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抹胸和肚兜
第三章
老抽
“师父！徒儿回来啦！”
古老的寺院依然冷清，小和尚左手拎着几条肥美的鱼儿推门而入，突然，一道破空之风袭来，小和尚并不惊讶，很淡定的探出二指，准确无误的夹住偷袭自己的暗器，竟然是一枚黑色棋子……
不过，偷袭之人似乎早料到小和尚能够轻松解决，紧随第一枚棋子后面，便是三枚……
“我接！”
六枚……
“我再接！”
九枚……
“我还是接！”
直至漫天的棋雨扑天盖地袭来，小和尚接不住了，恼怒的骂道：“靠，有完没完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易哥是病猫吗？”
一边说着，一边将左手几条肥美的鱼儿提至胸前，右手迅速的在鱼儿身上一抹，然后手腕一抖，数不清的鱼鳞迎着棋雨撞了上去，轻巧的鱼鳞和坚硬的黑白棋子相遇到一起，竟然发现噗噗的异响，让人无法想到的是，一片片纤巧银白色的鱼鳞竟然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小刀，直接斩碎了坚硬的黑白棋子，去势未减的继续射向偷袭者……
几分钟后
偷鸡不成反搭米的老和尚一边拿面镜子照着，一边用小镊子从脸上往下摘鱼鳞，每摘下一片鱼鳞都疼得直皱眉道：“阿弥陀佛，臭小子，说好只用三层功力的，你竟然耍赖……”
“嘿嘿！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正煮饭的小和尚冲着老和尚做了个鬼脸调侃道。
“阿弥陀佛！”
青出于蓝胜于蓝，已经被拍死在沙滩的老和尚瞧着自己的宝贝徒弟忙碌的身影，慈爱的眼神中满是欣喜和一些不舍，连他也无法想像，两年前自己用三层功力便能轻松搞定的小和尚，如今本末倒置，自己全力施为的状态下，还不及自己徒弟的三层功力。小和尚在月窟山顶的奇缘让老和尚也弄不明白，他曾经亲自到射乌台上去查看，却一无所获，最终不了不之。不过，出家人拜佛，更相信缘由天定。
很快，小和尚便将饭做好，师徒二人坐在餐桌前，喷香的米饭，一盘腌制的山野菜，一盘色香味俱佳的红烧鲤鱼……
小和尚用筷子夹起一块肥美的鱼腹肉放到老和尚碗中，然后自己才开始吃饭，不过，刚吃没几口，就抬起头盯着老和尚的脸，非常严肃的问道:：“师父，徒儿有疑惑！”
“事先说好，如果又想问你那个神秘老婆的事情，别找我，你都被她骑了，还不知道是谁？为师就更不知道她是谁了？”听到徒弟又有疑惑，早已经被问怕的老和尚马上提前封堵小和尚的嘴。
“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从小立志，要骑虎王的自己，竟然被老虎骑，将此当作生平糗事的小和尚翻了下白眼，深呼吸平息了一下心中情绪，继续道：“我是想问，您和南海忘情神尼的关系！”
“阿弥陀佛，臭小子，你怎么想起问这事？”
听到南海忘情神尼的名字，老和尚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察的酸涩。
“嘿嘿！老实交待，你是不是骑过她，或者她骑过你？我猜你们俩肯定有一腿！”
小和尚邪邪一笑道。
“胡说，老衲是出家人，出家人要讲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
老和尚生气的道。
“切！骗鬼去吧！经过易哥我半年来的细心观察，已经证实，你和南海忘情神尼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到师父还想否认，早已经胸有成竹的小和尚抬手止住老和尚的辩解，继续道：“先别否认，让我们来摆事实，讲道理！首先，师父和南海忘情神尼相熟，而且还有书信往来；其次，最近师父和我过招时，不是拂云袖，就是凌云步，今天还使出天女散花的独门暗器功夫，这些都是忘情神尼的绝学，你又不是她的徒弟，也不是她的亲戚，她会无缘无故的把独门功夫传授给你？最后，师父的法号叫戒色，而南海神尼的法号叫忘情，这其中必有猫腻！嘿嘿，怎么样？师父，我的分析很有道理吧？”
“咳！这个……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这完全属于凭空猜测。”
戒色老和尚的辩解显得很苍白无力！
“要证据是吗？很简单，嘿嘿！”
看到戒色老和尚还要狡辩，小和尚突然探出右手，直奔老和尚的胸前抓去！
“啊！”
没有想到小和尚会突然发难，姜还是老的辣，戒色老和尚眼瞧小和尚的手抓到胸前，左手迅速回扣擒住小和尚的腕子后，道：“臭小子，你想……”
话刚说一半，便知道坏事了，因为自己的大手刚扣住小和尚的手腕，小和尚的手臂突然变细，如同一条滑腻的长蛇般钻进自己的怀里，当小和尚的手再次抽出时，一件桃红色的女式肚兜兜映入眼帘！
“嘿嘿！师父，你不是想要证据吗？可别告诉我，这件肚兜是你用来擦脚的……”
得手之后，小和尚一脸得意的道。
“阿弥陀佛，臭小子，你竟然连缩骨神功都练成了~！”
戒色老脸一红，迅速将肚兜抢回揣进怀中，然后使出话题转移**道。
“不说算了！”
看到老和尚的尴尬神态，小和尚鄙视了一下，便继续闷头吃饭。
突然，一只信鸽从天而降……
戒色老和尚急急忙忙从信鸽的腿上取下传书，刚看几眼，便愁眉深锁中站起身，冲着正仰脸观察自己的小和尚道：“小易，你自己先吃吧，为师饱了。”
