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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