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祸头子拎回房间关好门落下结界,扈轻才撒手。
扈暖捂着耳朵往窗户边靠:“妈,花花呢?该吃饭了,我去喊他。”
扈轻抄着胳膊冷笑:“扈小暖,你几岁了,还玩离家出走那一套。你小时候都没有这么二五不着调。”
扈暖一听,完了,这是要算总账。
要不——她跪吧?
“别跪。你膝盖下头没黄金。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一乱跑,给家里给宗门造成多大动静?”扈轻说着开始生气,老娘差点儿被劈死啊,上去又要拧耳朵。
扈暖捂着两边耳朵跑:“妈,就算我们不偷跑也会被抓。我们都问过其他人,那别人好生生在自己家里呆着呢也被抓了去。而且,朝华宗被抓了那么多人呢,其他师兄弟师姐妹的也没乱跑啊。”
扈轻一巴掌抽过去,扈暖灵敏的一跳。
“你还有理了。你们要是在你们师傅眼皮子底下,谁能把你们抓走?”
“那可不一定。你自己也看见了,居微手底下有那么多化神呢。我师傅他们也打不过化神。”
呸,小兔崽子伶牙俐齿了是吧。
扈暖叫:“你光说我,你自己不也是到处乱跑。当年你要不是跟着春叔叔跑去梫木湾,你就不会被魔族抓走,就不会被丢进古坟场。你一走就是十年,我杀魔杀了十年。我怪你了吗?你还好意思怪我。”
扈轻奇怪了,跟你老娘攀比这个呢,你这样有志气你化神呀你大乘呀,你当颀野天的皇帝老娘当太后!
一道灵力甩过去把人扯过来,扈暖尖叫着被按在床上啪啪啪一顿打屁股。
挣扎:“你答应了我姥爷不打我的!”
呸,拿你姥爷来压我,我还没正式认他那个爹!
直打得气喘吁吁,扈轻才出了气,撑着床边坐下来。
扈暖眼泪巴巴的靠在床头斜着身,屁股不敢落,手张着也不敢碰。小藕花从她手背上钻出来,冲着扈轻嘶嘶嘶。
扈轻很怀疑的盯着它:“它是不是在骂我?”
扈暖:“它是给我求情。”
扈轻:“呸,它说的是死死死,咒我去死呢。”
扈暖无语了,翻了个白眼:“它声音就是这样。”
扈轻定定看了眼,猛地出手捏住小藕花的头,咻的拔出来,捻了捻又攥了攥:“好像没怎么长。”
扈暖嗯哼:“它不长个头。”
扈轻立时嫌弃的不行,把手里的虫子往被子上一丢,沧桑的感慨:“好久没吃虫子了。上次还是和你舅流浪的时候——话说,你在虫子里算是佼佼者,应该能召唤些高质量虫子来吧?”
才落在被子上的小藕花又被无情的大手抓了回去,揉捏。
“里头全是水啊,没多少高蛋白吧,未必好吃。炸一炸应该还行,油香啊。”
小藕花:“”
要不是看在暖宝的份上,老子毒死你哟。
扈暖拯救小伙伴:“妈,你把小藕花还给我。”
扈轻丢给她,不屑得很:“它能干啥?你被人抓它使上什么力了?”
扈暖瞪眼:“小藕花说了好几次它能把人全毒倒呢。”
扈轻愣了一下,旋即大怒:“那你不用它?早把抓你们的人毒死了你们自己跑出来还有后头那么多事吗?你当老娘挨雷劈很舒服吗?”
扈暖双手合拢保护己方小可怜,脖子一缩:“那个什么,小藕花它放毒太厉害,会把所有人毒死——所有人。”
扈轻:“”
也就是说,敌我无差别攻击?
“它不会放麻痹的毒,然后再解毒吗?”
扈暖小小声:“它只有剧毒,而且——没法给陌生人解毒。”
扈轻一噎,看她合着的手掌一眼,也就是说是个废物呗。
造孽啊,她们母女怎么老是遇上这些东西?
“你的灵宠小龟呢?”扈轻淡漠的语气表明她不抱希望。
果然扈暖护犊子的说:“阿圆还小呢。”
扈轻:“”
算了吧,还问什么问,再问就是吞金兽了,借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质问神兽大人呐。
“你的——金箍棒在哪里?给我看看。”扈轻决定不和扈暖说破军的来历。
“不是金箍棒,是万宝伞。”扈暖纠正,指着脑袋,“”“在这里。”
扈轻惊讶:“不是在丹田?”
扈暖:“嗯,是神魂契。”
扈轻隐隐一阵头疼,把她拉出来抱住她的脑袋:“别动,我看看。”
扈暖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看着扈轻笑嘻嘻,扈轻小心的分出一缕神识进去,嗯扈暖的识海是筑基的规格,比自己小很多。自己的好比海的话,这里就是个小湖泊,清澈透明,风浪不兴,一眼到底。
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插在湖泊边上浅水里的万宝伞,下头只缺张沙滩椅就能日光浴了呢。
第二眼看到自己以前留的那丝神识在水底静静的沉着。似乎是感受到同源神识的气息,那丝神识微微动了动,似抬了抬头,又似摆了摆尾,像极了一只懒王八
神识游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退出。
“你把万宝伞唤出。”
万宝伞一出,屋顶险些被它撑破,神识看没有特别的感觉,用肉眼近距离瞻仰,哇,果然是万宝,这些宝石珍珠琉璃美玉的,闪瞎狗眼。
伞柄撑在地板上,扈轻握住伞柄感受,手下的金属坚实不滑,触之生寒,寒似玄冰。皱了皱眉。之前用的时候没发现这个。
“会不会太冷?要不要妈妈给你做个套子?”
扈暖莫名,过来也握住伞柄:“不冷啊,摸着挺舒服的。”
扈轻点头,看来是对外人才冷,这伞挺有个性。
她一点一点看完伞柄,又研究伞扇,将所有的材料全看过,上头的宝石之类也一颗一颗全数过。
最后点了点头。
扈暖兴冲冲:“怎么样嘛,阿美是不是很棒。”
扈轻一呛,咳嗽起来,望着扈暖的眼神一言难尽:“换个名字。藕花阿圆也就算了,阿美——妈妈都不看有那种名字主角的年代剧。”
你这样我是要投诉你师傅的,一点儿文化不教的吗?
扈暖哼哼,抱着伞柄去想名字。
扈轻点了点伞柄,有些犹豫。
绢布:“犹豫什么,那些破烂你留着也没用。无情丝血煞珠和空间都用不上。”
扈轻道:“毕竟是居微用的,我怕不干净再污染了破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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