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
她艰难的挣扎着,双脚不断登着地面。
屋外的凤梨瑟瑟发抖,想冲进来救人却被吕安一眼给瞪了回去。
吕安阴阳怪气的说道,“凤梨姑娘是最明事理,想必是不会娶打扰王爷和娘娘的。”
谢灵谋一脚踹上屋门,猛地一甩将她甩倒在地。
弯下腰盯着她那双惊魂未动的眼眸,“本王告诉你,就算是做郡王,本王也是你这辈子的靠山,你这辈子只能盯着本王看,明白了吗?”
陈天舟惊恐的往后躲去,少年那清秀的容颜都因愤怒而扭曲,像极了地狱爬上来的魔鬼。
“王爷...妾身是王爷的侧室啊。”她颤抖着说了一句。
后者一声冷哼,“你是侧室不假,但你心里想去给林杨做妾吧?”
那双惊恐的眼眸登时被惊讶填满。
“王爷!”陈天舟断然想不到他会说这番话。
后者却毫不在意,“林家高门大户,自来也没有纳妾的习惯,可惜了,就算本王现在休了你,你也嫁不进去,除非你把用在我身上的肮脏手段...再在林杨身上故技重施。”
这话实在说的重,陈天舟垂着眸子红着眼眶,直到手腕突然被他猛地攥起。
她不可避免的身子往前倾斜,两人间距不过两拳。
谢灵谋拍了拍那张娟秀的小脸,道,“过几日苏和太妃会找你进宫,你给我安安分分的,最好到太后面前去哭哭穷,哭得越惨越好,明白了吗?”
不只是哪里来的勇气,陈天舟咧开嘴角,嘲讽道,“王爷这么能耐,还用得着妾身吗?”
“你什么意思?”谢灵谋的手骤然收紧。
小女子似乎是豁出去了,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我是心仪林杨怎么了?林少尹仪表堂堂行得正坐得端,王爷是何来的自信敢与他比较?”
猛地推开诧异的谢灵谋,陈天舟拍拍自己的衣裳站了起来。
盯着他的眼睛,她寸步不让,“你以为是我想嫁给你的?你以为我稀罕?”
“实话告诉你,这一切都是陈继谋划好的,便是我也是被下药的!你还与他走的那样近,小心哪日他反来咬死你!”
多日的苦楚都在这会儿释放,她脱力似的跌了两步,猛踩中白玉碗碎片,反倒提醒了她。
弯腰捡起那碎片掂量在手里,她突然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谢灵谋蹙眉。
“还有这核酪...”
瓷片递在他的眼前,陈天舟身子前倾,仿佛给他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陈继早就反咬你了,这核酪里便是有他下给你的毒!”
谢灵谋登时警铃大作,一把扼住她,“你说什么?”
自己早察觉对核酪过分依赖,没想到猜想居然成真了。
费劲儿呼吸着,陈天舟毫不在乎,“掐吧,你掐死我就死无对证了,陈继会承认他下毒吗?”
“你们好狠毒的心!”
谢灵谋怒吼,现在自己在关禁闭,陈天舟不能出事,可自己满腔的怒火又无处发泄。
陈天舟笑得极其诡异,“是啊,王爷你没发现吗,你早就对这牛奶核酪上瘾了,除了我亲手做的,你可曾再吃过别人做的?”
“你们想干什么?”
后者一耸肩,“你要问陈继,这是他叫我放的。”
半晌,陈天舟故作反应过来了,捂着嘴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悄声道,“我忘了,你问不得,现在的雍郡王府连只鸟儿都飞不出去,更何况这么大个人呢?”
吕安站在门外听着了里面的争吵,谢灵谋许久不曾言语,便知道定是小王爷又伤心了。
正巧徐子遥赶到,他立马叩门通报。
大门哗啦从里打开,骤然洒进来的阳光晃得谢灵谋半晌没睁开眼。
陈天舟晃悠着扇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怎么,王爷在黑暗里呆的太久都见不得光了?”
她现在丝毫不畏惧谢灵谋。
这会子才想明白,白害她过了这几天的苦日子。
母亲死了,她最后的羁绊也没了,孤家寡人一个还怕什么呢?
小王爷敏感的心思登时被戳中,本就黑的像炭的脸更黑了。
谢灵谋指着她,“吕安,把她关回院子,没我的命令不许给她送饭。”
冷静的看着他,陈天舟噗嗤嗤的笑,“你就这点能耐?就这样?你怎么不再责罚我?怎么不赏我几棍子?啊,我知道了,是因为你不敢啊。”
“带下去!”
小王爷气急败坏的怒吼顺着长廊传进徐子遥耳朵里,他和陈天舟打了个照面。
侧妃不同以往的低眉敛目,倒是趾高气昂的。
不该想的不想,徐子遥依旧恭敬行礼,“见过王爷。”
敏感自尊似乎在这会儿找到了主场,谢灵谋就连后背都微微挺直,自然受了他的礼。
“本王还以为你也不来了呢。”
将怀里抱着的书悉数交给吕安,徐子遥笑道,“王爷说的哪里话,臣是唯一一个能自由出入王府的人,怎么会不来呢?”
“是啊,你是唯一一个。”
谢灵谋坐在摇椅里,看着吕安把这些书一一摆在自己眼前。
他突然看着徐子遥,“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后者一愣,明白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
“朝中这么多大臣,只有徐介是看着谢衍长大的,偏你是他的儿子,为什么唯一一个能出入王府的是你?”
那双探究的眸子看的徐子遥浑身不舒服,他抖抖肩膀故意板起脸。
“原来王爷不信我。”
冷哼一声, 他宽大的袖子裹住桌面的书,抱起来就走。
谢灵谋不明所以,蹙着眉问,“你干什么去?”
后者停步看着他,“臣自打入仕就在打理藏书阁,慎王因这一点将臣派到王府里,臣心里窃喜可以帮王爷传递消息,可您却疑神疑鬼,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谢灵谋欲言又止。
自己如今断隔,他确实是唯一一个能与外界接触的,况且还要靠他给自己找出解药。
他立马摆上笑脸,笑道,“不过玩笑话,你就当真了,快回来坐下,本王何时怀疑过你?”
徐子遥冷落着态度,却放下了书坐在他身边,抱着肩膀。
“宗门今夜将被查封,臣倒是有方法能救宗门小公子宗成一命,可否要救?”
捻着珠子,谢灵谋心不在焉儿,“宗门已经是废子,救他作甚?”
“宗门有个在淳王封地做官的叫宗行,他和段禧是好朋友,听说也还算受慎王赏识,若是咱们救了他的亲弟弟,日后他会站在那边?”
徐子遥润润嗓子,继续道,“况且臣自己是救不了的,但臣可以通过关系把他送进王府。”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等宗行一回京,他还不是任由王爷摆布?”
见谢灵谋犹豫的看着他,他一摊手,“若是王爷不信就算了。”
这两张摇椅摆在柳木之下。
茂密的树叶子挡住了强烈的阳光,谢灵谋眯着眼睛看投下来的光影,一时出了神儿。
半晌才道,“宗家的事情都依你,但陈继给我下了毒,你得帮我找一找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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