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天黑之前,那十带着芝芝到楼下餐厅吃晚饭。
旅馆外,曾在大厅里闲聊的两个人在窗边游走观察,窃窃私语。
“汽车里有好多箱子。我觉得那里好下手些。”
“笨蛋!谁会把值钱的东西丢在车上不管?你看他们,那么多箱子却只提了一个,这说明最值钱的东西全在那里!”
“嗯……细想的话,确实如此。”
“趁他们都下来吃饭了,这就是我们的好机会!”
“赶快!”
两个人进了旅馆,到前台处冲服务生一通使眼色,在钱与纸条的交易后,凭着纸上记载的内容来到楼上某个房间前。
其中一个很熟练地用某种工具打开了门锁,两人急忙闪身进屋。
看到那个大皮箱,两人一阵激动,发现皮箱上竟然没有锁,又是一阵激动。
“你干什么?”
“看看里面有什么。”
“别浪费时间了!一定是值钱的东西无疑,回去后有的是时间看!”
“也对。”
两人提了皮箱出了房间,离开旅馆一路飞奔。
“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说这里面是什么?”
“当然是他们的全部旅费,以及某些值钱的东西。”
“这次要发财了!”
两人来到某座宅子前,开锁入屋,点亮了客厅的灯,将箱子放下,彼此对视,一阵欣喜。
“快看看!”
其中一个急忙拉开皮箱的拉链,将箱子打开。
灯光下,一个没有四肢的美女出现在他们面前。
美女被关在箱子里太久,已经香汗淋漓,她惊恐地瞪眼看着这两个小偷,被毛巾堵着的嘴里发出唔唔嗯嗯的声音。
开箱子的小偷啪地一声盖上了箱子,愣愣看着自己的同伴。
“我是不是太开心,所以出现了幻觉?”
“那……我恐怕也是?”
两人再次打开箱子,看着里面的美女,一时面无人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又怎么知道!”
“不会是有钱人的某些变态嗜好吧?我听说……有些有钱的变态就喜欢这种人棍美女。”
“也许吧。等等!这么说来,我们也不算是空手而归。”
“什么意思?”
“这就是一笔财富啊!”
那个家伙抓着女人的下巴,把女人的脸扭来扭去地看,赞叹起来:“真是个绝色的美人!”
女人愤怒地瞪大眼睛。
“这种眼神,很火辣啊!”
“你说这种人棍美女,是什么滋味?”
“不然卖出之前,咱们先尝尝?”
两人互相对视,嘿嘿地邪笑。
女人眼里流露出惊恐。
如果四肢仍在,这种垃圾算什么?自己抬抬指头,就能全都戳死!
可是……
面对两人邪恶的目光,女人身子颤抖。
“身材真好。”
“摸摸看?”
女人想发出怒吼,想大声说出自己的身份,吓死这两个宵小之辈,遗憾的是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把毛巾拔出来听听声音吧。”
“别!万一她大吵大闹就不好了。”
“也对。”
一个小偷搓着手,然后把手向着女人伸了过来。
“适可而止吧。”门外有声音响起,两个小偷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就见房门被人一拳打穿一个洞,吓得两人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十顺着洞伸进手来打开了门锁,开门走了进来。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一个小偷惊呼。
“偷了我的东西还问我要干什么?”那十走了过来,一脚将那小偷踢晕在地。
“别杀我,别杀我!”另一个吓得尿了裤子,“我是从犯,他才是主犯,我是被他逼……”
那十没心情和他啰嗦,一脚也将他踢昏。
他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箱子里的女人。
女人松了一口气,看着那十,心里着实有些感激,但随即就又愤怒起来:不对,我为什么要感激他?
不正是他把老娘害到这步田地的吗?
瞬间,她眼里又燃起怒火与杀意。
“是不是好可怕?”那十认真地问她。
她只能瞪那十。
“我把毛巾拿出来,你要是乱叫,我转身就走。”那十说。“听明白了?”
女人气愤难平,但最终也只能老实地点头。
那十将毛巾拔了出来,女人喘息着,恶狠狠地说:“我早晚把你大卸八块!”
那十思索:“你倒是提醒了我。”
说着向里屋走去。
“你干什么?”女人高声问。
“找刀。”那十回答,“一会儿好将你大卸八块。”
“你敢!?”女人声音颤抖。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那十摇头晃脑说了句古语,然后拎着把菜刀蹲在箱子旁边,说:“那你是不是得说点好听的让我听?”
“我们先前其实根本不认识。”女人认真地说,“所以我们没有私仇。只是因为你劫走了我们要的人,所以我才不得不对你出手。我抢人,你杀我,我们都是不得已,是这个道理吧?”
