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封延愣住,“什么开瓢?”
“我都,听到了。”夜莱皱着眉,声音软软的,“你说要,打开我的脑袋。”
她站起来靠着墙壁,慢吞吞的跟他解释:“封延,我的脑子……不好吃。”
封延:“……”
他突然想起刚刚跟研发组说的那几句,有关于打开夜莱后脑勺安装硅胶芯片的事儿了。
她误以为自己要打开她的脑袋?
“不是的。”封延耐心解释,“只是……只是一个小手术,在你的皮下组织里安装一个东西而已。”
夜莱炸毛了,颤颤巍巍的抱住脑袋,“那还不是要打开……我的脑壳嘛?”
封延一口气憋在喉咙,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反驳。
毕竟人家好像根本没有说错。
“好老公……”
封延浑身紧绷,眼神发暗:“……你叫我什么?
”
夜莱拉着他的袖子晃啊晃,摇啊摇,像是在撒娇,“老公,你不要……偷我的脑子好不好?虽然我…
…是比你,聪明了这,但是我可以……教你呀,我…
…”
她第一次说出这么长的话来,虽然吞吞吐吐,磕磕绊绊。
但是!!!
封延却没有一丁点,的喜悦!
见她可怜巴巴的,封延实在不忍心,“好,不偷你脑子。”
“真哒?”夜莱眼睛亮了。
于是,她伸出来白白嫩嫩的小拇指,颤颤巍巍的对着封延,“拉钩。”
封延满脸无奈,也伸手跟她拉了拉。
罢了,夜莱一副‘终于抱住了我聪明的脑子’的样子,欣喜的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唇亲了一下。
那吻,蜻蜓点水。
然而,她是开心了。
封延却不开心,他没让夜莱离开,而是把她抵到墙面,狠狠地吻了下去。
天知道这几个月来他的压力有多大,差不多把一辈子的夜都熬完了,也把一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他也需要发泄。
而夜莱出现的正是时候。
这个吻让人窒息,夜莱嘤咛了几声,听不得她那样的声音,封延松开了她。
他像只大灰狼一样诱哄着小白兔,“乖,你再叫一声刚刚那个称呼。”
夜莱被吻的七荤八素,眼前都黑了,她靠着墙微微喘息,嘴唇红红的,带着水雾的眼睛盯着他看。
那个眼神,让封延突然有种自己是变态的感觉。
可他很快又变得理直气壮!
亲自己老婆怎么了!
吃不能吃,亲一下很完美!
“老公,你不要亲我了……”夜莱哼唧,“我快憋死了……”
这话,说的真顺溜,一点卡顿都没有。
封延揉了揉她的脸颊,爱不释手的对她的脸蛋儿亲了又亲,“我去做夜宵。”
忙了大半天,这个点做好饭的确可以当夜宵吃了。
-莱福坐到沙发上时,眼珠子还盯着厨房那边。
“他,喝兴奋药了?”它发出疑问。
夜莱正在练习握筷子,听到这话眨眨眼,“木有。”
“那他怎么,在哼歌?”莱福很想模仿人类皱皱眉头,“好可怕。”
不过很可惜,它没有眉头。
夜莱看着狼藉一片,满地鸡毛的厨房,突然严肃的说:“他下午要,偷我脑子。”
“啥?!”莱福一激动,声音都劈叉了。
夜莱愣了愣,“很可怕,是不是?”
下一秒,莱福疯狂摇头,险些把固定脑袋的螺丝给甩下来,“我是激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脑子该被换掉了!”
“那也不能,换我的呀。”夜莱一脸无辜,“他拿走,我用什么啊?”
“你不需要脑子。”莱福随口应答。
“为什么?”
“你看她。”莱福指着在阳台门口安静做了大半天瑜伽的封菀,“她一直没那玩意儿,不也活的好好的。”
夜莱的神经一蹦,眼前也变得清晰了些,眼底的流光在无意识的变化。
但谁也没注意到。
过了好一会儿,她赞同的点点头:“言之有理。
”
“教我玩,这个。”夜莱一边握着筷子,一边指了指笔记本屏幕。
莱福蹲下来,与她并排坐在地毯上。
目光扫描到屏幕中的画面,芯片处理了下,它疑惑:“植物大战僵尸?好玩吗?”
