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
秦湛想要争辩，忽然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忽然发现，自己在爱情面前，就像是一个白痴。即使他已经谈过几次恋爱，却好像什么都不懂。
陈飞疑惑的看向秦湛，“那你是怎么说的？”陈飞以为秦湛可能没有说的这么直白，有点期待的问道。
“当她问我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说。”
秦湛老实的跟陈飞说道，他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必要对陈飞有所保留了。
“什么？”
陈飞震惊的看着秦湛，“你这样比说了还残忍。”
秦湛微微蹙眉，“怎么会？”
“你不说不就等于默认吗？你不说还表示你理直气壮呢，顾小姐能不生气吗？”陈飞快被秦湛气死了，“我忽然感觉顾小姐离开你，都算是客气的。至少应该像姚婉莹那样，先带走你点家产。毕竟你们本来就结婚了，顾小姐跟你分家产是应该的。”
陈飞实在想不通，他堂堂秦氏集团总裁，平日里在商场上挥手如云的，怎么就在爱情面前这么白痴呢？
他怎么就这么不懂女人的心呢？都比不上他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怪不得顾娅会这么生气，换做是谁都会生气的。
“……”
秦湛一句话都没有，想着陈飞说的话。再想着当时顾娅问他，关于小雅事情的情景。顾娅当时好像真的很难过，那么多天她似乎一直都不高兴。
虽然后面好像好了，其实内心还是有这件事搁着。或者那时候已经做好了，要离开秦家离开他的准备。对他好，带着秦予浩去体验，秦予浩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玩乐，是因为她为她的离开做准备。
她是想要给秦予浩，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因为她知道，她带不走秦予浩，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尽一点妈妈的责任。
而对他好也是一样，是不想在她离开之际，两个人闹得不愉快吧？不管是对他，还是对秦予浩，她都是为了给彼此一点美好的回忆吧？
“所以，老大，我觉得你应该跟顾小姐道歉，这本来就是你的错。”
陈飞认真的跟秦湛说着，他小心翼翼的凑近秦湛，试探的问道，“老大，我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你不要生气啊？”
“既然是不该问的，那就不要问了。”
秦湛有点生气，因为自己生气，因为自己不懂顾娅而生气。因为自己居然都比不上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了解女人而生气。
“哦。”
陈飞耸耸肩，既然秦湛不想让问，他也只能不问了。
秦湛气愤的抬头看向陈飞，“什么事？”他最终还是让陈飞问。
陈飞得到秦湛的批准，嘴角扬起笑容，后又试探的问道，“老大，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小雅？”
“……”
秦湛本能的愣住，他倒是没有想到，陈飞会问这样的问题。
陈飞也不着急，只是皱着眉头，等着秦湛说。
“我要是说，其实我在认识顾娅以后，好像不怎么想小雅了，会不会觉得我很薄情？会不会觉得我很不是人？”
秦湛试探的问陈飞，现在哪里有总裁的样子？
“当然不会啦！”
陈飞说的理直气壮，直接站起来了。好像他就是小雅，他已经同意秦湛将她忘了似的。
“……”
秦湛坐在座位上，身子本能的往后推了一下，怎么感觉陈飞比他还激动？
“你想啊，小雅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虽然她是因为你才……”陈飞最终没有说出那个字，“但是她是爱你才会这么做，她希望你在她离开以后能够幸福，而不是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陈飞顿了顿，看到秦湛没有说话，他便继续说道，“你说你心里好像没有小雅，怕对不起小雅。首先你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不对的。你忘了小雅，真心的对顾娅，才是硬道理。”
陈飞说着，凝着秦湛，可是秦湛还是一句话都没有。他都替秦湛着急，秦湛怎么就想不通呢？
“老大，小雅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了，你应该走出来了。小雅不应该在你心里一辈子，即使是她也不希望你活在痛苦中。”陈飞收起刚才的玩笑，一脸认真的跟秦湛说道。
“……”
秦湛想着陈飞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我能够看得出来，你是爱顾小姐的。你爱她跟爱姚婉莹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对她是用心的。而且自从你跟顾小姐在一起，改变真的很大，你有了真正的喜怒哀乐。”
陈飞跟了秦湛这么多年，秦湛的变化，他最是看得清楚。
以前的秦湛除了霸道、狠厉、无情，其他什么都没有。他一直伪装着自己，不想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
直到遇见顾娅，他开始有了生气、吃醋、嫉妒、温柔等情绪。他知道这些都是因为顾娅，而且秦湛对顾娅的好，是他看在眼里的。他从来没有见过，秦湛对谁这么用心过。
秦湛不愿意顾娅受任何委屈，也不愿意顾娅因为他，而受到任何伤害。
记得之前顾娅因为，失去肚子里的宝宝而难过，秦湛比顾娅还难过。他却认真痛苦，极力让顾娅开心起来。
顾娅因为流产而有严重的贫血，顾娅倒是没有那么担心，而秦湛却很担心、害怕，害怕顾娅受伤，害怕顾娅痛苦。
这些变化，不知道秦湛自己有没有发现，但是他作为秦湛的助理，跟了秦湛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却看的很清楚。
“……”
秦湛深邃的黑眸深深地盯着陈飞，想着陈飞说的话，自己真的有所改变吗？至于改变的事，沈秋萍好像也有说过。
“小雅已成为过去，即使你已经将她忘了，或者说心里没有小雅了，没有谁会觉得你不对，或者什么。你现在需要做的是，珍惜眼前人，而顾小姐才是你现在该珍惜的。”
陈飞语重心长的跟秦湛说着，他是真的不想秦湛一直纠结于过去，而忽视了现在需要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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