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刚开始办,袁森的父亲和两个哥哥接到音讯就赶了过来。
还没见到袁老爷子的面,袁森的父亲就嚎啕大哭:“我那可怜的兄弟啊!你要不是认了这个什么儿子,怎么能这么早就去了!
都说养儿防老,你这是养个勾命鬼啊,袁森在的时候,你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他一回来你就出了事儿了!”
话里话外无不透着,是二柱没伺候好袁老爷子,这才让他早早的去世了。
二柱只顾低着头,听着他的数落,一言不发。
白兰实在看不下去,叫了一声:“大伯父,你别只顾着埋怨二柱,那个袁森在袁伯父这里养了那么多年,这个时候,他怎么着也该来送送吧?可是他人呢?怎么连个面也不露?
你别把什么事都怪到二柱头上。”
袁森父亲听白兰这么一说,心里也气的不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白兰哪壶不开提哪壶。
袁森没来,他们这不是也来好几个吗?
“你别在那叭叭叭的说的好听,今天我倒要听听,我兄弟是怎么死的?没准就是被你们俩个给害死了!你们想要霸占他的家产,我说的没错吧!”
二柱死命地盯着他的大伯父看,恨不得直接看到骨头里,找找这人和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一样的基因。
要是可能,他恨不得把一样那部分,给抠了去。
“想要知道原因,大夫那里有诊断结果,你别在我爸尸骨未寒的时候,再找事来闹,那样别怪我不客气。”二柱冷冰冰的话,掷地有声。
许是觉得再要一点遗产的心愿,有点难以实现了,袁森父亲直接翻脸。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还拿我当伯父不了?
真是没有天理了,怎么跟同宗同族的亲伯父像个仇人的样子!
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连尊老爱幼都不懂了!”
“那你得先做点让我尊敬的事来,血缘从来就不是天理,天理应该善恶有报,让那些惯做缺德事的,得到报应!”二柱丝毫不让的跟伯父当面怼了起来。
白兰从来没见过二柱这个样子,猜想兴许是对于伯父来闹灵堂的事儿,心里太生气了。
袁森父亲气的直跳脚,领着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转身就走。
连一张纸都没有烧,甚至都没提要看袁老爷子最后一眼。
天气热,尸体不能久放,只放了两天,就火化了。
办完后事,二柱也回去上班了。
白兰的活耽误了好几天,连着干了两个通宵,这才把工期赶出来点儿。
几百套衣服,中间还要夹杂着随时接的零星的活。
这些徒弟里,王铁梅有底子,学完三个月的时候,已经可以独立裁做衣服了。
白兰直接把她留下来,加工订单的衣服。
这倒是让王铁梅没想到。
自己才学了三个月,连学费都没花多少,这小师傅还真就让她在这里有了份工作。
这件事对其他长期班的学员,触动很大,原本他们还以为白兰不过是说说而已。
把学费骗到手,谁还给安排工作,再说她留那么多人有什么用?
一个服装店而已,能平白无故的养这么多人吗?也不怕给她拖垮了。
现在看来,这个小师傅还动了真格的,她居然不怕!
其他的人,包括兰玲在内,学的更用心了。
都希望能在毕业后,留在白兰这里做工,把花出去的学费再赚回来。
窦喜鹊本来也是个伶俐的,只是这人惯会一心好几用。
把注意力都放到一些没用的事上,分散了不少精力。
这回被王铁梅的事一刺激,似乎也开始奋发图强了。
这让白兰很开心。
好的学习氛围,能影响到每一个人,自己这第一批学员要是都成才了,那以后开个服装学校也不错。
很快,忙碌就让白兰淡忘了北北的事儿。
偶尔想起来心里也会翻几个个儿,也只好默默的期望北北能遇到个好人家。
像袁老爷子那般宠他。
人和人之间的相遇和分开都是缘分,缘分尽了也就各奔东西了。
白兰知道,自己不该强求,要是有机会,没准还能见到北北。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彼此还能不能认识了。
这期间,二柱跟白兰提了好几回想办婚礼的事儿。
白兰都以,现在太忙了,没有那个心思而拒绝了。
弄的二柱有点不高兴,他每日回到那个冷清清的家里,连饭都是对付的。
他希望白兰能来这个家里,和他一起,过热乎乎的日子,吃热乎乎的饭菜。
可是不知道这白兰是怎么想的,好像对这事儿一点也不上心。
难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白兰不能够放心的跟自己在一起吗?
看来以后自己得好好表现表现,让白兰心安,只有结了婚这家才有个家的样子。
没有了别的事儿分心,白兰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工作上。
晚上大家伙都走了,她自己就坐在案子前用一个专用的本子设计衣服。
她知道自己的理想,绝不是开这么个制衣店就能满足得了的。
重活一辈子,她要把上辈子没做过的事,全都做上一遍。
她不认为自己能这么幸运,还会有下一辈子。
所以,今生,她不想留什么遗憾。
一边画着设计图,白兰看见斜对门的小吃部,牌匾摘了下来。
刀条脸两口子自从那次被自己逮到后,基本上没怎么开门。
当然就是开门,去他那里吃饭的人也不多,都嫌脏!
现在牌匾摘下来了,就说明他们不干了,要撤了。
这俩人走了更好,免得彼此看见了堵心,白兰倒不是幸灾乐祸的意思。
做生意就是做人,只有人做好了,生意才能好。
像她们这种,背地里整天把心思用在怎么坑人,害人上,还哪有那份心思去琢磨怎么做生意呢。
所以他们撤店,白兰觉得一点都不可惜。
脚上的泡自己走的,怪不得别人。
要是他们的脾气不改改,不管到了哪里,也干不好。
至于他们晚上摘牌子,估计也是怕大家伙笑话。
毕竟开业开的那么兴隆,几个月的功夫,就黄摊子了,好说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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