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桑老板的保证,白兰也放下心来。
她怕的就是,到时候桑老板把一堆不好使的机器给她买回来。
而她那时候说不要,就要和桑老板犯口舌。
丑话说到前头,还是很有必要的。
两个人互留了联系方式,桑老板又从白兰这里拿了一批货,这才离开这里。
本来货就不够卖,又多了桑老板这个连锁店,白兰急得头都有些大了。
幸好有桑老板说的,能把机器买回来的事儿,要是机器买回来了,这事儿也就解决了。
送走了桑老板,白兰特地去了趟雪峰那里。
雪峰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消息,如果他的厂子也需要这种机器的话,也可以让桑老板给他带回来。
这样雪峰自己也省事,桑老板也赚一部分钱,两好嘎一好的事儿。
估计他们俩应该没什么意见。
当白兰到了雪峰厂子的时候,却发现那厂里很是安静。
往日喧闹的场面没有了,也没听见车间里有机器声和说话声。
这让白兰感到很是奇怪。
自从自己把他们这服装厂的那两款衣服改版之后,这里生意一直不错。
难道是冬天了,到了淡季?
按照自己的预测,那两款衣服再卖个一两年仍旧没有问题。
这会难道不应该存货吗?
白兰在雪峰办公室找到他的时候,那屋子里满是酒气。
雪峰窝在椅子里,头发凌乱,双眼通红。
见白兰来了,他打了个酒嗝,抬手跟白兰打了个招呼。
白兰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还以为他厂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雪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是不是厂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白兰坐在雪峰对面,看着他从来没有过的颓废的样子。
“白兰,你来干嘛?是不是跟我喝酒来了?喝多了好啊,一醉……呃,解千愁!”雪峰弯腰,从脚边拿起一瓶子白酒,用牙把瓶盖咬开,直接就朝嘴里灌。
白兰低头一看,雪峰的脚底下还有两瓶白酒,是没开封的。
地上还倒着一个空了的酒瓶子。
他已经喝了一瓶了!再喝下去会没命的。
“好了,雪峰,你不能再喝了,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说给我听听!”白兰抢下雪峰手里的酒瓶子,又绕过桌子,把他脚边那几瓶白酒拿走。
雪峰想从白兰手里把酒瓶子抢回来,可是他一站起来天旋地转,头重脚轻。
一步也没迈出去,就又跌坐在椅子里。
“说话,到底出了什么事了?”白兰见雪峰都要失去意识了,知道这酒劲儿上来了,恐怕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出什么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爸也好,妈也好,家里也好,出什么事了?”雪峰双眼迷蒙,反问白兰。
白兰估计这会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既然啥都好,那也就别问了。
这人已经被酒精麻醉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这会儿跟他提缝纫机,那简直是对牛弹琴。
白兰跑出去,找了两个厂里的男工过来,把雪峰扶到一个有床的房间,让他躺上去。
雪峰就像个半身不遂的患者,被这两人拖着,放到了床上。
脑袋一挨到床上,雪峰就打起了呼噜。
见他直接睡了过去,白兰就问那两个工人“你们厂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怎么人这么少,还有你们厂长好像不会喝酒的,怎么喝了这么多?”
“不知道。”
“好像是厂里布料用完了,等着进货,这才放了两天假的。”
布料用完,等货的间隙放假,也是常事,可这雪峰也不至于喝这么多酒吧?
既然工人们都不知道,那肯定是雪峰的家事了。
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多问,白兰事情没办成,离开了服装厂。
可是穿越过来的强大灵魂有着不同常人的感知力,白兰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回到自己的厂子,白兰过了好久心情才好起来。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工人赶活赶的水深火热,羽绒服加紧制作,李文清这边也开始加班,要不怕布料的生产速度慢,供不上用。
整个厂子大院日夜不停,工人们连闲唠嗑都顾不上了。
一门心思加工着羽绒服。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也越来越冷,眼瞅着就要到三九了。
气温下降到一定程度,羽绒服还能再大卖一阵子。
就在三九的前五天,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把整个东北大地包裹的严严实实。
街道上的雪已经没到了小腿肚子,一脚踩下去再拔出来,鞋窠里都灌满了雪。
白兰早上起来,先把制衣店门口的雪扫干净了,这才一步一陷的赶去纺织厂。
幸好离得不远。
白兰到了厂里的时候,走到大门口就听见机器的响声,她这才松了口气。
下这么大雪,就怕停电,现在自己厂里的机器,全部都是要用电的,一旦停电,就只能停工了。
白兰进了保安亭,把自己鞋里湿透了的鞋垫掏出来。
见保安亭里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方的铝饭盒。
就问猴子“这是带的午饭?”
“不是,是!”
“到底是不是?”猴子越语无伦次,白兰越好奇。
“是我带的,是给春桃带的。”猴子一脸的难为情。
“一个大老爷们,还害羞,切!”白兰把鞋带系好,还不忘顺便讽刺猴子一句。
“进展的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这不给她吃的她都没要吗?”
“瞧你那点出息!你就不会迂回一下,给她儿子买点东西。”离了婚的女人想再婚,最看中的是自己的孩子。
要是哪个男人对她的孩子好,那这事儿就成了一半儿了!
“哎呀呀呀,我怎么没想到,白兰谢谢你啊!”
白兰根本没空听猴子磨叽,早就朝自己办公室走过去了。
还没进办公室,白兰就听见那电话铃声震天的响。
她要是再不接,那话机怕是都要震爆了。
白兰赶紧开了门,跑进屋,拎起话筒,本以为是二柱每天例行的嘘寒问暖。
可是白兰一拿起听筒,里面就传来桑树坡那破锣似的声音“白兰,你怎么才接电话,快点机器买回来了,可是车现在出事了。
我们就在你们市南边五十公里处,你赶紧派个车过来拉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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