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野生版马戏真人秀么?这心里一顿小鼓敲得都赶上唱京戏中间的揽客过场了。”连公子回温了,我条件反射的感觉事情是过去了。
“你们没发现这些蛇很奇怪么?打量了这么久没有一条扑上来的。按道理他们应该饿坏了。”小枝的表情很疑虑,仿佛在想一件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等等,你们两个刚才是干什么?饿狼也没有这样的,能不能事先打个招呼?”我突然想到了这一茬,心里一百个别扭,必须要声讨一下。
“连公子,呜雒的确是为了救你。是我以小肚鸡肠度宰相君子之腹。”三明治从连公子面前站起来,有点体力不支的表情,也对,这姑娘一直昏迷,现在还有没吃什么东西。但说话还是一脸欠抽的样子,想认真诚恳的表达内心,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听着哪哪儿都充满了讽刺。
“我们找点吃的才重要。”连公子站起来谁也没搭话,看了一脸三明治已经发白的嘴唇和快睁不开的眼睛说了一句就径自向前。
嘿,我们这四个人说了半天都是各说各的,完全各不挨着。80后能不能不这么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面不可自拔。
我还是抱着做和事老的态度在这里左右不是人着。
刚才那一阵惊心动魄过去,我还没有这么快可以平复。
“你要振作啊,三明治。你看连公子还是向着你。不过你说呜雒的是什么事情?我没理解。”我边走边在这里安慰三明治。连公子刚才一定是看见三明治脸色不对,所以才说找吃的事情。可这荒山野岭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吃的。
“连公子的衣服上有非常浓重的雄黄的味道,你还记得他的衣服是呜雒还给他么?”三明治说完我才想起来,我的确一直闻到什么味道,但因为昨晚睡在屋外冷的感冒了,鼻子堵得厉害完全没想到是雄黄。刚才那两个姑娘是为了自保才推倒连公子的,三明治之所以只拉上我,是因为她看不惯小枝。而我才是那个想太多的人。
“这么说连公子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奇怪的队形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对。”我大概明白了连公子的意思。
“是的,蛇的进餐模式是一次吃一口,一口吃整个。所以在吃之前他们必须要确定自己吃下去会不会把自己撑破。一般情况下,蛇在你身边游走都不是好现象,他们是在丈量自己的猎物是否可以一口气吞下,而那些蛇就和她说的一样明显是饿坏了,连公子让我们摆成一个大型的范围可能是就是为了给蛇造成假象。至于他们为何长久没有食物,我就不明白了。”三明治说完自己摇摇头,然后走路有点摇摇晃晃,看起来是快低血糖了。却还是无法不暴露自己的小心眼,说到小枝的时候连名字都不提一下。
“fiu”小枝对着远方吹了一声口哨,小二黑汪汪汪汪的带来了一个旅行包。这个包有点眼熟,仔细分辨之下就是我们的包,当时落在寨子里面了。小枝拿过包摸了一下小二黑的头,揉揉它的脸,小二黑又欢愉的跑开了。
我接过包,本来以为里面应该没什么食物和水了,但一提在手上完全超出自己预估的重量范畴,果真一打开里面满满一包的食物和水。这包不是我们的,但包上分明有我们一路走来留下来的污渍,甚至在山里刮坏的地方和淋过雨留下来的水渍都一点不差。我们被跟踪了,还是一名给我们加水加血的好汉。
“这包你从哪里拿的?”我问向小枝、
“小二黑去叼来的,应该你们落在是我家的。”小枝看着小二黑跑回去的方向说的很自然。
“哦,大伙分着吃吧。”我拿了一下饼干递给三明治,三明治喜出外望,但我看见了连公子眼睛里面的谨慎和不置可否。
我认为这事和小枝应该没什么关系,而且心里有了一些靠谱的感觉。暂先不管这人是在暗,就冲着这人给我们补充物资也说明我们前路应该是平整的,但转念一想,不对,平整的他干嘛不路面,就是凶险的才得自保,然后才能照顾我们。我心里突然蹦出一个人,舅妈。这么长时间我没有联系她了。我这回算是一声不吭的出来了。一颗心都扑在三明治身上了,店里的情况我也没过问。从三明治植物人到现在,这一下几个礼拜过去了,那个看店的小伙还在不在?现在都是个未知数,说不定我回去的时候都被搬空了。可现在的情况是眼前都难以自保,容不得我考虑远在千里之外的事情了。
