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吧？我女儿什么都不知道！”方荷美哭着说，“她只不过是他们手里的一个工具而已，他们怎么可能让我女儿知道背后的支持者是谁呢？”
顾无言蹲下身子，一把揪住顾长笑的头发，“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都给我说出来，要不然的话，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方荷美吓呆了，她从来没有想象过顾无言也有这样凶狠的时候。
“我只知道……一直跟我沟通的人是一个女的，我没有见过她，我们一直都是电话交流的。”
“女的？”顾无言问，“声音听起来是年轻人，还是中年女人？”
“年轻，很年轻，声音娇滴滴的，非常温柔，她好像对薄家的事情知道得特别的多……”
女的，很年轻，对薄家的事情知道的特别多。
“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只有这些了。”顾长笑无力地开口。
“你听到了，我女儿只知道这么多了，你不要再逼她了，她真的不知道！”
啪地一声，顾无言的鞭子掉在了地上。
她转身离开。
……
“言言，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你有没有受伤？让我好好看看。”
“嗯，好像没有受伤。”
“言言，不要乱跑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你，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
薄景风飘荡在顾无言的身边，像唱独角戏一样对着顾无言说话。
可顾无言却什么也不知道。
她来到了薄景风的病房。
“老师，他这两天怎么样？”
周自洁说：“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无言，虽然很残忍，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一般这种情况下要考虑放弃了。”
“……”
顾无言转过头，吃惊地看着他，“你让我放弃？”
“无言，我知道我这么说很残忍，可是，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你应该为他想想，他这样躺在床上，没有半点生活质量，与其这样不如放手，让他走。”
顾无言泪眼朦胧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
让他走么？
“景风，你想让我放你走吗？”
“言言，如果你不想放我走，那就不要放手，我没有关系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不。”顾无言摇头，“我不放他走，他会回来的，我相信他会醒过来。”
看到顾无言这坚持的样子，周自洁也不再多说什么，“那好吧，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那你多陪陪他。”
说完，周自洁转身离开了。
顾无言坐在床边握住了薄景风手，“我是不是很自私？我是不是应该放你走，而不是让你躺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甚至没有办法自己呼吸。”
“言言，你不要难受，你不自私，你那么好，怎么会是自私呢？我不想走，我真的不想走，我想陪着你，所以不要放我走好不好？无论别人怎么说都不要放我走。”
薄景风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顾无言忽然感觉肩膀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
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忽然觉得好暖心。
“言言，如果我真的一辈子只能当一个活死人，但是只要你不愿意放我走，那么就算是一个活死人，我也要陪着你，只要能够让你心里舒服一些。”
“景风，我有件事想告诉你，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开心，还是觉得没有必要。”顾无言心里有些纠结。
她不确定薄景风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如果告诉他，他不开心怎么办？
毕竟他曾经跟她说过，他好像不太想当父亲，他的童年很悲惨，所以他讨厌婚姻，讨厌随随便便把孩子生下来。
“言言，你要告诉我什么？”薄景风抬起头问道。
“说呀，告诉我。”
顾无言眼盯着床上的男人很久，最后叹了一口气，“景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可如果有些东西是你不想要的，那我该怎么办？”
“言言，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想要，你怎么那么傻呢？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怀疑？”
顾无言起身，离开了病房。
“言言，我等你回来。”
……
学校是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地方。
提到学校，第一反应是知识的殿堂，学习的乐园，挥洒青春的地方。
可是很少有人的第一反应会想到这里也有无数的肮脏。
“心儿，你这次表现的真好，你一定可以拿冠军的，”
一群男生女生在薄心儿的面前吹着彩虹屁。
薄心儿笑得非常甜美，礼貌地和他们说：“我也是尽力而为，这一次有很多选手，都是一匹黑马呢，我不一定能拿第一的。”
“心儿，瞧你这话说的，你那么有才，一定可以拿第一的。”
“那就托你吉言了，不过就算拿不到第一也没关系，看到人才辈出，我也开心。”
“心儿，你人真好。”
“好了，我先上车了，拜拜。”
“再见。”大家跟薄心儿挥手。
薄心儿上了车。
司机开车离开。
薄心儿坐上车之后，戴上耳机闭目养神。
平时她都这样听着歌，就到家了。
十几分钟过去了，薄心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路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你把车往哪开呀？你是不是开错路了？”她问司机。
“没开错，薄小姐，你坐稳了。”
听到这道熟悉又冰冷的声音，薄心儿吓了一跳，“你……你是谁？你不是司机！”
“你家司机现在正在一个地方睡觉呢，他也太不警惕了，你之后得好好教训一下他。”
薄心儿咽了咽口水，“乃茶，是你吗？”
“薄小姐的听力还挺不错的。”
薄心儿笑了笑，“乃茶，你如果有事找我的话，你直接来找我就是了，干嘛要这样呢？吓我一跳，看到你我就放心多了，”
顾无言冷哼了一声，“薄小姐，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
“乃茶，你要带我去哪里啊？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没关系，直接说好了，咱们先把车停下好吗？”
“你给我闭嘴！再废话对你不客气！”
她的声音冰冷到了极致。
薄心儿扯了扯嘴角，没再敢多说什么。
她偷偷地拿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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