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寻茶
90.情书与地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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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纸片之后,可能是过于高兴找到了线索,我竟然有种自己已经得救了感觉。当兴奋地错觉像烟花一下嘣的被点燃之后,激动的火焰只是在黑暗中闪现了不到一秒,迅速就熄灭了。

纸条上面用指甲歪歪斜斜的刻着几个字,“HM.let’sgotohell.XinmyX.YHN.”我只能看清楚大概是这几个字,但是那个x是什么单词,我一点都看不清楚。这张纸上传达信息,如果我曾经没见过YHN,一定会以为是谁被hm的衣服坑了,在这里发泄自己买的过贵,在吐槽。正是因为那几个我确定是那个2货姑娘才能弄出来的非主流,所以我就自然而然的觉得前面必须是写的我的名字了。

本来一片赤诚火热的心,被那句我们都特么去死的咆哮给刷的一片惨淡。这姑娘是搞什么,我真想抓住她本人问问,是多想去死一死。

我捏着那张纸,放在手心里面,一只手捧着,坐在地板上半天回不了神。这段字感觉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对我的现状没有任何帮助。如果真是三明治写的。她写这个目的是什么?并且,三明治真的已经来过这里了么?

我一手捧着一张纸,另一只手就在不安分的抠着地板砖的缝隙。脑子里面想事情的时候,我的手指就会闲不下来。抠着抠着我就摸到了桌子的脚。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动症的毛病又犯了。开始掰桌子脚,一掰,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虽然我承认自己是小胳膊小腿,掰一下桌子腿不会让腿断掉,可是应该是可移动的呀,这个桌子完全没有任何移动,难道柜子里面有东西,我打开柜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这就怪了,我站起来两只手搬了一下这个桌子,纹丝不动,这个桌子和地板是沾着的。

搬动桌子的时候,上面的双开门并没有关上,两扇门因为我的作用力还是动了动,但我听见的不是木头之间摩擦应该有的声音,而是金属和金属之间摩擦的声音。这个桌子的时间不会短,木工做桌子的时候,应该不会用。于是我去寻找金属在哪里。

门和门之间有两个很小的断点,门和门框的下部接触的位置也有两个很小的断点。这几个断点应该是被什么东西人为的剧开的。这是什么意思柜子应该是在造就的时候,在木材之间擦进了金属条,作用应该是让人不能打开柜子的门,门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门上的金属条我可以理解是怎么插上的,那门的下端和门框接触的位置的金属条是怎么插进来的。

我循着门框插有金属条的点看下去,正好立在桌子角上。我觉得毛了起来。为了证据充足,先拉开了抽屉,一看果然没错,木头表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钉子钉过的迹象。然后忍者恐惧的心理,在柜子里面找薄状的刀片之类的东西,真的让我找到了一片裁纸刀。我将刀片紧挨着桌子的四个脚和地板接触的地方轻轻的划过去。于是每一个桌子脚都发出了金属和金属划拉的声音。

这张桌子从地下被钉在这里。知道这件事之后,我喜忧参半。桌子被钉在这里说明他在保护着什么东西,而如果不幸就是那个唯一的出口的话,也许我接下来就不是那么好过了。但这个时候,已经有求生的方向,我怎么能放弃。我将手探进桌子底下。桌子和地板里的非常近,手好不容易才塞进去,尽可能的摸了摸。有一条平滑的线。摸到了之后竟然手猛地一缩缩了回来。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三明治在纸条上面写的意思。也许是为了找她的叔叔,她在较早的时候再一次的来到了这个地方,而红疙瘩也许对她做了什么,或者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到了这个房间里面,至于她是如何发现桌子的秘密的我不得而知。不过这里是她生活过得的地方,她对这里的事情理应比我多。

按照她的留言留言便条上面的意思,我至少有两件事误会她了。第一,let’sgotohell,这丫头想表达的意思应该不是我们都特么去死,应该是让我们都下去的意思,至于下面是不是地狱,也许只是她的一个措辞而已。第二,三明治没有离开我自己一个人行动,她知道我会来找她,只是先我一步给我铺好一条道路。我突然感觉她到她的意思是她必须先走,我断后。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么?是因为有可能发生什么需要我来接应的事情的么?

