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两位公子,在外人看来,本王和家兄的感情算不得太好。小时候都不懂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打打闹闹,两年多以前,家兄出嫁前夕妻主不幸病故,伤心至极剃度出家,我们兄妹从此再没见过面。”
说到这里,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染上了湿意,都快三年了,我对月寒哥哥着实思念得紧。其实我现在的灵魂和他相处的日子并不久,有时候想着想着,我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爱着月寒哥哥,因为他对我来说就像一个梦,太久不见,好不真实。可是我又知道,我是确确实实喜欢着他的,日子若再耽误久了,我怕我会渐渐淡忘他的美好。
“现在我长大了,不再像从前那么任性,回想起从前,那种至亲才能带来的感觉,如今想拥有,却永远失去了。”说到动情处,我的声音渐渐哽咽,“所以我今天来,是想请你们帮一个忙。”
不知道他俩对我的话有何感觉,反正我心里面是带着怯的,因为我总觉得自己说得乱七八糟,没法让人理解,大概是我粉纯洁,说不了谎的缘故吧!(明月:你说的谎还少么?女主:就算说谎也是作者你给编的!明月:……自作孽啊)
雅如倒是很快理解了我的意思,一双温润的眼睛柔和地看着我,眼神很是专注。
“和哥哥分开的这几年里,我对他很是想念,早些时候曾做了一首曲子,本来想在这次回来之后送给他的,没想到……”我语噎了,表面上悲伤的一塌糊涂,其实是在想接下来怎么编呢:“哥哥他生前喜爱抚琴,偏偏我的琴技不佳,不能亲自为他弹琴以寄托哀思,所以想请你们帮忙唱首曲子,在比赛的时候帮我送给哥哥,也算是对他的纪念。”
轻韵爽快地说道:“这有何难,奴家一定倾力相助,请王爷把曲谱拿出来,奴家这就练习。”
介个,真的很难。
“没有曲谱……”
话音刚落,我只觉得四道目光全都凝聚在了我的脸上,我立刻掩住唇,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呵呵……”
真是丢脸丢大发了,早知道不编这样的谎话了。
其实有啥好奇怪的啊,王爷我上山两年根本没摸过琴,以前学的一点点音乐知识全还给月寒哥哥去了,怎么可能默写出曲子。
哼,真是少见多怪。
我在肚子里发了一通乱七八糟的牢骚,表面上还是得解释解释:“我会唱,可以吗?”
雅如早已将方才略嫌失礼的眼神收了起来,温和笑道:“当然可以,王爷,请——”
我看了看轻韵,他淡淡瞥了我一眼,将目光转向手中的茶杯。
看茶杯不看我?他这是神马意思?不懂哎!
吞了吞口水,让嗓子通畅些,我厚着脸皮开唱:
“你一直在我心上,如此婉转,安静地守望。无论我走到世界的哪一端,闭上眼仍听到你呼唤。穿越了爱的原乡,是你让我发现了梦想。跌跌撞撞,我在人海里闯荡,心还惦着,你无言忧伤。梦总在远方,想念却停在故乡,我们的爱怎能在泪光里沉默沧桑。午夜梦回啊,都是往事的片段,如此美好,如此的难忘。如此美好,你在我心上。”
以前音乐老师曾点评过我的嗓音:柔和,纯净,有张力,缺点是放不开嗓子。穿越到了这里,我发现我的嗓音还是老样子,说话的时候能非常大声,但一唱歌就蔫吧了。好在我音准不错,感情也蛮投入,唱完一首歌下来发现效果还是相当好滴!
轻韵不知何时已经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我,一脸说不清的复杂情愫;雅如眉头微锁,见我看他,立刻浅浅笑开了,笑容却来不及掩住眉间那抹忧伤。
气氛变得很古怪,竟然没有人去评价我唱得如何,准确说来,是根本就没人开口说话,似乎谁也不愿打破这片宁静。
又不是在开追悼会,总这样不说话也不是个办法啊,我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来回穿梭了几遍,决定先干笑几声:“呵呵……”
轻韵先有了反应,蹙眉睨着我说:“笑得真难听,跟乌鸦一样。”
呱~呱~呱~
我很自觉地联想到头顶有乌鸦飞过,最后一只乌鸦在快飞离的时候很不给面子地拉了一坨BB。
呃——
真恶心。
我愤怒地瞪着轻韵,仿佛就是他害得我被乌鸦的BB淋到。他显然没料到我的想象力会丰富到如此境界,也根本不明白我为何会那么生气,微愕地回看我,薄唇颤了颤,似乎打了个冷战。
“韵,你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别动不动就斗嘴。”雅如轻轻拉过轻韵的衣袖,轻韵蓦地意识到自己失态,忙退后一步,低头不说话。
“王爷,您息怒,韵是在和您开玩笑,雅如在这儿替他向您陪不是。”说着,雅如朝我行了个礼。
我揉揉额头,心里面那个纠结啊。
真不知道轻韵和雅如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轻韵说错了话要让雅如来替他道歉啊……虽然轻韵也没说错,我刚刚的笑声确实难听的要死……可我就是觉得这俩人的关系不简单,不是说花魁之间也充满了勾心斗角吗,我看他们俩人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还真是令人感动。
气氛总算有所缓和,雅如随后又礼貌地欠了欠身,说道:“王爷才华横溢,我等自叹弗如,心服口服。”
我见雅如和轻韵神色虽不若先前的失态,但眉宇间多少是有着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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