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皓呼啸而出,道士被砸倒一片。
“那十,你敢出手伤人!?”
“嚣张,太嚣张了!”
“简直无法无天,你当天一观是什么地方!?”
郭皓挣扎着从人群中站了起来,红着眼睛厉喝:“那十,你敢打我?”
那十一个垫步向前,一脚侧踢,直接将郭皓踢得飞起,从人群上方踢飞出院外。
一时间,道士们都看傻了。
“空中飞人!”
窗子打开,芝芝探出小脑袋,兴奋地拍巴掌。
“还要看,还要看!”她唯恐天下不乱地叫着。
道士们吓得转身就跑,后面的抢着拉前面的,前面的拼命往门外挤,一个比一个没义气。
那十过去,照着这帮家伙的屁股一顿猛踹,都给踹出了院子。
院门是关不上了,那十也不管,转身向回走。
“干嘛非跟自己过不去呢?”那九望着道士们逃远的背影叹气。“这可是我哥,也是你们惹得起的?”
“低调。”那十认真地叮嘱妹妹。
天秋一阵翻白眼:就你这作风,跟低调二字能沾上一毫米的边儿?
天一观主楼中,一群人排队等着见观主。
“就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守门人哭诉,“我不给开门,直接把枪掏出来了。观主,您说这叫什么?强盗土匪啊!哪里是修道之人?”
观主闭目养神般地听着,然后劝:“毕竟是初来,内务处没有及时教他们,是内务处不对。但动起枪,这便不好了,我自会教训他。”
守门人退,一群道士进,进来就哭:“观主您得给我们作主啊!”
“那个那十一点规矩也不懂,见人就打,您看给我们打的……”
“嚣张,这家伙太嚣张了!观主,您要是不收拾他,天一观怕要被他搅得天翻地覆啊!”
观主和颜悦色地安慰,探问伤情,安排医务处为他们治疗,批准他们的休假。
所有人都离开后,观主揉了揉额头。
“这小子也太嚣张了!”一旁的青玉子忍不住说。
“也是这群家伙太废物了。”他又忍不住嘀咕。
“不过你放心,风凌那小子,足以对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又说。
观主微微一笑。
“嚣张总比谨慎好,张狂总比低调好。”他说,“如果那十是后者,我们才真应该担心。”
青玉子想了想后点头:“现在看来,观复子也不过如此。”
“不要太早下结论。”观主摇头,“人是复杂的生灵,谁也不要太早对别人下断言,谁也不要真以为自己可以轻易看透谁。”
青玉子点了点头。
“先让执法处的人去看看吧。”观主想了想后说。
“可这么一来,风凌就不好出手了。”青玉子说。
“先看看,再说。”观主说。
不等执法处找上那十,那十先找上了内务处。
他先前跟孤云道人去过那里,轻车熟路,进门后见到昨天引路的道人,上来就抱怨:“我说这位师兄啊,您办事不靠谱啊!不是应该昨天就告诉我们门规之类的事吗?怎么没人来跟我们说呢?还有,车子出入观内还得要出入证?我们怎么不知道呢?还有,昨天我们饿了一天,也没人告诉我们应该到哪里吃饭,把我们饿得急了要出门,守门人还不让,这不是成心难为我们吗?还有……”
道人一开始就想解释,但被那十一句接一句,说得他插不上话,好不容易等那十停嘴,才急忙说:“这件事是我们的疏忽……”
“可不敢怪罪您。”那十急忙说,“我这是来诚心向您求教来了。这么着吧,昨天的事我不怪您,不知者不罪,观里也别怪我,咱们就算两清了。观主执法处什么的要问罪,内务处得替我担着。”
道人一阵苦笑。
那十缠着他问了一通乱七八糟,道人能解释的解释,不能解释的拿出一本册子交给那十,让他自己看。
问清了一些东西后,那十回了小院,内务处直接派人过来,给修了大门,一点没用那十操心。
那十带着大家去观里的食堂吃了早饭,回家时发现院门已经修好,那九很是满意。
进了屋,那十让大家在客厅坐下,低声说:“我估计之后还会有事,大家都小心着点。”
“就那群家伙,还用小心?”那九不屑。
“郭皓已经知道我背后是观复子,可还敢到这里来闹事,说明他背后有人支持。”那十说,“如果是他自己的背景,那么昨天在观门前他就会直接发作,不会拖到今天。所以我认为,他是得到了观内大人物的授意,才敢来闹事。”
两个少女瞪大眼睛,一时不能理解。
芝芝听不懂这些,自己在那里摆弄那本册子。
天秋冷笑:“这事简单。天一观跟观复子一系,应该不是一党。观复子把那十弄到这里来,没安好心。而天一观的人疑心那十是观复子的眼线,自然要对付那十。”
那九和肖婷看着她,眼里有几分佩服。
那九忍不住问:“你在西山堡时,跟申妙他们是不是也这么内斗?”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的冲突。”,“有利益冲空的地方就有厮杀。有见血的,也有不见血的。”
正说着,敲门声起,那十过去开门,见门外站的是几个年长的道人。
“几位是?”那十问。
“执法处的执法道人。”领头的一个沉着脸说。
“找我什么事?”那十问。
“询问昨夜和今早发生的一些事。”领头的说。
“请进吧。”那十恭敬地开门相迎,把几人请进了客厅。
姑娘们急忙起身迎接。
领养的道士皱眉:“莺莺燕燕的,哪里像是修道之士所居之地?”
