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没想到沈泊行会这么说,她手搭在沈泊行肩膀上,瞪眼看着他,惊诧极了。
司机已经将车开起来了。
车上有第三个人,沉鹿不免有些紧张,纤细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西装外套。
“我回去再给你好处,行不行。”沉鹿口不择言,以为她给的好处不过是亲亲之类的动作罢了。
可沈泊行那双极为漂亮的丹凤眼,变得幽深起来,瞳孔倒映着沉鹿那张白净姝美的脸庞。
沈泊行一直都知道这姑娘长得越来越好看,就像美玉蒙尘,在他手里慢慢绽放出一点又一点的光芒。
沈泊行扣着她的腰,二人身体贴在一起。
“几天没见,你不想我?”沈泊行抬起手,在她的脸上流连,又落在她唇上,微微轻揉,上面便浮上一层浅浅的红色,透着股妖艳。
看着她脸上透着酡红,一双杏眸也水盈盈地望着自己,沈泊行心中便有说不出的情绪翻涌。
“想不想?”沈泊行故意追问。
沉鹿脸热得不行,她咬了一下唇瓣,微不可闻地点了一下头。
想啊,不过也不是那么想……
她在学校几乎除了学习还是学习,留出想念沈泊行的时间就少了许多。
现在的情况,沉鹿显然不能说不想。
“说话。”沈泊行不满她只是点头。
“想,想想想!”沉鹿的腰被掐了一下,当即软了半个身子,她惊了一下,立刻说道,“我想你。”
沈泊行勾着唇笑,眉眼竟是生出了潋滟光波,灼烫着沉鹿的神智。
她下意识看向沈泊行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如同墨色深潭,沉鹿应该知道那里很危险,却仍旧不由自主地被它所牵引,她想知道,这双温柔又危险的眼眸里,究竟藏着什么。
沉鹿像是被潘多拉蛊惑的旅人,一步一步迈入进去,越陷越深。
她仰着头,身体一探,几乎没有思考地亲在了他的眼睛上。
从来没有人亲过沈泊行的眼睛。
爱他的人如过江之鲫,从来没有停歇过对他自荐枕席,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更不会有人去亲他的眼睛。
沈泊行也爱沉鹿的眼睛,也时不时会在她眼睛上落吻,可他从来没想过,沉鹿会主动亲他的眼睛。
沈泊行由内而外地涌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念头。
他的呼吸有些沉,连沉鹿都能感觉到,她刚想说话,便被沈泊行堵住了唇。
这一吻比以往都要猛烈。
呼吸,空气全被掠夺走了,他像是一个土匪,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收束力道也愈发的大,二人身体严丝合缝地紧紧相贴,沉鹿环住了他的脖颈,努力承受这他铺天盖地的爱怜,她的心在不断打颤。
她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只知道,小叔是她的,他在为她着魔。
大脑传达出来的酥麻像是疯狂暴动的电流,没有目标没有目的地游走。
滚烫温度由唇瓣挪开,游离于别处。
发重力道几乎让沉鹿难以抑制地从喉间溢出了一声叮咛。
像是一个开关,沈泊行的动作一顿。
他抬起头,看着香肩半露的沉鹿,那张干净脸颊上似乎也多了一些不同于往日的情绪。
沈泊行眼底欲色翻涌的厉害,大掌穿过她乌黑发丝,抓住她绑住头发的绳结,轻轻一拉。
如瀑的乌发散落下来,盖住她的脖子,肩膀,后背。
“有时头发长,也有好处。”他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笑意,在她耳上轻啄。
“乖乖,小声点儿。”
“前面还有司机呢。”
沉鹿羞红了脸,愤愤抬起拳头似要打他,却被沈泊行牵住手腕,被他又在手腕柔嫩的内侧轻吻了一下。
“别乱动,要被别人发现了。”沈泊行嗓音压低。
“你别亲了……”沉鹿都不敢大声说话了,“我还得回沈宅呢。”
沈泊行将她的衣服拉好前,看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颈窝,拇指在她肩上轻轻摩擦。
“沈泊行!”沉鹿有点难受,似万蚁啃噬,又说不出哪里难受。
沈泊行哂笑,低下头在她锁骨所在的地方亲咬了一口。
力道又重又狠,带着难以忽视的欲气,“可以,敢喊我的名字。”
沉鹿动作一僵,羞恼地瞪他。
“谁让你亲我眼睛?嗯?”沈泊行被喂了个半饱,好脾气抚着她的背。
沉鹿脸上热意尚未褪去,闷头把自己的脸埋在他胸口处,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受了蛊惑吧?
沉鹿想了半天,最后说道,“我……不能亲吗?”
