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如此神奇,连个疤瘌都没有吗?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位江湖郎中还真是有两下子呢,那这件事儿,就交给嬷嬷了,再跟管家说一声儿,备一份儿厚礼给白大夫,多谢他这段时间对老爷身体的费心了。”刘夫人这是为了不得罪白大夫,才如此作为的。
“老奴不敢撒谎欺骗夫人,那老奴这就去安排一下儿,尽快让那位神医给老爷看诊。”嬷嬷福了福身就下去了。
韩天磊看着眼前刘府的管家,心里有些好笑,他的这个弟妹啊,还是让她给得手了,罢了,既然说了要开个医馆,那这个姓刘的就算是自己扬名的第一个病人吧。
“既然是刘府上的人,可是为贵府的刘老爷延医问药的?”韩天磊端着架子说,神医嘛,自然要有点儿神医的气质,不能叫人小瞧了去。
“是得,神医,我们家夫人听说了您的大名,这不是让我带着礼物过来了吗,这是神医最喜欢的云记得酥糖,另外的一些东西都是我家夫人的一点儿心意,只请神医为我家老爷诊病。”这刘府的管家倒是个通透的,可见也是做了功课的,连韩天磊喜欢云记得酥糖都知道,可是在吃了冯晓霜日日送来的各色点心之后,这云记得酥糖倒是可有可无了。
“我的诊费可是不便宜,你家夫人可曾听说过?”韩天磊喝着茶,对刘府管家送上来的酥糖,看都没看一眼,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儿。
“这个,请问神医要多少诊费,才肯出手为我家老爷治病呢?”管家沉吟了一下儿问,这个神医还真是性情古怪的很,听闻他时常给穷人家看病连药都送的,到了有钱人家前来问诊,不说百般刁难吧,这诊费要的可是够狠的了,不知道这次,自家的府上会被宰上多少呢。
“你家老爷属于疑难杂症,不太好治,颇费功夫,出诊一次一千两白银,药费另算。”韩天磊也不客气,直接说出了价码儿,神情泰然,那意思,要治就得听他的,要是不治,门在那边儿,好走不送。
“好,如此还请神医移驾,我家老爷的病可是拖不得了啊。”再拖下去,他家老爷就要边城臭咸鱼了,可不是拖不得了,别说是一千两,就是三五千两也得先把人请去了再说。
“好,那就走吧,头前带路。”韩天磊一条眉毛,看来自己这价格是要少了,刘家还是真有钱啊,一个管家都敢做一千两银子的主了,看来这药费他得斟酌斟酌了。
管家巴不得韩天磊现在就走呢,赶紧着头前带路,还让跟着的小厮帮忙背着药箱子,三个人脚步挺快,直往刘府的方向赶了过去。
街上有人认识刘府的管家,毕竟这也是阳武县有名的大户人家,这管家认识的人也是不少的,等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大家就指指点点的,说这又是请了什么大夫去给刘老爷瞧病之类的话。
“你没听说嘛,那刘老爷不知道是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浑身上下都快烂了,臭的闻不得,他住的那院子,连个小虫子都没有,都是被这臭味儿给熏得,听说,刘夫人都跟刘老爷分房睡了。”有知道些内情的人小声儿地说。
“你咋知道的?还知道的这么详细?跟我说说,这大户人家的古怪事儿,也真是难得听见一次。”另外一个人用胳膊肘儿拐了一下之前说话的人呢。
“我是听倒夜香的张婆子说的,她总在城里倒夜香,跟大户人家的门房儿都是熟的,还不知道点儿里面的事儿,听说现在刘夫人已经在整理嫁妆,准备跟刘老爷和离了呢,不过,这可是个秘密啊,不许说出去啊。”两个人叽叽咕咕地说了不少,像是类似这样的话,在阳武县的各个角落里早就传开了,等刘家人知道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传出来多少个版本了,气得刘夫人砸了多少个茶碗也是无济于事了。
回头再说韩天磊,被管家客客气气地请进了院子,刘夫人见到是这么年轻的一位大夫有些不敢相信韩天磊的医术,言语之间就带了出来,韩天磊把茶杯一放,茶杯放在茶几上当的一声轻响,“如果夫人信不过在下,为何还要差人来请,现在有多少病人在等着我呢,既然贵府上不需要韩某,那韩某就告辞了,多谢夫人的香茶。”说完话,韩天磊站起来,背上自己的药箱就往外走,管家赶紧拦住,可不能让这位神医走啊,要是他走了,老爷的病可就没人管了啊。
“夫人,夫人,韩神医能治疗老爷身上的疹子啊,夫人,不能看着老爷继续这样儿下去啊,夫人您说句话啊?”管家都快哭了,他在刘家已经四十多年了,虽然刘全发起火儿来也免不了冲着管家,但是,平时的时候对管家还是挺不错的,现在看着刘全那样半死不活儿地躺在床上,管家心里不落忍啊。
“刚才是我说错了话,还请神医不要跟我一个深宅里的妇人一般见识,请神医为我夫君瞧瞧吧。”刘夫人脸上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她哪能想得到,只不过自己稍微的那么一点儿的怀疑,这个年轻英俊的大夫就翻脸要走人了。
“瞧瞧也不是不行,诊金翻两倍,药费另算,不然的话,你们就等着他在床上躺成死鱼干儿吧。”韩天磊也不客气,坐地起价这事儿做的那叫一个熟门熟路,他也想好了,既然冯晓霜说要给他开个医馆,他也不好意思一文钱不出不是,正好儿,都从这个姓刘的手里出了正好儿。
这翻两倍再加上原来的,可就是三千两银子了,不光是管家,刘夫人也是一阵吃惊,不过,想到刘全身上那用熏香都这挡不住的臭鱼烂虾的味道,只能咬咬牙,认了。
“只要神医能救我夫君的姓名,多少银子不在话下,神医,请。”刘夫人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不过,也没有办法,他们已经明里暗里请了多少大夫了,人没治好不说,还花费了不少银两,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请了韩天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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