“不是这个道理。”那十摇头。“我救人是做好事,你们来杀我是做坏事。不得已的只是我,作为追杀者,你们没什么不得已。因为你们可以选择不追杀我。”
什么歪理!
女人恨恨咬牙,但还是和颜悦色,说:“年轻人,我不知道你背后有什么势力在撑腰,但你要明白,不管什么样的势力,在面对西山堡都要仔细琢磨琢磨。”
“这么牛?”那十问。
“当然。”女人说,“领主大人并非是帝国册封的领主,但却能雄霸大西山,连帝国也不敢过问,你说我们的势力有多强大?”
“不敢?”那十笑,“我看只是没心思,又或者是某些官员收了好处而已。自夸这种伎俩,我也会。”
“我是为你好。”女人劝。
“跟我说说你们西山堡吧。”那十一边检查着菜刀的锋刃一边说。
女人一阵毛骨悚然,急忙说:“我跟你说,你可别杀我,我在西山堡的地位很高的。”
“多高?”
“山那么高。”
“又吹。”
“真不是吹。西山堡一共有十位三阶改造人,号称‘十将’,我就是十将之一。被你杀死的那个也是。”
“十将之上呢?就是你们的领主?他是几阶?”
“十将之上,还有两位大帅,都是四阶改造人。至于领主……我们只知道他很厉害,到底是几阶,却不知道。”
“再详细说说。”
西山堡占据二十公里的大西山,建立了城镇堡垒,有领民五万余众,战士六千多人,除了种种冷兵器外,还有八百杆火枪,十门火炮。其借着山脉之险,易守难攻之势,雄踞一方,自立一领,凶威滔天。
女人名叫天秋,被那十杀死的那人名叫马九。
芝芝的全名叫东方林芝,是东方家族的后人。这个神秘的家族,据传祖上出过好几代魔导师,后来不知怎么突然中落,仿佛是被祖先们耗尽了天才,再不能感应到天地间的魔力,所以沉沦。
芝芝一开始并没有显露魔法天才,直到五岁时她父亲病故,她在夜里哭醒,就突然化身为恐怖的魔王,摧毁了半个东方庄园。
自那以后,芝芝只要在夜里醒来,见到大自然创造的黑暗,就会变成黑暗的魔法师,摧毁身边的一切。
至于西山堡劫持芝芝,出于什么目的,不清楚了。
也许是想将她培养成可怕的魔导师,使西山堡的实力更强,也许是受命于其他人,皆未可知。
东方家族是个没落的家族,也只剩下了芝芝的母亲和叔叔,都被马九和他的部下杀了个干净。
小女孩已经无家可归。
“追杀我的只有你?”那十问。
“还有申妙。”,“他也是十将之一,爱穿白衬衫。你要小心,他这人做事很谨慎。”
“怎么这么好心,会来提醒我?”
“我失败了,他凭什么成功?”。
“人性啊人性。”那十摇头叹息。
他拿过毛巾,天秋大惊:“你还要干什么?我什么都说了,你还不放了我吗?”
“我为什么要放了你?”那十一脸不解,然后堵住了她的嘴。
“你是我的俘虏,更是强大的敌人。”那十说,“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能轻易放了你。”
“不过怎么处置你,也是个问题。”那十拎着菜刀皱眉思索。
天秋盯着那十手里不住摇来晃去的菜刀,打着哆嗦。
提着箱子回到旅馆时,芝芝早在肖婷的房间里睡着了。那十在床边小声地对肖婷和那九说明了西山堡与芝芝的底细,听得两人一阵害怕。
“我们好像是惹了个大麻烦。”那九嘀咕。
“现在怎么办呢?”肖婷完全没有主意。
“怕什么?”那十笑,“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天一观的准道士。西山堡和天一观,哪个更厉害?就算是西山堡厉害些,别忘了天一观的背后还有整个道门!”
“也对。”那九没心没肺地笑,“我哥现在可是有势力的人!”
“但是……这势力到底能不能依靠,还不清楚。”肖婷忍不住说。
“你又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天秋?”她问。
“带到红山城去。”那十说。
“啥?”两个少女都吓了一跳。
“交给宪兵当然不能让人放心,杀了也不大好,放了更不成。”那十说,“那就先带着吧。”
“就装在箱子里提来提去?”肖婷问。
“应该给她买套轻便义肢。”那十琢磨着,“咱们出门在外,身边也应该有个女仆下人什么的。”
“这个好!”那九眼睛放光。“我就缺个晚上给我捶腿的!”
肖婷只觉得这想法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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