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听见白亮的话,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炒勺,腰上扎着她母亲的一个围裙“白亮,你说啥?”
“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白兰往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张略显苍白的脸,激动的有些潮红。
白亮的个子窜起来有一头高,白兰站在他的身前跟他说话,都要稍稍抬头看着他。
白亮仍旧瘦,脸上的白也有些病态,白兰看见他喉结突出很高,唇边也有了细密的小胡子。
一张脸帅气的脸,略微清冷,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正是吸引小姑娘的类型。
也顾不得和弟弟说别的,白兰又问了一遍“白亮,你说啥?服装店那边有人打架吗?”
“不知道是不是打架,反正围着一群人,又哭又说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行,我得去看看!”白兰解下身上的围裙,把手里的炒勺送回厨房。
“闺女,你小心点儿。”白兰母亲在后头喊了一句。
“这一天,秀巧也真是的,早不有事晚不有事,非等闺女回来了出点事儿!”白兰父亲也抱怨着。
“爸,我去看看。”白亮不放心白兰,说着就往出走。
“你回来,在店里收钱吧,我去看看去。”白兰父亲扯住白亮,把他留在店里,自己走了出去。
白亮坐在柜台里,心里非常不好受,像自己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在农村都顶门过日子了。
可是就因为自己这身体,爸妈和姐姐像保护玻璃人似的,把自己护在身后。
像今天这事儿,本来应该是他保护姐姐,去看看怎么回事儿,有必要的话替姐姐出头。
可是父亲怕自己的病有危险,硬是不让自己往前凑。
看来自己还得在学习上再加把劲儿,赶紧考上医科大学,到时找到最好的治疗方法,把自己的病治好了。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保护自己的家人了。
白兰急匆匆的朝自己的服装店跑过去。
还没到跟前儿,就见一个年纪大些的女人在拉扯春桃。
“走春桃,你是俺们老刘家的人,就得回刘家去,在这算怎么回事儿?”
拉扯春桃的中老年夫人,高颧骨薄嘴唇,头发在脑后梳了个包发。
只是有几缕在拉扯中已经掉落下来。
和她一起拉扯春桃的,还有个年轻些的男人。
说是年轻,不过是年龄不太大,可那黑黢黢的面相非常显老,看上去快有三十岁了。
他个子不高,长得也不好,小眼睛跟睁不开似的,嘴唇有点外翻,人也木讷。
拉扯春桃时,看得出他是发了狠的,把春桃的衣服都扯破了,却仍旧不肯松手。
眼睛里看得见的狠戾,要不是人多看热闹,估计他就对春桃下手开打了。
这个就是春桃的前夫了。
那个中老年女人白兰认识,是春桃的前婆婆,去三仙姑那里要过春桃的工资。
春桃整个人屁股向后撅着打着坠,死活不肯跟他们走,另一只手死死的扯着秀巧。
秀巧也一脸为难,那两个人说是春桃的丈夫和婆婆,要接春桃回家的。
可是春桃嘴里还直喊救命,这让秀巧有些不知所措。
她听白兰说过,春桃是离了婚的,可最近她的前夫和婆婆总是来店里要接春桃回家。
想来是他们后悔了,想跟春桃复婚。
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秀巧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任凭春桃扯着她。
她也只是喊着“别吵了,都松手,有话好好说。”可是春桃的婆婆和前夫都急红了眼,哪里还管得了秀巧喊什么!
他们恨不得把春桃绑了,直接扔上马车,把她拉走算了。
“住手,都干嘛呢?青天白日的,抢人哪?”白兰挤进人群,大喊了一声。
“儿子,打她!就是这个女人,挑唆春桃跟你离婚的!”中年女人一眼看见白兰,火气噌的一下就窜上了脑门。
随着她这一声大喊,那个被他叫做儿子的丑男人,松开了拉扯春桃的手。
一巴掌就朝白兰扇过来,打不了自己的前妻,还打不了这个多管闲事的了!
他的手还没扇到白兰脸上,白兰父亲和二柱就跟他撕扯在一起。
场面一时有些乱套。
中年女人也“嗷”的一声,加入了战斗,像是一只猫被踩了尾巴。
春桃脱离了她前婆婆的控制,浑身发抖的和秀巧依偎在一起,吓得失魂落魄。
“白兰姐,你和我哥啥时候回来的?”秀巧吓得小脸发白,看见二柱和白兰,又想哭,又想笑。
竟有些凌乱了。
“过会再说!”白兰跟秀巧说一句话,又大喊一声“谁报警了?警察来了。”
地上滚在一起的几个人,迅速的分开,也顾不得身上的衣服沾满了灰土,四下看着“哪儿呢?警察在哪儿呢?”
白兰看见二柱脸上清晰的四条血道,应该是那个春桃前婆婆给抓的。
“有人去找了,还没来。你们再打,一会就都得去派出所吃牢饭!”白兰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机智,这几个人都打急眼了,拉是拉不开的。
万一把谁给打坏了,那都是不值当的,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春桃前夫气呼呼的看着白兰,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白兰一阵好笑,这都是什么人!自己做了什么直接忽略,坏事儿都推到别人身上。
“现在这么多人看热闹呢,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让大家伙给评评理。”白兰很会调动群众,舆论的力量无穷大啊。
“他们两个来咱们店里抢人,非说春桃是他家媳妇儿,要接走。”秀巧这会有了白兰和二柱仗胆,大声的说了出来。
“胡说,我才不是他家媳妇,因为他们总是打我,欺负我,我都和他离了三个月了。”春桃躲在秀巧身后,哭哭啼啼的抹眼泪。
“对呀,我走的时候他们就离了婚,春桃没地方去,我才让她来我这里帮忙,你怎么还说是你家的媳妇儿?”白兰故意问那个刁蛮的女人。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跟我儿子过一天日子,就是俺家的人。
离不离的也就是那么一张纸,撕了就没那事儿了!”
“对!”丑男人在一边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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