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不得不谈一谈小叔叔派到我身边来保护我的鹰卫,也就是刚刚那位姝安小姐。
第一眼见到她时,她表现出一副成熟稳重冷漠精明警惕的标准精英保镖的模样,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才知道,原来她是个神经大条、大大咧咧、粗心大意、大呼小叫的家伙!什么鹰卫双姝,简直让我大失所望!只希望有一天她能大彻大悟,我也算大吉大利了。
正腹诽着,鹅黄色长衫从天而降,我懒得抬头,用脚丫子想都知道一定是姝宁到了。
也不知道这对双胞胎是怎么搞的,这里是女尊好不好?为什么姝宁看上去娇娇弱弱,却比他姐姐姝安里里外外强了不知多少倍呢?
好吧,论武功,两人不相上下,然而——论医,姝宁胜;论毒,姝宁胜;论智慧,姝宁胜;论胆色,姝宁胜——姝宁啊,你跟你姐姐相比就是个神哪!
姝宁脚步轻盈,很快就到了我旁边,优雅地蹲下,右手五指伸出,迅速对温碧云望、闻、切,最终下了一个结论:“他喝醉了。”
虾米?
“他醉了?”我不敢相信,拉高温碧云的袖子给他看:“他全身红得吓人,他在发烧!”
“少数人醉了会这样的。”姝宁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将温碧云抱了起来,丢在新床上。
“酒精过敏了?”我恍然大悟。
“什么?”他没听清,挑了眉问我。
“没什么没什么。”我赶紧打马虎眼,倒不是担心自己说的古怪词汇吓着了他,我是懒得向他解释什么叫酒精过敏。我不是学医的,对很多专有名词其实也是一知半解,这会儿没有度娘可以问,我还是别装专家的好。
他很守规矩,见我不想说,他就不再问,转而恭恭敬敬地说:“我去开个方子,煮一壶醒酒汤过来,王爷每隔一个时辰喂他喝一碗,应该耽误不了明天晨起请安敬茶。”
说完,他迅速地去办事,姝安见我脸色不佳地瞪她,立刻说了句“我去煮醒酒汤”,随即也消失不见。
哼,算她识相,否则我一定用眼光凌迟她!
还有温碧云,我朝他做了N个鬼脸——反正他看不见。
真是个笨蛋,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吗?没事充什么英雄,那么大的杯子,居然一口喝干了!还有啊,坑爹的古代人,杯子没事做那么大干啥,足足能装一两酒,害我吓个半死!要不是事先吃了解酒药,估计我也早就阵亡了!
床上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无聊,跑到旁边坐下,托着腮,看着他发呆。
说实话,他长得真好看,让人无法克制地想要宠他疼他。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我立刻付诸行动,十根手指嚣张地放到他的脸上,横拉——竖拉——我捏!我掐!我变成兔子嘴!
哈哈哈,反正他的脸是红的,经过我一番**,显然是更红了些,不过不明显哈不明显。
我玩得不亦乐乎,连姝宁进来了都没察觉,直到背脊处升起凉凉的寒意。
一回头,发现姝宁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让我觉得,我好像做了很可怕的事?
看看我正在作案中的手,再看看姝宁,我‘嘿嘿’干笑几声,缩了手,背在身后:“那个,我是在看他有没有发烧。”
他显然不相信我的说辞,瞟了我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姝安很快就会送药进来,记住,一个时辰喂一次。”
“哦……”一个时辰喂一次,换算成24小时制,就是两个小时啦。“等等!一个时辰喂一次,还要不要我睡觉了?!”
他不理我,华丽丽地跳上房梁,隐遁了。
过了不大一会,药味飘来,姝安拎着一大壶药从房梁跳下,顺带提了个黑乎乎的大家伙。
“这药必须喝温热的,我把炉子拿过来了,您照顾好炭火。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我明天一早就把炉子拿走,您和王夫早点休息,我先去睡了啊。”
她穿了一身单衣,额上还直冒汗,要知道现在是七月盛夏,她居然撂个炭炉子给我,这是想要我的命呢,还是想要我的命?
“等等!”这次我终于在她脚底抹油之前成功地叫住了她。
她毫不掩饰脸上的困意,大咧咧地打了个呵欠:“啊——好困,您有话快说。”
我指指床上的小红人:“这么热,还烧火炉,他中暑了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她满不在乎地说:“剥光了就是,反正这天裸睡也不会受凉。”
我瞪她,她朝我暧昧地眨眨眼,潇洒离去。
***,真是所问非人,我要是稀罕剥光他,干嘛还在酒里给他下药!
我恨恨地咬牙,揪着温碧云的领子让他坐起来。
在我腾出手拿药的空当,刚直立的身子立刻软了下去,气得我想骂人。
“喂,你全身没骨头啊!”
然而不论我怎么骂他怎么折腾他,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一个铁拳打到了棉花堆里,像没牙的狗想啃肉骨头,全是白搭。
好在我是比较有善心的,折腾了几次无果之后,我老老实实地搬了床被子垫到他身后,又老老实实扶他靠在被子上,这才没有再倒下。
没想到接下来他挺配合的,捏开嘴,灌药,动作流利,一气呵成,我原本以为可能要用到小说中常用的嘴对嘴喂药法呢!
哼,算你小子识相,本王爷才不会用嘴给你喂药呢,找个漏斗直接给你倒进去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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