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非的两手圈在柳芽儿腰上,嘴唇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再乱动,我就当着他们的面吻你,反正你答应把初吻献给我!”
柳芽儿一吓,看凌少川一眼,不敢再动。
江云非得意地一笑,对凌少川和陆雨娇说:“怎么样,是不是我一抱她,她就乖乖的了?”
凌少川的脸再度阴沉,他看见江云非在柳芽儿耳边说了一句话,但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柳芽儿竟然真的就这样乖乖的坐在他怀里了。
“发牌,雨娇。”江云非对陆雨娇说。
陆雨娇将牌发到四个人手中,江云非看见柳芽儿手上的牌乱糟糟的,说:“你真的不会玩牌?连顺序都没有排对,来,我教你!”
江云非将自己的牌扣在茶几上,先教柳芽儿理牌,同一花色按点子大小顺序排整齐,柳芽儿的手握着牌,江云非的手握着柳芽儿的手。
柳芽儿整个人都被江云非圈在怀里,他的大手将她的手连扑克牌握在一起,他的脸不时和她挨一下,柳芽儿总是如触电般地往旁边一闪。
江云非的心里暗暗好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边整理扑克牌,一边不时偏过头跟她讲解。
当他的头偏过来的时候,他的嘴唇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碰上她的脸。
柳芽儿浑身不自在,身体不断蠕动,想要从江云非的怀里钻出来,却又钻不出来。
她的心里直敲小鼓,心慌得发抖,竟连身体都微微地颤栗起来!
江云非感觉到了她的颤抖,他不动声色,脸挨得她更近。
柳芽儿的头拼命往后偏,贴近了他的胸膛,在凌少川看来,她简直是有意往江云非的怀里钻。
柳芽儿的脸红得像喝了几坛子的老酒,手心冒出了汗,江云非就像一个插上了电的烤箱,将她烤得热乎乎的,她全身都发热了!
她的心里既慌乱又紧张,在这样的心情下学玩扑克牌,结果可想而知。
尽管江云非说得头头是道,自以为他这个名师已经讲得很清梦了,柳芽儿却连什么都没有听懂!
她压根儿就没听进去,又怎么可能听懂?
陆雨娇一边整理自己的牌,一边不时瞄江云非和柳芽儿一眼,眉头也不时蹙一蹙,似乎在想什么。
凌少川手上拿着牌却没有动,他的视线落在对面两个人的身上,从江云非的脸上移到柳芽儿的脸上,他们的脸挨得很近,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又从他们的脸上移到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心里更不舒服。
当看见江云非的嘴唇不断在柳芽儿的脸上碰撞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像有一只老鼠在窜来窜去,弄得他的心里七拱八拱的,不舒服到了极点!
他很想大声吼叫几声,或者愤怒地咆哮,或者干脆跟谁来一场你死我活地疯狂打斗!
他的心里很压抑,压抑得要发疯!
而在这以前,他从来没有这种要发疯的感受!
以前,凌少川常常看见江云非和女人亲热,应该说,作为多年的好友,凌少川对江云非的种种劣性早就了如指掌。
但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受过!
当然,换了任何一个男人,看见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如此亲昵,都不可能好受。
他再不喜欢柳芽儿,她也是他结了婚的名义上的妻子!
看见江云非的嘴唇不时在柳芽儿脸上碰撞一下,就像有人在拿针扎凌少川的眼睛,他再也无法容忍。
“芽儿!”凌少川突然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这叫声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几个人一起抬起头看着他。
凌少川掩饰一般地咳了一声:“你下来,云非是客人,你这样坐在他怀里像什么话?”
柳芽儿面红耳赤,急忙推开江云非的手,从他身上下来,走到旁边去了。
江云非哈哈一笑:“少川,我怎么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我在你这门上走了几年了,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客人看待过?这是破天荒第一次啊!荣幸,我太荣幸了!”
凌少川冷冷扫他一眼:“对你这种人客气,我发现真是一大错误!”
江云非再度大笑:“少川啊少川,你总算明白了,所以呢,你千万不要对我客气,你对我一客气,我就会拘束,这不好。你就把我当便桶好了。”
陆雨娇看着他:“把你当便桶?什么意思?”
“当他憋得受不住了想发泄的时候,就冲着我来啊!”
陆雨娇眨眨眼睛,明白过来,大笑。
江云非接着说:“这样我就不用在你面前客气了,在你家里我才可以为所欲为,是吧?少川?”
柳芽儿站在旁边,她也听明白了江云非的意思,但她不好意思笑,只有假装听不懂,将头扭向半边。
柳芽儿刚把脸转过去,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捏住她的脸转过来:“喂,柳丫丫,你坐下来啊!”
