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间靠近宴会厅的储藏室,没有窗户也没有开灯,黑暗中除了隐隐传来的音乐就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虽然眼前漆黑得让云沧海有些不适应,但她知道怀抱着她的人是谁,也正因为知道,所以就算不适应,她也没有挣扎。
见某人只抱着她却不说话,因为心虚,她主动开口,“这里好黑,不知有没有老鼠。”
“老鼠没有,不过狼却有一只,想看饿狼现场扑羊的姿|势吗?”霍靖琛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结婚后云沧海早见识过某狼的各种喷血姿|势,自然不会给某狼机会,“还是不要了,饿狼变色狼,羊可吃不消。”何况又是在这种密闭空间里,万一被人撞见,她和霍靖琛是新婚不假,可才一会不见就忍不住躲在储藏室干柴烈火,那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云沧海的小心思霍靖琛哪里会察觉不到,当云沧海想推开他的时候,他话锋一转,“胡漓是你安排的?”
这人太聪明了吧?云沧海心里一惊,因为在黑暗中相互看不到表情,她倒也神色如常,“胡漓的确是我安排的,但我也不知道他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靖琛打断,声音里透着一股痞痞的暧|昧,“不知道他是男同会打阿琰的主意吗?”
其用词之大胆语气之戏谑,让云沧海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点头。
黑暗中霍靖琛看不到她点头,等了半天没听到她声音,就捏了下她的腰,“怎么,我猜错了?你早知道他是男同会打阿琰的主意?”
云沧海早就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霍靖琛是一句话就能给试出来,明明试出了,还故意这么说,就是想找她语病好吃了她这只羊,思索片刻到底是有些担心明天的媒体会如何大肆宣扬霍家二少被男同看上还砸五千万只求跳一支舞的新闻,就不答反问,“你打算怎么处理?我是指胡漓和媒体。”
“你想知道?”
云沧海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刚说了个“想”字,只觉得下颌被手握住,脸被迫转了弯扬起,霍靖琛毫无预兆的低下头,精准的吮住她的唇。
她想挣扎,而他的手箍住她的腰线,使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扣住她的后脑,吮着她的唇,身躯也跟着一步步挤得她连连后退,只退至靠墙再退无可退,他结实的胸膛严丝合缝的压着她……四五个小时没见了,身子挨着她就热血沸腾,任身下变化骤起,吮着她唇的动作始终未变,酥酥麻麻在四肢百骼中流转……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软,鼻翼四周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
她不知是心虚以为他想惩罚她的擅自做主,还是惩罚他宁肯用胡漓救场也不找他商量,但她就是知道,她越过他向他之外的人求助,会让他以为她不信任他而发怒,但当时她真的怕他误会,也真的怕给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胡漓就是李琥,这秘密她从小学就知道,爷爷很看重李琥,霍然很看重李琥,李奇同样很看重又忌惮李琥,所以帮霍靖琰解围的人选,是非李琥莫属,但站在霍靖琛的立场会是怎样的反应,她猜得出,所以她心虚得几乎不知所措。
霍靖琛熟练的撬开她的唇,舌尖探了进来,柔柔的勾了勾她的舌尖,立刻引起她的轻颤,想到眼前人的怒火得慢慢的用柔情蜜意化解,她开始拥抱他,并且主动的回应,双手攀上他的肩头,指尖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性感锁骨,轻轻的拉拉佩戴在哪里的饼干吊坠,只感觉他吻得更加激烈,像是要将她生吞入腹一般。
柔情铺垫得差不多了,她试探的问,“我想知道你就说么。”
“但凡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你心里担心我已经在处理,结果保准让你满意。”
云沧海摸着吊坠的手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以舌尖推出入侵的异物,沉不住气的问,“霍李联姻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是一人两人的主意,既然你爷爷都同意,说明两家肯定有不得不联姻的原因,胡漓这么一闹,算是彻底打破了联姻的可能,如果你看不惯胡漓想帮霍靖琰摆脱CP嫌疑,你得找个女人出来,前提是这女人不但喜欢霍靖琰还得让胡漓忌惮,但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去哪找出一个这么合适的女人?”