“我知道那些蛇为什么不对我们下口了。”小枝边吃边道,小嘴抿了抿,粉红色的嘴唇快滴出水来。
连公子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很快也很微妙。
“因为我们那个形状是土肥圆。”我嘴里的饼干还没有咽下去,喝了一口水呼噜噜的说这不清楚的话。
“因为他们在集体认定我们是boss的祭品。”连公子不急不躁,说的仿佛和不是他的事情一样。
“啊!”我和三明治异口同声,因为我们同时开窍了。
连公子刚才只是推延策略,那小蛇如果认定我们是他们大掌柜的祭品,那么当然是再饿也不敢前来侵犯,加上连公子身上的雄黄味道,我们刚才那个时候应该是相对安全的。只是这个boss是谁,想到boss又想到土肥圆,我就打了个冷颤。我们成为祭品的场景在我们从寺庙出来之后就脑内回放了无数遍。那个鬼符,那个巨大的蛇,他就是土肥圆。
现在的心态如千军万马奔腾过一样,信心已经被见他的不剩一点渣的,可其实连公子刚才计划却是唯一的办法,就像走一盘死棋一样,我们只不过离死亡的终点又近了一点而已。
我背上自己的包,这个竹林甚是诡异,路没走几步,先是蝴蝶迁徙,然后是耍竹叶青。怪不得这个小枝打一开始就不赞同我们进林子,唯一能庆幸的是我们都熬过来了。
我们进程实在太慢了,眼看天就要黑下来了,我们还基本在原地徘徊,小枝说我们得加快脚力了。她说话间自己就快了一点。亏得连公子这里老熟人多,要光靠一个会没事找事的和人乱吃飞醋的三明治,我们已经死在这片幽静的翠竹林边了,连深处都进不去。
小枝可能怕我们烦闷,也可能是自己烦闷得慌。走着走着开始给我们讲一些这里的民俗故事。她说的是比较唯美的一些事情,可是和我的观念有点不对路。在我听来都是很原始和缺乏道德约束的事情。比如找对象是自由奔放的,没有任何人拘束,有时候黄昏唱首歌两人就在一起了,第二天离开的时候也许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细瞧,如果有了孩子呢,就自己养着或者给别人,所以这里的家族体系很乱,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的亲身父亲母亲是谁?但他们可能不在意这个。她可能本来还想说一些其他的更劲爆的风俗,但我打断了她,这些事情无非是一些猎奇八卦,我听起来一感觉不舒服,二感觉对我没太大用途。既然她想说话,那我就转移一个话题。
“小枝啊?你什么时候认识三明治?”我打算慢慢的试探着来。
“啊?今天才认识的啊。”小枝有点惊愕。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的客生炉里的姑娘么?”小枝的回答让我觉得她不诚实,明明在柴窑的小树林里面,一准就是她对三明治下的黑手,只是我还没有直接证据而已。
“什么客生炉?”小枝开始耍赖了。
“别装了,那次不是你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就昏过去了么?”我有点生气了,这姑娘一定要我这么义正言辞才敢说真话吗?
小枝无法接应我的态度,连公子可能听见我这边的冲突,走过来对着小枝说,“她之前有些不好的经历,所以现在可能还没缓过来。”然后对我挤挤眼睛,让我别再说了。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一个死不认账,一个袒护到底。我就不信本姑娘问不出什么来。
“你怎么一见我就知道我叫禾苗?”我心说,你还叫的这么亲热,对这三明治叫哈尼,对着连公子是不是要叫相公。
“我今天早上带连公子回家的时候,听见了你和三明治的对话而已。”她说完这句话,我完全的败退了,她的谎圆的真好。
正在我考虑着如何回将她一局的时候。她一声惨叫,跪倒在地。只见她的脚踝处被插进了一只飞镖,和她刚才拿在手上的一模一样,紧接着血就渗了出来。我的心软看不得这种天灾**,准备蹲下给她拔出来,但我发现她额头上的汗像断了线的水珠一样不停地留下来。被射中的脚踝处已经开始有一团黑色,她猛地把我推开。“禾苗,别碰,这飞镖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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