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一样，”程医生说道：“如果我能在这里活到老，老到不能动的时候，丧尸的肚子会是我的坟墓。”
冰冷的器械在身体里进出着，疼痛，从身体内部传出来的寒冷，都让洛夜战栗着，“这不公平，”洛夜扔掉了手里的烟蒂。
程医生抬头看向洛夜，就见这个年轻人在用打火机打着火，火苗因为洛夜抖动着的手而不停晃动，“洛夜，”程医生对洛夜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我们人类的公平。”
洛夜的面前烟雾缭绕，在他和程医生之间隔了一道烟做的墙，“所以我哥哥他们也许是对的。”
程医生的手一抖，手中的镊子掉进了浴缸里。
“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丧尸的食物？”洛夜自顾自地说着，“程医生你喜欢男人吗？你要是喜欢，我让你睡，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水晶？我……”
“洛夜，”程医生再也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了洛夜的话，这个人正犯着毒瘾，他不能把他当正常人看待，“明天早上吧，会给你水晶的，你忍耐到明天早上就好。”
“你不喜欢男人，”洛夜喃喃自语着，抽烟抽得太急后，又咳了两声。
程医生清理好了洛夜的身下，将洛夜的双腿解下来，也没让洛夜起来，就放了水，让清出来的浊物随着水都流走。
洛夜的皮肤在放尽了水的浴缸里，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双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身下的那个穴口还收缩不回原来的样子，大张着。
“冷吗？”程医生又重放热水，“我替你洗一个澡，然后你就去休息。”程医生往洛夜身上倒了沐浴露，认真地替洛夜清洗起来。
洛夜这个晚上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停地抽着烟。从前的洛夜是个连在人前光个膀子都抵触的人，现在就这样光着，他也没有任何感觉。他还是想要水晶，只是这会儿真的没有力气了，如果还有力气，洛夜想他也许会在程医生的面前哭出来。
昆特的狠狠操弄不但是让他自己爽到了，也让洛夜全身无力地安静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白老头儿来医务室，给洛夜打了半针管的水晶。
洛夜一晚上没睡着觉，半针管的水晶也没让他再有上了云端的感觉，但好歹也让他睡了过去。
白老头儿看着一地的烟蒂和烟灰，问程医生说：“他抽了多少烟？”
程医生往一份份体检报告上盖着章，头都没抬，说：“他不抽不是更难受？你的水晶太厉害，你想听我这句赞美吗？”
白老头儿说：“他的骨头如果能软一点，我也不会对他用水晶。”
“嗯，”程医生说：“你现在已经毁了他，却还是不能让主人满意，下面你要怎么做？再把以前那个洛夜变回来？”
白老头儿就站在床边看着睡着了的洛夜，洛夜的苍白快赶上他这个白化病人了，“变不回来了，”白老头儿像是自己也很伤心的样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变回来？”
程医生看着面前体检表上的二寸照片，一个只有十八岁的男孩，一脸的稚气。程医生手里的印章，迟迟落不下来。洛夜变不回以前，这个男孩进来后也一样会被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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