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骏：“？？？”
云老什么时候对人这么热情过？还对她笑！
之前自己有幸陪爷爷拜访过云老先生，也不见得他对爷爷有这么热忱。
跟爷爷说话时，脸上可以说是一个表情都没有！
更别说会主动与人打招呼！
时木曦一愣，眼睛在云索身上聚焦，冲他打了招呼，“老先生。”
她不卑不亢的态度与刚才的祁天骏跟杨可可判若两然。
倒让云索对她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分。
“我是来买宣纸的。”时木曦慢悠悠地回了他的问题。
没想到打断她买宣纸的人是云索，她的怒气减少了几分。
云索闻声，视线睨向时木曦身旁的女孩。
想起刚才老薛说的事，他问道：“是你们要跟祁……祁正国的孙子争宣纸？”
他一时想不起祁天骏的名字，只得以祁正国的孙子称呼。
时蔓萤见刚才祁天骏对老先生的态度如此谦卑，一时有点无措。
紧张地揪了揪姐姐的衣服，却还是据理力争，“老先生，刚才是我先看上宣纸，凡事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所以……”
她咬了咬下唇。
云索听明白了，点点头，“你看上的是哪款宣纸？”
“那个……”时蔓萤再一次看向杨可可。
杨可可怀里抱着宣纸，怕被人抢走似的，不肯松手。
“云老，骏哥哥想买来练习作画，到时候好参加国际书画比赛，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把宣纸让给我们？”
她温柔和善地与云索说。
云索瞅了眼，也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款特皮四尺生玉版。
他回想一下，儿子之前制作的那批宣纸，也很适合作水墨画。
“小姑娘，你愿不愿意换一款生宣？”他问时蔓萤。
时蔓萤没想到老先生也是如此不讲理之人，竟护着杨可可他们。
委屈地抿着唇角。
见他跟姐姐关系好，也不想给姐姐惹麻烦，她点了下脑袋。
时木曦最为护短，不想委屈了时蔓萤。
听云索这么说，不太满意这处理方式。
“我可以出一万，把宣纸让给我。”时木曦冷眸凉凉地扫过杨可可。
三千他们还要叽叽歪歪，就直接给到一万算了。
云索知道她是误会自己意思，赶忙解释，“小友，等看过新的宣纸，你再决定要哪款宣纸可好？”
时木曦神色略带一点不耐，瞟他一眼点了下头。
看在刚才他出价大方的份上，她可以给他一分薄面。
云索暗暗松了口气，看向老薛，“把102号特皮四尺玉版宣拿出来。”
老薛瞳仁蓦然放大，不确定地问道：“云老，您说的是十年前少爷亲手制作的那一批宣纸？”
“嗯。”云索颔首，见他反应怪异，疑惑道，“没货了？我记得这里应该存着一点啊。”
老薛：“！！！”
这不是没货了，是舍不得卖啊！
众所周知，宣纸只要良好保存，保存时限越长越好用，价值越高。
云少爷亲手制作的那一批宣纸是当年最好的一批，至今都无法超越。
祁天骏也是瞠目结舌。
那批宣纸他之前了解过，找了很多渠道想买点回来收藏。
无奈有价无市，根本找不到出售的地方。
他犹记得爷爷跟他说过，云少爷亲手制作的那批宣纸，十年前一张就价值千元！
现如今过了十年，价格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就算一张10万块钱恐怕也有人买！
“还真那么巧没货了？”云索见老薛久久不动，又出了声。
刚答应给小友的宣纸，要是拿不出来，他可真是要丢人丢到家了。
“没、我这就去拿。”
老薛久久才回过神来，转身去拿。
心里闪过无数个问号。
他记得当初有好几位老先生求云老卖一两张给他们，价格都炒到一张10万元了。
云老死活不答应。
还说以后要给小少爷当娶老婆的资本。
怎么如今却要给一个小姑娘？
这小姑娘到底有什么能耐，竟能得到云老的青睐！
拿着宣纸回来，老薛的视线在时木曦脸上停留一瞬。
实在想不通。
这女孩除了长得好看，也不见得有其他吸引人的点。
怎能让云老如此器重？
祁天骏跟杨可可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老薛拿出来的宣纸。
“骏哥哥，这就是你跟祁爷爷一直在找的宣纸吗？”
“嗯……”祁天骏神色复杂。
“小友，你看看喜不喜欢，如若还想要那款宣纸，也可以给你。”
云索后面指的是杨可可拿的那些宣纸。
时木曦扫了眼就知道这宣纸非凡品。
她把选择权交给时蔓萤，“萤萤想要哪个？”
时蔓萤喜欢得目不转睛。
她学习书画这么久，对宣纸也有一定了解。
再加上刚才他们的聊天，自是知道这批宣纸的金贵。
只是……
她望向云索，“老先生，这宣纸多少钱？”
太贵的话，她买不起，也不想让姐姐破费。
“不要钱，你跟小友喜欢多少就拿多少。”云索笑道。
刚才小友便宜他的3千万，买这宣纸绰绰有余。
只可惜，孙儿的老婆本又少了。
听到这话，杨可可第一个震愕得嘴巴都合不上。
在祁天骏的介绍下，她自然知道这宣纸的价格。
心里升起一丝期待，脸上挂着自以为亲切的笑容，礼貌询问，“云老，我也很喜欢这宣纸，能不能卖几张给我？”
“抱歉，这宣纸不出售。”
云索浑厚又极具威严的嗓音不假思索地拒绝。
杨可可的脸色忽的一阵白一阵青。
她不死心地继续询问：“云老，我们跟蔓萤是同学，是多年好友，她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宣纸，能不能转几张给我们？”
云索此时才终于正眼看杨可可。
杨可可见他看向自己，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期待地等着他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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