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不平坦,马车急速跑起来之后,整个马车里面就颠簸起来,慕凌雪手把着车厢一边,一只手捂着肚子,上一次的不注意失去了孩子,这次让她不自觉得注意起来。
京八一把扯开车帘,手紧紧的握住车夫的胳膊,“不要慌,这个拿住了,一会把嘴和鼻子捂住了。”
手收回的顺间,京八把一块布塞到车夫的手里,正是一块用茶水弄湿了的帕子,情况危机,车夫哪里会多想这是何用的,一只手紧紧的拉着缰绳,一只手用力的把帕子握在手里,像保护救命符一样。
“要命的话现以就速速离开。”骑马的几个人不多时就将马车团团围住,对会在外面的马车夫道。
马车夫听话的下了马车,靠着马车慢慢的转到一侧,却不敢在乱动,几个人才从马车跳了下来,一剑就把马车帘给断开,里面坐着的正是慕凌雪和京八两个人。
慕凌雪冷眼看着几个人,“你们是谁派来的?要死也得让我们当个明白鬼吧。”
站在前面的黑衣男子放声大笑,“好,知道要死了还能这样冷静,大爷就告诉你,你得罪的正是江南赵家。”
“赵家?难不成是赵首富家?”京八惊讶的接过话。
若说江南赵家,第一个人让人想到的便是首富赵府,而据他所知,王妃能得罪的怕是也只有赵家,毕竟前阵子赵家要与丞相家联亲的事情还很是闹了一阵子,直到后来丞相夫人带着儿子回了娘家,这事才不了了之,难不成是赵家心怀恨意,而怪到了王妃的身上?
慕凌雪一听说是江南首富,又是姓赵,心下冷笑,看来到是她估计错了,竟然半路蹦出一个仇人来,她也太衰了点吧?无缘无故的就招了一个仇人在路上追杀,还真是看的起她啊。
“既然你们都明白,那就不要怪大爷手狠,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也是天经地义之事。”那黑衣人一摆手,其他的几个人就齐齐的往马车这里靠来。
慕凌雪将京八扯到身后,“你们要来杀的人是我,就放过他们两个吧。”
身子就往外探,这一点黑衣人没有迟疑,只一瞬间抓住机会,慕凌雪扬手就把手里的东西散出去,一阵清香霎时就在四周散开,慕凌雪用衣袖捂住口鼻,冷眼看着身前的黑衣人,黑衣人来不急大呼身子一晃就无力的倒在地上。
来势凶猛,却在让人想不到的平静中就这样解决。
慕凌雪跳下马车,看到马车夫吓的瘫软到地上,暗下一笑,试探着移开鼻子处的手,四周的香气散去了,这才把手拿开。
“把这几个人绑在大树上,要是他们命好的话定会有人救他们,若是冻死在这里就是老天也要惩罚他们。”慕凌雪对身后的京八吩咐一声,一边把被砍块的马车帘扯了下来,“用这个绑他们吧。”
等马车夫和京八把人都绑好后,已是一个时辰之后,慕凌雪靠在马车里,越发的坚定要去江南的决心,赵家敢对她动手,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京八回到马车里后,让马车夫寻了路马上进小镇,刚刚这有惊无险也吓的马车夫半条命,眼下到也安静下来,知道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找地方休息。
马车动起来之后,京八才严肃的小声道,“主子一路行踪一直被人注意着,可见并不是赵家那个大小姐有能力做到的。”
这也正是慕凌雪想到的,“赵府既然敢草菅人命,就该让他们明白一下有些人可不是好惹事的,钱也不是万能的。”
京八想到赵府只因为一件亲事而就对主子下杀手,若王爷在场,定会震怒而让赵府后悔一辈子,不过既然主子心里也有了计较,赵府也得不到好去。
慕凌雪是真的被惹火了,赵府也太目中无人了,自己不行,就把这错怪到旁人身上去,人命在他们眼里真的如蝼蚁一般吗?