理清了三明治的目的和运作方式之后,我开始惆怅,这个桌子的事情,我如何搬开,如果三明治是如果弄开的?看样子她应该是由什么利物可以锯断那个金属条,是已经被她带走了么?这么想着就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门上面的金属条上锯断的还可以理解。桌子脚上的,她是怎么处理的。我完好无损的弄掉之后,又完好无损的装起来。这个有点考智商的事情对于才觉得自己是弱智的我颇有难度。

我向来单线条惯了,遇上这种需要转几圈才能有答案的事情,肯定是采用最直接的办法来进行的。我去摇晃那个桌子了。现在知道了桌子不动弹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四个脚被钉死了。我得想办法把他们晃下来。当然这个办法失败了。

难道要我把桌子拆了。桌子的下层很厚,无论用什么工具我肯定都无法弄烂桌子。一筹莫展的我摸了摸桌子下面那块挡板,但我发现我的手就这样穿过了挡板,然后摸到了地面上。我惊吓到了一下。然后又试了试。这个挡板中间是空的。可以直接摸到地面上那个平滑的线条。沿着线条,我摸了一圈是一个三角形的范围。而且还有一个类似提环的东西,我一拉,一个蛇头飞了出来,吐着红的信子对着我。

我吓得往后一个跌咧,很快发现那个蛇头是静止的,才放心的往里面看过去。下面应该就是通道了。按照桌子的大小看起来,我缩着进去不是问题那个三角形的地道的门被拉起来之后,我就知道这个挡板看似存在其实并不不存在的原因。那个地道里面飘出了阵阵的香气。那个香气让我的眼前有些失真。将明明不存在的东西看得真切。

里面除了阵阵香气以外什么都看不清楚,一片漆黑。我咬了咬牙,心里催着自己进去了吧,唯一的出路了。于是拿上了开始在衣柜里面找的一些用得上的东西,自也找了一套轻便一些的旅行衣服换上,换的时候,我尽量不去想这衣服之前主人的命运。

然后我打开灯照着桌子里面,一条长长的通道像滑梯一样的光滑。也像墓道一般深邃。正好容下一个我的宽窄。我将两腿先放进那个通道,想要跳井一般,恐惧的心自然涌了起来。手里拿着那盏灯,心一横就跳了进去。那一刻我脑子里面闪现出了一个不吉利的人物,跳井的那位珍妃。

还没来得及被自己的心理想法所渗到,已经被耳边呼呼的风声以及越来越快的惯性给吓得叫了出来,我死死地抱着手里那个灯。尽量保持好的生理状态。我还在下坠,感觉已经过了有5秒以上了,按照这个情况看,这个通道有多深啊。我从来就没法去欢乐谷玩些什么刺激的游戏,这次这个让我一次体验把几次门票钱都爽回来了。

我开始害怕下面是什么,按照这个通道的长短,我要是找地了还不得摔死。我竟然感觉到了自己生命的最后关头了。只能随着命运往下冲的我突然笑了出来。开始唱兔子洞,兔子洞,摔下去开桌打麻将,爱丽丝加疯帽子,不能忘了红桃皇后。而且我竟然还用的是葫芦娃的曲子。可能人到无法救赎和近乎绝望的时候,加上洞里越来越浓的说不上名字的香味,我变得迷幻和疯颠乐。

可能过了有30多秒,我感觉到我的个半身体出来了。在洞里的这三十秒钟我仿佛参悟了人生终极一般,已经完全的放下了。这么说太文艺了,我只想表达,我当时是抱着下面牛鬼蛇神随便践踏的态度等死的。

然后我摔了下去,感觉身边特别柔软,非但没有什么地方被摔痛,还觉得自己弹了起来。已经闭上眼睛等待上帝领走的我这才清醒起来。我摸了摸周围,全是细碎的小梗子,有的扎在我的衣服里面,有的钻进了我的头发里面。掉下来的时候虽然我还紧紧的抱着灯,但在弹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给扔了出去。周围很黑,我以为是什么虫子。反正什么都已经放下了,我就匍匐着往前去找我的灯。但我每一个动作都非常不方便。

这些虫子好像在不停地动,虽然他们没有咬我,也没有在我身上爬行,但我身下的他们好像是大面积的活动,一不小心我的手或者我的脚就陷了进去,需要将自己的重力非常均匀分散在这上面才可以。

要说心里不害怕都是假的,黑暗里面除了能有强大心里能量的人。我排开那些杂念往灯的位置移动,没想到灯也在往我的方向过来。正当我以为一大波虫子飞向我的时候。我听见有个人在喊的声音,“禾苗?”

这个声音就像天籁一般的唤醒了我头顶的光圈,“三明治?”我回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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