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修当然不想,他为了孟昭衍的事情也辛苦坚持了多年,直到宋画祠出现才有转机,基本上与宋画祠一样,他迫不及待想要将孟昭衍治好。
此时发生了瘟疫,到底是件麻烦事,耗时过久,研制解药的事情就要延后。
宋画祠又道:“陆御医不必过于担心,如果我觉得累了,自会休息,御医且放宽心,身体是自己的,我也总不至于折磨自己吧。”
她说得轻松,却叫陆霖深再次拧起了眉。
良久过后,陆霖深叹道:“也罢,王妃与王爷情深义重,臣插手不得,还望王妃多加注意。”
这便是松了口了,宋画祠点头道:“我会的,这件事……”
“我定不会告知王爷。”
“多谢陆御医。”
陆霖深长叹一口气,道:“前几日王妃给我讲的,苍顶草,我按书中所讲的环境将其重新栽培,亲自看顾着,这几日,发现其枯萎的状况不再延续下去,看来王妃说的没错,当真是活了。”
宋画祠一喜,“那太好了!”
当初宋画祠将苍顶草连根拔出来,考虑的就是这个,苍顶草的效用还没有完全了解透彻,保持着苍顶草的活性自然是最好的。
然而想要养活苍顶草岂非难事,宋画祠只是抱着一试的心态,陆霖深主动要求她便将其交给了他,只是未曾想到事情竟然发展的这么顺利。
“明日我会将苍顶草带过来,王妃这下可以好好研究了。”
“好,劳烦陆御医了。”
宋画祠的喜色不禁溢于言表,晚上孟昭衍也看出来了,这件事她没想要瞒他,便道:“苍顶草被陆御医给种活了,我当初只是抱着一试的想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苍顶草的生活环境奇异,霖深是如何做到的?”孟昭衍问道。
“这个我没有问他,想必也异常艰难。”
没有料到的是孟昭衍话锋陡转,他道:“研制解药一事,你暂且放下,只需一心治疗瘟疫就好,莫要一心两用。”
宋画祠没想到孟昭衍也想到了这一点,他那么了解她,会说这件事倒也不算奇怪。
但是宋画祠当然不会答应他,她只是点着头,道:“我知道。”
另一边继续做自己的。
她想着不让孟昭衍知道,也只能一直瞒下去了。
孟昭衍将宋画祠带到城外,远远就可以看见荒村佐坐落的周围站立的军队,任人穿着严实,几乎未露一丝皮肤。
宋画祠看着,不发一言,想必村内的情况足够糟糕才会如此。
孟昭衍不免担心道:“万事小心,疫请严重,你首先要护好自己。”
“我明白。”
宋画祠在前世也未曾接触过流感病毒,与瘟疫的性质一样,对此没有多少经验,但是理论知识一点儿也不会少,她对自己有信心,在条件异常贫乏的现在,不失为是个挑战。
孟昭衍亮明身份,将人送进去,宋画祠换上自己特制的衣服,顺带用较好的布子做了口罩,看着也不失现代医的风范。
宋画祠穿好后,对孟昭衍说:“将大夫们都叫过来吧。”
孟昭衍点头,掀开侧边的帘子跟下人说了几句吩咐,那人便去了。
她不仅备了自己的防护衣物,还备了不少准备分给在这里同时治疗的大夫,同时要交他们一些保护措施,以防被病毒感染。
孟昭衍对她道:“一切小心,我先过去办件事。”
宋画祠点头,“你去吧。”
宋画祠加入瘟疫治疗的事情不日就将传出去,她每日在这里呆着的危险太大,孟廉枫若是不死心就势必会从她这里下手。
且疫区情况万变,若有有人有心拿瘟疫一事来害宋画祠,只怕更大的危险还在等着她。
故而孟昭衍只能借这次来的机会做好安排,他不能跟着宋画祠一块儿留在这里,周围的守卫已经被从周准那儿调来的士兵换过,疫区内部的人,将要重新核查一遍,以防疏漏。
做好全部部署之后,宋画祠这里也分发完毕,交代好一切,也有些累了,通过刚才的了解,疫区的情况比她预想的严重,简直刻不容缓。
孟昭衍也不多拖延时间,只道:“我已经叫人运了大量的药材,你安排下去要放在哪里,我就先回去了,晚上会有人来接你。”
“嗯,你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孟昭衍再坐上马车,沿路慢慢走了出去,宋画祠转头就被人带着去了单独划分的病房。
方才来的时候是坐在马车上的,宋画祠没有看清路上的情况,现下才注意到了,路上都是些病情不严重的病患,但是因为条件艰苦,后备资源不足,且人数庞大,只能暂时在街道上搭建简陋草棚居住。
宋画祠看过去只觉得一路心酸,作为医者,她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有人遭受病痛,然而很多时候她只能尽力而为之,但愿这次能够化险为夷。
孟昭衍留下的人将放置药材的仓库地址讲给她,宋画祠找过去,一一清点而后发现她之前提到的众多药材孟昭衍一个没落下都给她找来了,且数量庞大,有些药材还颇为珍贵,不知道为找这些孟昭衍还要废多少心思。
宋画祠将疫区内部也划分了许多部门,从轻至重一一划分隔离,配合大夫将伤者包扎安顿好后,她的主要任务还是研制治疗瘟疫的药物。
与几位已经在前线工作了有段时间的大夫聊过之后,宋画祠掌握了初步情况。
疫请能够控制住是因为初期的药物已经研制出来,但是效果并不明显,宋画祠在药房里呆了一下午,孟昭衍来接她时,她堪堪将初步药物改进了一番。
不得已之下,孟昭衍只好先等着她,并不会打扰她。
宋画祠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态度,便没有停下手,召集了疫区轻度病情的人,孟昭衍叫人配合着她一起用药方配药、煮药,再派分下去,一番折腾,天已经黑了许久。
宋画祠确实觉得累了,坐上马车后就开始打瞌睡,因为条件不足,她还没有清理,只将身上最外面一层特制的衣服去掉,所以就坐的离孟昭衍远了些,孟昭衍颇为无奈,却也没说什么。
到了王府,宋画祠已经差不多要睡着了,孟昭衍将人叫醒,一下车,冷风一吹,便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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