霍靖琛黑暗中微微一笑,伏在她耳边轻描淡写的答了一句话,“去罗斯特男爵家。”
罗斯特?云沧海一怔,“你说罗拉?罗拉现在法国念大学,她就算愿意帮忙也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你怎么知道罗拉会帮你呢?”罗斯特男爵是她父亲云崇的朋友,罗拉和她也有过几面之缘,她对罗拉算是很了解,但突然听霍靖琛把主意打到罗拉身上,她不是一般的意外,差点以为霍靖琛异想天开了。
“罗斯特昨天和我联系说罗拉昨天来了江南,目的是追阿琰,她今晚虽没有现身,但她的部署可算得上快而完善,你等着看吧,胡漓这样只能算偷鸡不成蚀把米,快了就今晚,慢的话就是明天,媒体风向会一面倒的刮出一股金童玉女风,甚至不用我们出手,罗拉都能自己摆平。”
“哦,原来你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云沧海做出恍然大悟的捶他一下,“先是装着生气的警告我,让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就没多想你来此目的,就让胡漓执行老计划,但这正是你要的,你不但借此玩一把胡漓,还警告李家安分守己。是不是这样?”
霍靖琛把头埋在她的肩窝,笑得不能自抑,“老婆,这次涨姿势了吧?姿势就是力量,以后多跟我学学。”
云沧海郁闷极了,正想咬他,却被他迅速擒住她的唇,要说的话也在他们唇齿间呢喃,“事情已经办完,现在我们就回家,嗯?”
霍靖琛出手,那基本上一切都成定局,云沧海发不出声音,只好点点头。
一舞之后,霍靖琰径直走出会场很快到了酒店门口,看胡漓一直跟着他,他回头冷冷的看着胡漓。
胡漓被霍靖琰这杀父仇人一样的眼神一看,顿时有点恩将仇报的感觉,就眼一翻,“怎么,才害老子损失五千万,就敢卸磨杀驴?”
“国际酒业大亨罗斯特男爵的小公主昨天中午下榻……”
酒店对面是个广场,广场上的大屏幕突然播报起一则新闻,罗斯特的名字让霍靖琰循声望过去,便看到大屏幕上现出一幅波尔多酒会上的画面,可这画面似乎被修过P过图,不然也不会好容易才认出里面的男人是自己。
胡漓见他不接自己的话,也顺着他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大屏幕,就见那幅定格的画面上,一身白色休闲西服的华裔美男子微微侧首宠溺的看着罗拉,罗拉握着酒杯,一脸甜蜜的仰望着男子,画面充满金童玉女的喜感。
罗拉在胡漓印象中就是小魔女,跟着云先生在欧洲和罗斯特男爵经常见面,自然熟悉经常跟着罗斯特男爵的罗拉,熟悉得对她无可奈何几乎不想看到她,见霍靖琰不知罗拉真面目而看的目不转睛,正想对着霍靖琰冷嘲热讽几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又变了调调的声音。
“大哥。”
想到他刚才只顾追霍靖琰的确是忘了交待,就缓缓回头,李若水就那么穿着一走就显得布料捉襟见肘的礼服,急急忙忙的追出来。“大哥你站住。”
霍靖琰一见李若水过来,脸上自动自觉的现出一股鄙夷的笑,不等胡漓开腔,就主动走去一边,继续看画面越来越不理解的大屏幕。
李若水在看到霍靖琰对自己的鄙视神情后狼狈又气愤,又冷又没地方放的手不由得抱起膀子。
终究是做了多年兄妹,胡漓见李若水冻得浑身发抖,又穿得委实不像样,就脱下身上西服披在李若水身上,“既然你追出来,那有什么事我们就去我车里说吧,车里总算暖和些。”
既然大哥还没有完全忽略她这个妹妹,那么说明很多事还可以谈,李若水点点头,跟着胡漓往他的越野车走。
上了车,两人一前一后坐着,胡漓点了一支烟,平静的问,“什么事,说吧。”
与胡漓的平静无波比起来,李若水就稍显狼狈了。
“大哥,如果我不追出来,你是不是就半路截胡不说一下就走了?”
胡漓通过后视镜打量她片刻,冷笑从唇边若隐若现,“就你那走火入魔的样子,我不走还留着让你继续拿我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打水漂吗?”
李若水听出大哥语气中的轻蔑,忽然激动起来。“大哥是不是忘了,就在刚才,是谁拿了五千万扔进去除了给自己惹一身骚并没得到半点好处?”
“好处?”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字眼,胡漓勾唇,“我需要好处吗?你们所享受的一切好处都是我拼回来的,你们还敢跟我说好处?”
“我是家族的棋子没资格说好处,但爷爷呢?你打乱了爷爷的计划,爷爷不会就这么算了,爷爷手里有你不知道我知道的东西,你等着好了,爷爷很快就会有动作。”
胡漓敏感的嗅出一丝不对劲,微微回过身,挑眉:“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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