说完，不待小和尚答应，就扭身缓步向自己的禅房走去……
……
深山之夜
小和尚盘膝在床，呼吸吐纳之间，他的头顶上诡异的出现三个若隐若现的气团，体内也正按照一种神奇功法，催动着滚滚如潮的真元在体内运转，每运行九个周天，经脉中如洪流般的真元，便会莫明其妙的汇集到自己脑海中那处灰蒙蒙的角落中去。在小和尚的感觉中，那处灰蒙蒙的角落，就像一处浩瀚的汪洋，就像一处广阔的寰宇，自己的真元涌入其中，就好像沧海一粟，就好像寰宇中一粒尘埃，渺小、渺小至极……
这套神奇的功法和那片灰蒙蒙的区域，正是两年前，小和尚在月窟山顶一夜奇缘后的收获，至今他也搞不明白这功法的奥妙，就好像冥冥之中，有种东西引导着自己的真元在体内按照一定的路线运行，更让小和尚搞不懂的就是那块灰蒙蒙的区域，那里简直就是填不满的无底洞，就算往河里丢块小石块，还能听个响声呢，可这个无底洞，连个屁都没放过。
当然，没有好处的事情，小和尚也不会整天屁巅巅的去干。
小和尚偶然中发现，自己每每运行八十一个周天后，也就是他往灰蒙蒙的区域连续输送九次真元的时候，灰蒙蒙的区域便会游离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灰色气流循着自己的身体经脉游走一圈，灰色气流所过之处，会让小和尚身体如过电般的颤抖麻痛，然后直接昏睡过去。当第二天醒来，便会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体内的直元更加精纯，这也是他两年时间实力一飞冲天的秘密……
“小易，你睡了没有？”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戒色老和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没有呢，师父您进来吧！”
屏息收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即便是盘膝打坐，小和尚也是累得汗水淋漓，他一边擦着汗水，一边飘身下床回答道。
“吱呀！”
门被推开，身穿月白色僧袍的戒色老和尚推门而入。
“阿弥陀佛……易，师父考虑再三，这件事还是你去最合适！”
“师父，您先坐下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嘿嘿！难道是忘情神尼跟其它老光头好上了？如果是这样，易哥这就杀上南海，将忘情神尼抓回来让你骑，怎么样？”
小和尚早已能够夜间视物，自然瞧见师父凝重十分的表情，快步搬过一把椅子，放到戒色老和尚身边道。
“滚！你个臭小子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被徒弟调侃，戒色老和尚气不打一处来，不过，由于事情较为棘手，不能耽搁，所以非常严肃的道：“我想派你下山，去保护为师的……曾孙女！”
“咦！不烫啊！也不发烧啊！……”
探手摸了摸戒色老和尚的秃脑门，又试了试自己的额头，小和尚疑惑的道，转瞬突然想到一个最关键性问题，惊呼道：“师父，您……您和忘情神尼还有了孩子？”
“阿弥陀佛！这是一段埋藏在师父心数十年的尘缘往事，唉！……”
戒色老和尚长叹一声，将事情始末讲述出来……
原来，出身少林的戒色老和尚今年已经九十四岁高龄，年少轻枉时，曾与当年的忘情神尼发生过一段缘分天定的恋情，但双方当时都有师门，佛门清规戒律严格，最终棒打鸳鸯，逼着二人痛断肝肠的分开。后来，戒色才知和忘情神尼分开时，她便已经身怀有孕，十月怀胎产下一子后，被南海老尼姑送往尘世，找了户人家养大。此后，戒色每年都会下山去偷偷的看儿子，虽然不能相认，却可远远瞧着儿子一天天长大，结婚生子，打拼出一翻事业……
“十六年前，我儿没能熬过大病之灾，离开人世，老衲白发人送黑发人……”
戒色老和尚语气悲伤失落中，还饱含着浓浓的愧疚。
“……咦，十六年前，那不是师父捡到我的时候？”
暗自嘀咕师父是老光头没有白发的小和尚，突然惊咦道。
“对！就是那一年，老衲准备回山隐居，恰在钱塘江潮头救下一个大难不死的婴儿，你这小家伙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除了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便没有其它东西，为师在那里等了三日，未见有人来寻，便将你带回山里。如今十六年过去，你也长大了，下山之后，看看能不能凭着那块刻着“易”字的玉佩找到自己的亲生爹娘……”戒色探手轻轻抚摸小和尚的头，眼中满是慈爱泪光。
“哼！他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们……易哥有师父就够了。”
小和尚撇嘴哼道。
师徒二人亦父亦子，或许这就叫缘分，当年老和尚儿子刚死，突然救下一个婴儿，便将对儿子的爱转嫁给了婴儿，十六年如一日的将婴儿养大，如今瞧着小和尚将要下山，老和尚心中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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