那九白了他一眼,想怼几句,肖婷急忙冲她摆手。
“那十,昨晚你是否私闯门禁,还用枪威胁守门人?”一个道士厉声问。
“内务处没跟您说?”那十一脸惊讶,“可他们跟我说,这些事由他们负责,说谁来质问我都不用理呀。”
几个道士皱眉,领头的说:“那不提这事。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有没有殴打同门师兄?”
那十急忙摇头,一脸诚恳:“并没有。”
“睁眼说谎!你没打人,那些人又是怎么受的伤?”一个道士厉声问。
“那您得问我的女奴。”那十一指天秋。
天秋心里恨恨,表面却一脸恭敬,站起来说:“报告几位道士大人,昨天晚上有一群道士对我耍流氓,我一怒之下教训了他们一顿,跟我家……主人……无关。”
说完假装抹眼泪:“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不就是长得漂亮些了吗?他们就过来调戏,这里到底是修道的地方,还是流氓窝?几位大人可得为我作主……”
她是西山堡女将,在西山堡内早习惯了跟另外几将内斗,这套东西,轻车熟路,不用别人教,反能教别人。
“耍流氓?”一个道士一怔,随即动怒:“可不能胡乱指责修道之人!”
“修道之人就不是人了?”那九动了气,高声说:“他们瞪大眼珠子看我家女奴内衣的时候,哪里像是修道之士了?”
肖婷急忙摆手。
那九不管不顾:“不服你们把昨晚那些道士找来,问问他们看没看清我家女奴内衣是什么颜色样式?”
天秋急忙一通假哭,哭得苗条身形起起伏伏,看得几个道人一时心猿意马。
领头的道士一阵咳嗽,惊醒了那几个道人,摆手说:“也不说这个了。早上又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那十:“早上是不是你动手打了人?”
“您不说,我还正要去执法处找您报告呢!”那十急忙说,“今天一早,郭皓就带着一群人来砸破了我的院门——这院子虽然是我住着,但其实是咱们天一观的公物不是?他砸我的门无所谓,可砸毁了咱们观里的公物就不对了。我说了他几句,他就打我,真是太嚣张,太不讲理了!不过我可没动手啊!”
“那他怎么受的伤?”一个道士气急败坏地厉声问。
“我动的是脚。”那十无比认真地说。
说着抬起右脚,指着说:“就这只。”
那道士气愤怒喝:“你好大胆子,拿我们执法道人消遣开心吗?”
“不敢不敢!”那十吓得连连摆手,脸色苍白地辩解:“我这不是为了尽力配合几位的调查,把事情说得一清二楚嘛。”
领头道人脸色铁青,摆了摆手:“你说他们毁坏公物在先,可有什么证据?”
“您问内务处吧。”那十说,“他们刚给我换的新门。然后您可以再问问郭皓,看他怎么说。”
领头道人沉默一阵,站了起来。
“这就走了?”那十急忙也站了起来,诚恳地说:“我如果有错,绝对认罚。不过郭皓那小子毁坏公物,您可不能轻饶,不然大家有样学样,咱们观里岂不要被砸成垃圾场?您说是不是?”
领头道人愤怒挥袖:“行了!”
带着几个道人大步而去。
“您慢走,有空再来!”那十一路相送,在门口一脸恭敬的躬身,满含热情地挥手。
旁边几个院子里的道士看得瞠目结舌。
“有什么好看的?”等执法道人走远,那十抬起头,冲他们猛瞪眼,吓得几个道士急忙转身进屋。
那十回到屋里,叮嘱几个姑娘:“我估计接下来就轮到那个什么风凌出手了。说是道士里的第一高手,也不知道本事怎么样。我不怕别的,就怕他有什么了不得的道术。这几天大家都在一起,千万别落单。”
几个姑娘急忙点头。
天秋昨晚打伤了不少道士,当时只顾着爽,现在却开始害怕这些人报复。
要是在外面,再多人她也不怕,但这里毕竟是红山城,是天一观。
小小西山堡女将又算什么?
低调,得低调点,不能老给那十这混账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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