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青歌挣扎着，挣扎着要不要睁开时，突然一双温热的手，紧紧握住自己。
这是……这是玄哥哥？
“既然你醒了，想必也听到我们刚才的谈话。青歌，不要再逃避了好吗。我们大家都在你身边，你有我们。还有……”凤玄尘稍稍地头，停顿了一下，“还有，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凤玄尘都依然爱你……”
怦怦……怦怦……
他刚才说什么，他说爱……
“你终于肯睁开眼睛了。”
“我……”
经凤玄尘的提醒，战青歌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睁眼了。看到一旁坐着的轻狂，青歌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没办法，大哥眼中的调侃实让她感到羞愧。
而战轻狂，仿佛故意的一样。就是不走，坐在一旁看好戏。
“轻狂。”
见他不走，凤玄尘无奈的看着他。这个家伙，一脸看戏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战轻狂丝毫没有理会凤玄尘的怒视，怎么，妹妹谈恋爱，身为长兄的哥哥，自然要留下来。万一凤玄尘这小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可没办法和爹娘交代。
战轻狂眼中的意思，凤玄尘怎么会不懂。
混蛋，他凤玄尘是那样的人吗！赶紧滚，再不走，就开揍！
似乎终于良心发现，战轻狂这才缓慢器起身，“啊啊，我才没工夫在这看你们亲亲我我的，我可是蛇王，蛇王好吗，很忙的，走了。”
罢了，还是识趣点吧。
不过他这么做，是给自己留后路。青歌那丫头可是个记仇的主，万一以后想办法报复自己怎么办。所以呀，还是先离开吧。
起身离开前，战轻狂拍了拍凤玄尘的肩膀，无言说了声：加油。
该走的人，都走了。
此刻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有些尴尬，要说什么好。
“那个……”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谁的。”
战青歌突然开口，让凤玄尘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回宫之前，之前只是怀疑，那晚借宿，你沐浴的时候，凤凰看到了你后背上小时候留下的伤疤。”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突然不找了，而是回宫。
既然玄哥哥和凤凰都知道了，也就意味着，大家都知道了。不，那七个弟弟妹妹想必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以小七的性子，早就跑来找自己哭了，也不会有今天这件事的发生。
“对了，还没恭喜你恢复正常了，真好，终于可以行走了。”
看到玄哥哥终于摆脱轮椅，青歌的心里很高兴。但是，从此以后，他再也不需要自己帮忙推了，本以为可以这样一直下去，直到自己死去的那天。
谁曾想……
疲惫的闭上眼睛，好累，真的好累。
看到战青歌眉头紧锁，不用她说，凤玄尘也明白怎么回事。
“青歌，我刚才的话是真心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只爱你。我曾经挣扎过，我不敢爱你。因为，因为你是恩人的女儿。所以我选择了逃避，选择离开。我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自己的内心，忘记你。可是，我错了。”
凤玄尘紧紧的握住那双苍老无比的手，眼中的心疼快要溢出来。
“你知道吗，赶你走后，我有多想你。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痴心妄想，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偷偷溜到虎族去看你。当我看到你和花无情两人，坐在屋檐上喝酒赏月时，天知道我有多嫉妒。不过，幸好，幸好我那次去了。在回族的路上，我无意间听到有人想对你不利，所以就……就一直留在暗中……保护你……”
一想到那个面具男，凤玄尘便一肚子的火。
那个混蛋！
凤玄尘的话让战青歌傻眼了，怎么会这样。
等等，如果按照他这么说，那么，那么上次那颗打偏箭的石头……就是他……
这么说，那个时候，玄哥哥就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
“终于肯正视我了吗。”
凤玄尘轻笑着，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闭着眼睛不看自己。
经过凤玄尘这么一提醒，战青歌立马想转移视线，可却某个看穿的人给拦住了。
“不要逃好吗，不要像我之前一样选择逃避。这样只会更痛苦，相信我。”
是的，很痛苦。
“放开我，我现在的模样，不配站在你身边。”
“青歌，我的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再挑断自己的手脚筋陪你。”
说着，凤玄尘便要起身去找刀。
“不要！”
凤玄尘起身的那一刹那，战青歌连忙从身后抱住他的腰间。不要，玄哥哥好不容易恢复的，要是再挑断，说不定就真的再也好不了。
战青歌跪在床榻上，双手紧紧的抱住想要走的人。
苍老的脸颊贴凤玄尘的后背，那属于玄哥哥的气息，让她心跳加速起来。
好温暖，真的好暖……
凤玄尘眼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
“青歌，我的话都说完了，那你呢。”
“啊？什么？”
战青歌不解，没明白他的意思。
随着凤玄尘转身，那抱在腰间的手松开了。下一刻，一双温热的手轻抚着战青歌那苍老的脸颊。抬头，对上那双炙热的眼眸。
“我已经说了，我爱你。那么，你呢，你的答案是什么。”
他想知道，很想知道答案。但是，他有有些怕，怕答案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一刻，凤玄尘变的不自信起来。
“我……”
战青歌很想告诉他，自己也爱他。但是，自己现在就是个老太太，会不会太奇怪了一些。
双手紧紧揪住床单，她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
“我……”
爱那个字，始终卡在战青歌的喉咙处，半不出口。
好想告诉玄哥哥，自己也爱他。可自己现在的模样，真的可以接受玄哥哥吗。
战青歌的纠结，凤玄尘全部看在眼里，见她始终不说很是心急。尽管凤玄尘心里已经有答案，但是，他更想亲耳听到。
于是，就在战青歌有一声我之后，快速弯腰低头，覆上战青歌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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