若不是她有些准备,今日许就葬命在这里了,通过这件事情,她也真的该感谢一番赵府才是,让她明白有些人不是你不去招惹就能不成为敌人的。
直到下半夜,马车才进了一个小村子,毕竟走错了路,寻了人家休息时,马车夫也有些尴尬,说这是去江南的小路,虽然走错了,但是也能去江南。
差点让人家送命,慕凌雪哪里还会怪人家走错路,安抚了几句,一行人才休息。
从京城里追出来的凤谷然一路纵马顺着官道往南追去,天才黑就进了小镇,四下打听却跟本没有消息,凤谷然神情一凛,带着人马一路又往回折去,可惜天太黑,跟本看不到路上的痕迹,不然一定会发现在一处岔路口凌乱的车辙的印迹。
天亮前回到了京都,也没有看到路上不对的地方,凤谷然唇紧抿成一条缝,他算过马车的速度,那个女人该到了小镇才是,小镇没有人定是出事了。
“你带人到江南去,一有消息就通知本王。”凤谷然丢下话,纵马进城,“哪怕动用暗卫,也要将人找到”。
允七一脸的浓重之色,他贴身保护王爷数年,今日王爷却将他派去寻闲王妃,这事若皇后知道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事情来,王爷却不顾及这一切,彻夜不歇的寻人,这些年来他还没有见过王爷这个样子。
奔波了一晚,又要上路,看着京都却进去吃口东西也不能,想到主子的秉性,允七叹了口气,纵马继续往上路往南而去。
闲王府里,凤谷秋冷着一张脸,龙虎叩门后进了书房,“爷,京八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与王妃在一起,两人定是安全的。”
自打昨天崔颢来过之后,主子就没有出过书房,一口东西也没有动过,龙虎不勉担心起来,“爷,先用些饭吧。”
凤谷秋一夜之间似老了十岁,难得当着龙虎的面感叹,“本王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是啊,以前做的那些他知道她定不会原谅自己,可是就不能给他机会去弥补吗?去北方接她时,他进宫去见父皇,与父皇说不要皇位,只想与心爱的女人相伴一生,为此还让父皇打了一巴掌,后来父皇还是同意了,他这样的苦心,放弃了一直想拥有的东西,甚至忘记与皇后和老二之间的仇恨,她明白吗?
龙虎低下头,“时间久了,王妃一定会知道爷的良苦用心。”
想着主子放弃大业是为了王妃,龙虎的眼睛也暗淡下来,偏主子不让告诉王妃这些,若不然王妃知道了后,不会马上原谅王爷,岂马会明白王爷是真心的。
按王妃的想法去想,怕是定会误以为王爷接她回来还有什么目地呢。
“爷,属下打听到有像王妃样子的人坐着马车出了城,属下这就派人沿路去寻。”出城只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北方,一个是南方。
王妃不可能回北方,那就只能是南方了。
凤谷秋站起身来,“备马,本王亲自去。”
龙虎觉得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说,“爷,睿王昨天出府了,往南去,早上又回了京都。”
凤谷秋往外走的身子一顿,唇角升起一抹讥讽的笑,“天下可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美人与江山岂能全拥有?”
不用多说,龙虎也明白是何意,追着主子大步的出了书房。
两个王府里不安宁,就是养生堂里也得难的今日关了门,崔颢冷着脸的坐在大厅里,蔷薇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却不敢多问一句。
昨天晚上崔颢去闲王府回来之后,就没有与蔷薇说过一句话,蔷薇也知道是她做错了,心里却又觉得委屈不已,她这样做还不全是为了他,他不感念着她的好,却还怪她。
“你把崔莺送回来的银票还回去,告诉她以后歇了那个心思,若不然我与她连兄妹也做不成了,一切就看她自己了。”崔颢失望看向妻子。
蔷薇咬着唇,知道在不把两个人之间的间隙说开,怕是以后也说不开了,“夫君,我知道你在怪我,我那时也是迷了眼,才会做出那样的糊涂事来,主子怪我怨我我没有怨言,也不敢委屈,是我对不起主子,更对不起水竹。”
说到最后,蔷薇才猛然间醒悟,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真是没有脑子,怎么可以如此自私,伤害了那些把她当成亲人的人。
崔颢疑惑,“对不起水竹?”
蔷薇泣不成声,还是把来信及信里的内容说了出来,崔颢听了冷若寒霜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糊涂?这是昧良心的事情啊,崔莺竟然连害人命的事情都做的出来,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种为了亲情连好坏都不分的人吗?难怪主子会对你失望,蔷薇,你也太让我失望了。”
“夫君,我知道我错了。”蔷薇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崔颢摇了摇头,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想上前安慰的心也冷了下来,起身大步离去,独留下一个人痛哭的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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