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拿来的?”季未暖将瓶子拿起来又看了看,问道。
“刚刚走进来搜包厢的那个混蛋身上!”白玫坐在车座上,显然有点不愿意回忆当时的情况,手都有些发抖。
季未暖从包打听身上拿出一根香烟来点着,递给她。
白玫接过来,抽了一口,她好像才有了勇气:“他包了我有一段时间了,呵,就算不是R国士兵,那些男人也不会把我们这些从烟花柳巷里走出来的女的当人看。他让我住在他那,每天都要回来发泄,有一次他拿来了这个,用中文向那些汉奸说,只要有了它,R**队就能安然无恙的将Z**人打的片甲不留。”
“我本来想把它偷出来,偷偷交给爵少。”
“谁知道他的警惕性会这么的高,我刚刚离开他的院子,他就像发疯似的找遍了整个渝州,仓皇之下,我只能跳上了北上的火车,连爵少的面都没有见到。“
白玫说完,又抽了一口烟,手从刚才就开始一直抖,到现在都没有停过。
她不像季未暖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人。
她平日里只想着怎么美怎么媚怎么去留住那些她打心底里看不起的男人。
但,就算是这样。
她也知道人活着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虽然怕的要死,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R国人打进来,不为别的,她只为她那世上仅有的亲人。
季未暖将手按在她的肩上,清冷的嗓音不高不低,好似天生带着能够安抚人心的能力:“你放心,这瓶东西我一定会亲手交给南宫爵。”
“亲,亲手?!”站在一旁的刀铁售跳了起来,眼睛滚圆滚圆的明亮:“杜姐姐,你的意思是说,是说?!”
季未暖回眸,瞳光熠熠:“下一站我们下车,然后转车回渝州。”
下午时分火车才进了站,这一站是N京,N京襟江带河,依山傍水,钟山龙蟠,石头虎踞,山川秀美,古迹众多。
国父曾经这样评价过N京:N京为Z国古都,在北平之前,其位置乃在一美善之地区。
可就是这样的一座人杰地灵的城市,竟成了Z国人民心目中永远的痛。
季未暖叹了口气,将窗帘放下,拍了拍佐罗的头。
那一头,似乎遇到了些麻烦,竟不让乘客下车,更不让人上车。
季未暖这才隐约觉得情势不对,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等着列车长去沟通。
终于沟通好了,季未暖几个人才下了车。
当天并没有返回渝州的列车,她们只能进城。
南京为**的根本之地,行辕便设在此处,城中警备森严,所有的商肆正在上着铺板,汽车来去,人马调动,全城戒严,倒真有几分人心惶惶的样子。
季未暖只想在这里住上一夜,所以并没有想太多,招手叫来黄包车,几个人陆陆续续住进旅馆里,除了吃饭,并不下楼。
这一整夜倒是过的安然无恙,第二天凌晨经过层层的检查,季未暖他们才又上了车。
车并不是发往渝州的,而是临近渝州的一个小站。
因为要等发往渝州的车票并不是那么容易买,除非在等上几天才有的空座。
可季未暖不会等下去,她清楚的知道,能让R国人如此大费周章的东西一定会和侵华战争有关。
只是她还不确定,这个瓶子里装的究竟是生化武器,还是解毒疫苗。
她无法联系到组织,在她认识的所有人中,她唯一相信的就是南宫爵。
即便是到了现在……这份信任依旧在。
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信仰,他们誓死保卫着同一个国家同一群人!
所以,她必须要回去!
是夜,白茫茫的雾色中,火车发出一声悠长的汽笛,在隆隆的轰鸣声中徐徐驶入渝州车站,淡白的蒸汽在寒风中弥漫开来,照着霓虹灯异常朦胧。
渝州还是老样子,黄浦江的水清粼粼的倒影着整座城市的繁华,歌舞厅舞女们毫无顾忌地露着手臂脖子,远处隐约能看到一个梳着两挂辫子的小女孩唱着卖花的歌:“栀子花,白兰花,夜来香茉莉花……先生买支花吧。”
这话是对着一个长相颇为英俊的男人的说的,他的手此刻正夹着烟,身侧站着两个女子,一个青涩羞涩,一身学生装,另一个面带妩媚,唇边带着盈盈的笑:“今天这戏真好看。”
“是啊。”另一个扯了下唇角,转头望向丰神俊朗的男人,她实在不明白,杜家二小姐都走了,他怎么又将她约了出来,还叫上了姐姐。
男人只是笑了笑,一派的风流倜傥,他从怀里掏出钱跑来,数了一张票子给买花的小女孩:“这些钱够不够把它们都买下来?”
那个小女孩看着他,慢慢睁大圆圆的眼睛,突然就红了脸:“能,能!只不过先生的钱太大了,我找不开。”
“找不开就算了。”男人将篮子里的花全部捧起来,分别送给了两个女子,脸上始终带着迷人的笑。
一路开车到了家,璐小澜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她不是没有收到过男人送的花,但没有哪一此像现在这样叫人快活。
她坐在梳妆台前,将洗好的长发梳了一边又一边,脸上渐渐染上了笑摸样,心里头也甜滋滋。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媚眼红唇,肌肤塞雪,脸又小的好看,胸又丰满的匀称,合该就能招男人喜欢。
这下,那爵少终于看到她的好了。
她就知道,没有谁看到她不动心的。
以前还不是那个杜家二小姐在中间挡着,她没有办法接近爵少。
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那个作风放荡的女人已经走了!
以后,她就有的是机会!
璐小澜拿着木梳,眸光闪着势在必得的光。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姐,有人打电话找你。”璐小汐用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拿着家里刚刚装的话筒,疑惑的看向璐小澜。
最近家里真的很奇怪,平白无故的有人来按电话机,每一次都有一个年纪听上去的成熟的男人会给她姐打电话。
当时,阿爵听到她家的状况,脸上的若有所思是骗不了人的。
现在,又有人给姐打电话。
真真是奇怪。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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