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许江终于起床了。
昨晚一夜没睡,他就补了觉。
何况营地有萧何、李左车。
他又开始了摸鱼的日子。
司月听到他起床了,便吩咐燕七娘端来饭菜。
看看日头,许江笑道:
“我这是午饭,还是早饭?”
司月掩嘴笑道:
“填饱肚子的饭!”
燕七娘带着婆子,送来了~酒菜。
看营帐里只有许江、司月,她也坐-在了许江的对面。
燕七娘双手托-着下巴,问道:
“主君,昨晚我来给你送夜宵,怎么没找到你?”
许江饿了,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大嚼起来。
燕七娘不甘心,又追问了一句。
许江喝了一口杏子酒,回道:
“昨晚有事,不在营帐。”
燕七娘嘟着嘴,
“哼!那你去了哪里?”
她的目光在许江、司月之间逡巡。
司月的脸顿时火辣辣的,怒道:
“小蹄子,你什么眼神!”
燕七娘嘟着嘴,不说话。
许江放下酒杯,解释道:
“昨晚出去了,捉弄了两个人。”
司月、燕七娘的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
司月拽了他一下,
“捉弄谁去了?”
燕七娘上前给他斟酒:
“主君,说说呗?”
许江一边吃,一边说起昨晚的行动。
司月、燕七娘笑的前仰后合。
“那个张耳,太惨了!”燕七娘抹去笑出的眼泪。
司月却疑惑道:
“主君,这不是你的性格啊!”
“我什么性格?”许江笑道。
司月说道:
“按照你的性格,昨晚你拎着陌刀走进旅馆的后院,一语不发,一人一刀,砍死了他们,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燕七娘也点着小脑袋:
“对呀!对呀!”
许江大笑。
燕七娘问道: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他们竟然要杀我们!好讨厌!”
许江吃了一块炙烤的狍子肉,满意地点点头:
“狍子肉也就烤着好吃,炖着吃肉太粗了。”
燕七娘伸手将盘子端了起来,娇嗔道:
“快说!不然没的吃!”
许江的筷子悬在了空中,哭笑不得。
司月伸手把狍子肉抢了过来,白了燕七娘一眼:
“找打呀!”
许江笑道:
“我是想让他们内斗,这样能加速他们的衰败!”
“有什么好处嘛?”燕七娘追问道。
她总觉得杀了爽快!
许江解释道:
“他们衰败来了,能少死不少人!大家都是中原人,少死一个也是好的!”
去一起打匈奴、打东胡、打大月氏,不好吗?
回家种地,进作坊打工,娶妻生子,不好吗?
何必自己人窝里斗!
~
许江正吃着饭,士兵来禀报:
“太原郡尉来拜见!”
许江犹豫了一下,说道:
“领他去见公子克生,通知李主簿,让他也去。”
一个皇子,
一个丞相的二公子,
会不会把郡尉吓一跳?!
司月惊讶道:
“主君,你不去见见吗?”
许江摆摆手:
“我还是吃饭吧!”
燕七娘很开心,
“对!对!吃饭!吃饭最重要!”
司月白了她一眼。
两人托着腮看许江吃饭。
营帐里安静了下来。
司月突然悠悠地说道:
“不知道医馆怎么样了?夏三娘子是不是想我们了?”
许江笑道:
“她啊,现在忙的很!不过肯定会想你们两个的!”
~
咸阳城。
许江医馆大门紧闭。
包贵站在医馆门口,十分懊悔。
前不久膝盖疼痛难忍,恰好路过这里,看到有一个医馆,就进来求医。
没想到两个医生,一个是年轻的公子哥,一个是年轻的小娘子。
医馆的医生,最年轻的都是中年人了。
包贵要不是疼的实在不想走路,当时掉头就会走的。
公子哥给做了膏药。
包贵没放在心上。
回去勉强贴了。
之所以勉强,因为诊金太贵。
他压根不信那个年轻医生能有什么医术。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很快,他意识到,是膝盖!
膝盖就不怎么疼了!
膏药有效?
他急忙找剩余的膏药。
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不知随手扔哪里了!
只剩下膝盖上的两个。
第三天,膝盖不疼!
第四天,膝盖不疼!
……
膏药他一直不舍撕!
一直过了六、七天,他才不得不将撕下来。
因为膏药都臭了!
这几天,膝盖又疼了。
今天又要不能走路了。
他急忙来这里求医。
没想到吃个闭门羹。
一个老翁从巷子里出来,
包贵急忙拱手问道:
“老丈,请问这医馆怎么关门了?那个行医的少年郎去哪里了?”
老翁鄙夷道:
“什么少年郎?!那是许郡守!”
包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他,他,他是许江?”
老翁不高兴了:
“你这人好不晓事!贵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包贵知道说错了话,急忙拱手赔罪。
老翁看他态度很好,脸色才好看一些。
包贵又问道:
“不是还有个小娘子在这里行医吗?”
老翁见他就是个棒槌,什么都不知道,便解释道:
“那是太医院夏院令的孙女夏三娘子!”
包贵觉得头晕!
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包贵浑浑噩噩地走了。
许神医竟然给自己看过病!
这牛能一路吹到云中郡!
可是,自己竟然不知道珍惜,将许神医开的药给扔了!
就算再见到许神医,该如何解释这病怎么没好?
包贵后悔极了!
一路跟丢了魂似的。
一队人马迎头赶过来,包贵躲避不及,一个豪奴当即一鞭子抽了过来。
当即抽在包贵的左臂上。
“啊!”
包贵一声惨叫!
瞬间被抽醒了!
急忙拨马让在路边。
一群仆人簇拥着一个公子哥,包贵不敢招惹。
有仆人瞪着他骂道:
“你的狗眼瞎了吗?见到公子还不滚开!”
包贵只能陪着笑。
左臂火辣辣的疼。
衣服都被抽破了。
怂到了极致!
他只是商人,这些仆人他都惹不起。
更别提中间那位公子。
那是郎中令的三儿子余唐。
九卿的儿子!
对于包贵,那是高在云端的存在!
~
余唐带着仆人一路横冲直撞,直奔咸阳城外。
家里也经营了药铺。
前日,采药的仆人回来,说看到城外一个药圃里面药十分丰富。
品类齐全,长势喜人。
好多上年份的好药。
可惜仆人进去采药,被药圃的人抓住了,一顿好打!
昨天,药铺的掌柜去看了。
药圃的主人是个凶恶的汉子。
可是对方既不出售,也不搭话。
问多了就挥拳打人!
余唐决定亲自去看看。
他看中了一个歌伎,想纳为妾。
可是父亲一直不同意。
如果能弄来一个不错的药圃,增加家里的收入,也许能讨父亲欢心。
老父亲一高兴,就同意他纳妾了。
~
荣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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