“不知道。”夜莱不记得自己玩过,“我想从里面给封延,偷个脑子出来。”
这样他就不会再惦记自己的脑子了。
夜莱的警惕性,始终都没有减少。
哪怕如今已经不算AI,但芯片带给她的身体记忆,仍旧存留于身体里,已经成为了一种惯性思维与肌肉记忆。
就比如现在,孙啸喝完一瓶可乐,想要瞄准扔进垃圾桶,却打偏对着夜莱飞过来时,她大脑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先一步躲开了。
看着落在身旁的空瓶子,夜莱自己都愣住了。
“啪啪啪!”莱福突然鼓掌,“好身手!”
而练完瑜伽深呼吸准备上电子秤的封菀,正眯着眼,打算带着点神秘感看上面的数字时,就听见了一道声音——“好体重!”
与此同时,封延的鸡肉也做好了,他刚放到桌上准备喊人吃饭,结果就见莱福哒哒哒过来了。
它瞅了半天,“好个做糊了的手艺!”
封家兄妹:“……”
看着那兄妹俩眼里快要喷火,夜莱哆哆嗦嗦的拿过沙发上的抱枕,挡住了自己的后脑勺。
脑子要紧……
封延掂量了一下如果打莱福一拳,自己跟它谁会伤的更重。
思考了一下,他决定动用文学武力:“我把你的芯片,按人身上吧,这样我就能打你了。”
话音刚落,莱福堪称急速后退!
快的残影都出来了……
莱福冷呵一声:“想把我变成愚蠢的人类?呵,妄想!我为AI生!我为AI死!我是绝对不会跟人类同流合污的!”
“过来让我打一顿,我憋了一天的火了。”封延冷嗖嗖的盯着它。
莱福果断摇头,“放弃吧,别试图用美色诱惑我。”
封延瞪它一眼,转身朝着夜莱过去,准备带她过去吃饭。
结果……
夜莱堪称连滚带爬的起来,于是站的笔直,她眼神惊恐,一着急说话无比的顺溜:“是它惹的你,不是我!”
封延:“……”
是他一天不生气,天理都不容吗?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需要冲喜,她八字恰好相符,被挑中。
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来,帮他把衣服弄暖,就希望他不会受冷……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
直到前天,她生日,厉薄深却在医院陪着傅薇宁,她终于明白。
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男人的心,是她穷尽一生,都捂不热的。
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江阮阮彻底死心了!
……
厉薄深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从床上起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掐死江阮阮!
他堂堂厉氏集团总裁,向来以精明著称,在商界所向披靡,从来没人能算计到他,让他吃亏。
万万没想到,第一次竟栽在那女人手中!
他怒意滔天,扫视了房内一圈,却没瞧见那个女人的身影,眼角余光,倒是瞥见了床头柜上的文件。
“什么东西?”
厉薄深拧眉,拿过来一瞧。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瞬时跃入眼帘。
他瞳孔一缩,表情陡然变得阴沉起来。
先是用那种手段,和他发生关系,现在又提出离婚……把戏真是越来越多了!
厉薄深压根就不信江阮阮会跟自己离婚。
他豁然起身,穿了衣服,带着一身煞气下楼,质问管家,“看到江阮阮了吗?”
管家李叔一愣,立刻回道:“回少爷,少奶奶天没亮就出门了,还拖着行李。”
厉薄深整个怔愣住……
……
六年后。
Y国,VR医学研究所。
江阮阮刚从研究室出来,就听到助理琳达说,“江医生,陆教授有事找您,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江阮阮刚通宵一夜,原本还有些犯困,听到这话,顿时一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有说什么事么?不会是……研发成果,又被我家里那两个小魔王给破坏了吧?”
“显然是。”
琳达回应,眼中略有些同情。
自家这上司,办事一向利落,能力也极高,年纪轻轻,就成为医学界天花板——陆青鸿的得意弟子,在医学界颇有名气,从来没在这正事上挨过骂。
唯独每次,都要替家里那两个闯祸的萌娃背锅!
琳达下意识安慰,“这次您又连着三天,没出研究室,朝朝和暮暮担心您的身体,每天在陆教授办公室折腾……我瞧着陆教授的头发,又白了几根。”
江阮阮听了后,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
六年前,她从厉家离开后,就出国了!
原本打算好好进修学业,没想到,竟然怀孕了。
当时她也纠结过要不要拿掉,可临到医院,却退缩了,也舍不得。
最后选择把孩子留下!
是三胞胎,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生产的时候,女孩儿因为缺氧,夭折了,只留下两个宝贝儿子,小名朝朝、暮暮。
想到那两个智商逆天的小家伙,江阮阮内心是幸福的。
可转念想到,要替他们去挨骂,她瞬间就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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