凌少川看见江云非的手直接就伸到柳芽儿脸上去了,在江云非来说是很随意的动作,但在凌少川的眼里,他就是在轻薄柳芽儿!
凌少川知道江云非是个花花公子,他对任何女人都这样随便,以前看见江云非的这种动作,他都是一笑置之,今天,他第一次觉得江云非的这只手很讨厌。
他简直恨不得给他扭断!
几个人终于开始玩牌了。
这扑克没什么好玩的,柳芽儿纯粹不会,连最基本的打法都不会,更不用说用心计,耍手段,算牌什么的了。
凌少川打得也臭,他家教严,从小没有玩过这些,在大学时才学着玩了玩,却又没什么兴趣。
陆雨娇和凌少川一家,每次到凌少川出牌的时候,就把陆雨娇急得直跺脚。
江云非和柳芽儿一家,更没法说,柳芽儿该吃的牌不吃,该杀的牌不杀,江云非叫她出什么,她就出什么,不叫她出,她就乱出,完全不用心。
打了几把,陆雨娇将牌一扔:“不玩了,没劲,又不赌钱,还把人气得要死。”
凌少川也丢下牌:“不玩就不玩了吧。”他本来就不喜欢玩这些。
江云非摇摇头,看着柳芽儿:“柳丫丫,你应该不是太笨的女人,至少比少川聪明,就是不用心。唉,人家都说,明师出高徒,我这明师的招牌今儿个算是被你这个笨徒弟给砸了!”
柳芽儿红着脸,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看见不玩牌了,起身下楼继续洗碗,和这些城里人玩,她觉得比挖地还累。
刚把厨房打扫完,江云非又进来了,拉上她就走。
她很自然地往后拽:“干什么啊?”
江云非说:“跟我们出去玩。”
“我不去!”柳芽儿拼命挣脱了他的手。
江云非说:“为什么不去?我们去唱歌,又不要你给钱!”他伸手又拉她。
柳芽儿把手背在后面:“不去,我不会唱歌。”
“不会唱也没有关系,跟我们去玩就是了。”
“不,我不去!”柳芽儿尽力往后退,将两只手藏在背后,紧贴在墙壁上。
“这女人!”江云非看见柳芽儿对他的躲闪,觉得很有趣,别的女人见了他就往身上贴,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对他这么抗拒。
江云非对他的长相一向很自信,在本城就算排不上第一、二名,第三、四名也非他莫属。
凌少川虽然长得也帅,不过要比起泡女人来说,他可就差得远了,一辈子只会守着陆雨娇这一棵树吊死,没一点劲。
不过,因为一直以来都被女人争来夺去地习惯了,忽然来这么一个小女人对他百般抗拒,他就有很大兴趣了。
实际上,从他进门第一眼看到柳芽儿,尤其他伸手揪她的脸蛋,她竟然吓得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远远避开他以后,他就对她有了相当浓厚的兴趣。
就像长期吃惯了大鱼大肉,吃腻了,突然有一天看到一盘新鲜小菜一样,江云非很想品尝一下这位乡下姑娘的味道。
况且,这个柳丫丫还那样害羞,对越是害羞的女人,江云非越喜欢挑逗。
柳芽儿不肯走,江云非故伎重演,将她拖过来,半搂半抱挟持着往出走。
柳芽儿竭力想挣脱,但无济于事。
凌少川坐在车里,看见江云非亲热地搂着柳芽儿的腰出来,他的眼睛又一次睁大了,脸也再次阴沉了。
柳芽儿被江云非拉到凌少川的车旁,打开后车门,将柳芽儿推进去。
柳芽儿拼命往出钻,说:“我不去!”
“不去不行!”江云非不由分说,自己上去,按住柳芽儿,不让她下车。
凌少川说:“你把她带上干什么?”
江云非说:“我们都去玩,把人家小姑娘一个人丢在家里不好吧?柳丫丫还这么年轻,有好玩的怎么能不带上她呢?”
“她不去!”凌少川淡淡地说。
“谁说她不去?现在的年轻人谁不喜欢出去玩?”江云非嚷道:“喂,少川,你对你的小女佣不是这么刻薄吧!”
凌少川顿了顿说:“她连衣服都没有换。”
“那有什么关系,”江云非大方地说:“出去给她买一套换上就是了,街上还少了的衣服?”
柳芽儿一直说:“我不去,我要下车,你让我下车!”
江云非说:“你不去也可以,那就让我吻吻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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