沈泊行顿了一秒,哑然失笑,语气中带着愉悦,“可以,你想亲哪儿都可以。”
他没有再提下周带她去哪儿玩,沉鹿也迷迷糊糊忘了。
二人回到沈宅。
沈云深和沈夫人正在说话,看到沉鹿和沈泊行一前一后进来,沉鹿手中还抱着一个大架子。
沈夫人走过去,“怎么还带了这么大的一个东西回来?”
“和爷爷师父他们去写生画的画。”沉鹿露笑,拿给她们看。
沈夫人眼前一亮,夸赞道,“鹿鹿的画越来越好看了!”
沈云深探头,说道,“画我的话,更好看。”
沉鹿幽幽看了一眼沈云深,似乎是在打量沈云深一样。
沈云深挺直腰腹。
她看完,默默摇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去年写生时画得太多,不想画了。”
沈云深气结,沈夫人拍他,不让他闹,让管家把这幅画放到沉鹿的书房里,这才又问:“你们吃过饭没有?”
沈泊行就在身边,沉鹿没有说谎,“还没有呢。”
沈夫人笑着说,“正好你爸爸和云盛回来的比较晚,我们都在等他回来。”
“走,先进去再说。”
等到沈之明和沈云盛回来后,沉鹿和沈家的人吃过晚饭后,便去睡觉。
她临睡之前,才忽然记起,下周小叔要带她干什么去?
今天在车上他只顾欺负人了,压根就没说!
沉鹿猛然坐起来,后知后觉开始懊恼。
她太大意了!
刚刚洗完澡的沈泊行打了一个喷嚏,他擦着还在洇着水的黑发,垂眸看着手机。
明天下午就是北城郊区,曲氏地产那边的地开始竞标的时间,王家的人,应该会都去。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洗过澡后愈发显得冷白的皮肤上,有一滴水珠从脖颈滑入胸襟内,平白为他增添了几分清冷之色。
沈泊行并未在意水珠,身体后靠,舒俊的眉眼看着别人发来的消息,似乎在想着什么。
……
相同的夜晚,北城最繁华的酒店。
从医院出来,彻底解放的王易卿约了之前认识的一个美女出来玩儿。
男欢女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更何况今天晚上他们还玩了个尽兴,某些不可说的念头涌上来,自然而然的要鱼水交欢一场了。
衣服从进门开始,一路掉到了卧室。
半个小时前,还是你侬我侬的两个人此刻坐在床的两头,气氛略显凝滞。
长相貌美的女人用浴巾裹着身体,略显尴尬地看着王易卿。
他的模样是完全不用质疑的,帅气,高大,动作虽然有些粗暴,但那也算是一种趣味。
可谁知……
女人一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幕,就有些汗颜。
这人他中看不中用啊。
她自认自己的身材前凸后翘一顶一的好,王易卿他竟然……。
以前从来只有他让别人说不要的份儿,现在王易卿竟然自己不行了。
他的脸色可以说阴沉到了极点。
都是沉鹿……
想起那毫不留情的几脚,王易卿下意识又感到自己下身一阵说不出的疼痛。
他抬头,猛然和带回来的那个美女对上眼睛。
不知为何,王易卿竟然有一种被她无声嘲笑的感觉,她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中看不中用。
一股怒火从胸口翻涌,王易卿的呼吸猛然变重,双目赤红,狠狠瞪着她:“滚!”
女人被吓了一跳,看他正处在暴怒边缘,她在心里暗骂两句,然后火速离开。
自己不行还在迁怒别人!
王易卿呼吸粗粝,握紧拳头,眼底透着狠色,一点没有平日里那种温文尔雅的模样。
翌日。
沉鹿在沈泊行没有起来时,直接溜回了学校。
她这次学会了,从门缝间给沈泊行塞了一个纸条,表示她因为昨天他出尔反尔生气了,然后火速吃完饭,去了学校。
沈泊行醒来时已经六点半了,本想着去送沉鹿回学校,再去忙自己的事情。
谁知他刚刚走到门口,余光便看到地上的纸条。
沈泊行脚步一停,弯腰将其捡起。
规规整整的楷体小字极其认真地控诉他的错。
沈泊行看到后面写着:我已经去学校了,你要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
大大感叹号,让沈泊行忍俊不禁,薄唇勾起弧度清浅,把纸条握在手里,沈泊行推开门,看了一眼沉鹿的房间。
沈宅已经没有沉鹿的踪影了,很显然,她确实已经走了。
沈泊行拿出手机,慢悠悠给沉鹿发消息。
沈泊行:你回来后可没给我好处。
沈泊行:车上只算利息。
此刻,走进教室的沉鹿看到沈泊行给她发的消息,脚下一趔趄,险些摔倒。
好在及时稳住,她怒气冲冲坐在了位置上。
“鹿鹿,你怎么啦?”赵清雅看她怒得眼中都冒着火气,不由问道。
“无耻!”沉鹿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赵清雅看她气得脸都红了,更好奇了,“谁无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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