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就消停一会好不好?这鸡汤都让娘生气了,儿子很难,你知不知道?”宋大柱觉得亲爹太不懂事了,这些天就没得消停。
喜宝那么小,为了这个家再一次付出全部,那脸瘦得他心疼坏了,这一只鸡全部给喜宝吃才正确。
但是看着亲爹躺在床上,所以他不忍心。
娘虽然嘴上说着不管,但是每天给爹一个鸡蛋补身子,这待遇难道不好吗?
“肉……肉……”宋根生捶打着床板,就一个字,要肉吃。
他是病人是长辈,凭什么不能吃肉,让那丫头一个人吃。
宋老婆子被吵得进来,“老大,你们四个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管,将这里给我砌一堵墙,重新按个门。”
“不……不要。”宋根生就故意跟老婆子唱反调,他变成如今这样子,他们都有责任。
“大哥,爹不喝鸡汤,你端给娘,我们来砌墙。”宋二柱觉得大哥就是对爹太好,导致爹对着大哥就可以提要求。
“对,我们来砌墙。”宋三柱,宋四柱都觉得二哥说得对,既然爹不喝,那就端走,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宋老婆子接过鸡汤,毫不犹豫地一口干,伸手抹嘴,那叫一个爽快。
宋根生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你……你……”
“你什么你,消停点,家里还有你的地方,若是再不消停,就给你送到村头小破屋。”宋老婆子盘算着,砌墙后就可以继续带着孙女睡。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大柱媳妇的声音,“二叔,二婶,你们怎么来呢?”
宋安生是宋家老二,此刻带着老婆子一起来看望大哥,他们三兄弟中,宋安生话最少,也不与他们来往。
大柱媳妇大概有两年都没有见到二叔二婶,所以万分惊讶。
“大柱媳妇你继续忙,我跟你二叔看看你爹。”宋二婆子有些不自在地摆摆手。
宋老婆子听到动静后,赶紧出来迎接,“二弟,二弟妹。”
“大嫂,我们来看看大哥。”宋安生对大嫂没有任何怨言,甚至还有几分同情。
宋二婆子也是一样,握住了大嫂的手,“辛苦你了,大嫂。”
宋老婆子被这一句话感动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二弟妹,这些年嫂子也对不住你们。”
四个柱子见过二叔,二婶,这砌墙的事情只能暂时放下来。
“你们这是准备弄啥?”宋安生见到土坯还是皱了眉头。
宋根生见状赶紧告状,眼泪哗啦啦地流,“二弟,他……他们……不孝。”
听到亲爹的指责,宋四柱顿时就要反抗,但是被亲娘的眼神制止了。
“你们四个先出去,我与你们二叔二婶说话。”宋老婆子可不愿意让儿子们背上不孝顺的名。
宋大柱带着弟弟们出去,宋二婆子叹息一声,“大嫂,我们就信你说的话。”
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有这些年的委屈,宋老婆子一边抹泪一边全部都说出来。
宋安生听完后,皱着眉头,“大哥,你真是糊涂。”
宋根生却不听,“娘……娘嘱咐的。”
“娘本来就偏心,而且……而且你不是娘的亲儿子。”
“你是爹原配的儿子,我跟老三是娘亲生的。”
“老三早产了一个月,年少时体弱,可他十岁后根本就没有病,都是娘骗你的。”
宋安生没忍住,将家里最大的秘密说出来,这些事情,爹没有说,娘故意瞒着,他现在实在忍不住了。
宋根生的脑瓜子嗡嗡响,原来这么多年,他真是个傻子。
宋老婆子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他们三兄弟中,那个死鬼婆婆就爱欺负他们这一房。
原来不是亲生的,就这般蹉跎,真是可恶。
“他宋宝生十岁后就没有病,老头子你听到了吗?这些年明里暗里你贴补多少?现在你病了,他们全家可有一个人来看你?”她真的是又气又恨又可怜这个老东西。
他付出去一切,结果是人家母子几十年的骗局,真是何其可悲?
宋根生瞪大眼睛,抓住宋安生的手,如同一只受伤的老狗,“骗……子。”
说完这句话,宋根生就开始吐血,宋老婆子吓得赶紧呼喊着,“大柱,带喜宝过来。”
几十年的夫妻,虽然怨恨比感情多,但是她不能真的看着老头子去死。
宋喜宝过来时,看到有陌生人,拉着奶奶的手,掐住她的虎口,让她冷静下来。
剧痛让宋老婆子恢复了理智,“二弟,二弟妹,你们先回去吧。”
宋安生两口子也被这样的变故吓坏了,赶紧丢下鸡蛋,先走一步。
唯恐因为这件事,宋根生死了,他们要负责。
完全没有注意到宋老婆子是让大儿子带喜宝过来的异常。
“爹,爹,你别吓我。”宋大柱看着闭上眼睛的爹,哭得像个孩子。
他以为亲爹就这样过世,心中都是悔恨。
宋喜宝走过去,摸摸宋根生的脉象,对着奶说,“爷急怒攻心,没有大碍。”
“你爷还活着?”宋大柱擦着眼泪,不敢相信地问着。
“活的呀,爹,你不信摸摸爷的呼吸。”宋喜宝觉得爹真是傻,总不能闭着眼睛就是死。
“你爷吐了血……”宋大柱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放在爹的鼻端,果然有呼吸,是活的,没死。
宋喜宝赶紧解释着,“爷受了刺激,火大吐点血没关系。”
宋老婆子见其他儿子媳妇们都过来,就将宋安生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宋四柱气得直接蹦起来,“怪不得那死老婆子就逮着我们一家坑,原来爹不是亲生的。”
“那是你奶,说话注意点分寸。”宋老婆子虽然心中也在骂着死老婆子,但是不能让儿子坏了规矩。
“哼,就算是我奶,也是个坏奶。有这样坑我们的吗?”宋四柱不服气地喊着。
“四叔说得对,是个坏人。爷这情况不太乐观了,就算治好后也会行动不便,需要举拐走路。”宋喜宝本来还有几分把握治好,现在比较麻烦。
这脑卒的病人,最怕就是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喜宝,你还是个孩子,不要操心这些事情。”宋老婆子怕人多口杂,所以给孙女打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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