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云还是被他的话弄得身上燥热、涨红了脸,一把推开他,没想到刘冬生还抓着她的头发,疼的她倒抽口气。
“媳妇儿,拽疼了吧,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突然推我!我帮你揉揉!”
刘冬生伸手还想揉她的脑袋,徐晓云躲开。
“是你拽了我的头发,你还怪我?”
“好好,怪我行了吧,过来我帮你看看,拽出血没?”背过手,偷偷把手指缝里的几根头发扔掉。
刘冬生再次上前,徐晓云没动,任由他扒拉头发,没扒拉到正确的地方,徐晓云上上下下的指挥几次。
“没事,一点都不红。媳妇儿你突然推我干嘛?”他到现在也不明白哪句话惹着她了。
刘冬生也挺委屈的,好不容易可以放假,虽然只上了一个多星期的班,但他懒散惯了,总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反倒难受死他了。
亲亲媳妇儿连抱抱都不给,委屈坏了。
“谁让你跟我耍流氓的!”
刘冬生拉住她胳膊处的衣袖,见她虽然还鼓着脸颊,没有再推开他,又往前凑了凑,抱住她纤细的腰。
“谁让你喜欢我耍流氓的。而且你这话说的不对,跟自己媳妇儿耍流氓不叫耍流氓,那叫对着恰当的人做恰当的事儿,朝着媳妇儿以外的人才叫耍流氓。”
徐晓云恼羞成怒,对他这些论调又反驳不出来。
“就你会说!”
“那是,嘴长着就是吃饭和说话的,不说好听的话,还像我大哥似的就知道给人拆台吗?”
想起刘秋收的接话本事,徐晓云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管是谁嫁给那样一个人,脑袋都得大。
见她总算是笑了,刘冬生心里呼出口气。
本来还想亲亲的,这下也不敢了。
转天刘冬生放假。
国营饭店的厨子每个月只有这一天休息,等徐建国腿伤好了以后,听说就打算两个人轮班,相对来说可以轻松一点。
刘冬生心想,要不是会改轮班,说不定他现在就想撂挑子。
一大早,徐晓云去找刘冬生,说好了今天要去定做家具、还要去县城拜师的,时间挺赶,结果太阳晒屁股了他还没起床,早饭也没吃。
陈梅在院子里站着,看见她来了转头就进屋了,徐晓云只当没看到。
“晓云来了,哎呀小四那臭小子到现在还没起呢,我给你叫去!”
苗翠香进了屋,没多久就听见两个人的吵闹声,过了会儿,刘冬生这才揉着眼睛,身上胡乱穿着衣服,头发也压的乱七八糟。
“媳妇儿,你等等我,我洗个脸。”
“看你那样,邋遢死了,让晓云看笑话!”
苗翠香现在生怕徐晓云瞧不上她儿子,不愿意嫁了。
“这有啥邋遢的,谁起床不这样?晓云才不嫌弃我,对吧!”
徐晓云笑了笑移开眼,心说她确实有点嫌弃。
里面传来响动,过了会儿刘冬生总算把自己收拾齐整,头发还顺便洗了。
戴上草帽,手里拿着一个杂面馒头。
馒头在中间切了一刀,里头夹了点白糖。
“娘,我跟晓云去郭木匠那,等会儿还要去县城,晌午就不回来了!”
刘冬生要吃饭,就让徐晓云先推着自行车,两个人走一会儿,等他吃完再骑车。
郭木匠就在周家村,据说是逃荒到了这边在周家村安了家,从他爹那辈起就有做木匠的手艺。
这周围几个村谁家结婚需要打家具都找他,手艺还不错。
以前山啊树啊的,都是集体财产,树都是不能随便砍的。
谁家需要得去村里批条子,然后才能砍树、做家具。
现在管的没那么严,郭木匠家有些提前做好的家具,去了就能买。
“媳妇儿,你吃不吃白糖馒头?”
徐晓云摇头不吃,刘冬生却还是掰了一块糖多的递到她嘴边,徐晓云张嘴吃了。
“媳妇儿,你想要要啥家具了吗?除了炕柜、桌子、凳子、衣柜这些。”
“也没了吧。但是衣柜我想要个大点的,或者炕柜加一层衣柜咋样,我喜欢把衣服全都挂起来。”
炕柜就是拿来放被子的,底下还有一层抽屉,都不会做到顶,打扫起来很麻烦。
徐晓云想要直接弄到顶的那种,或者缝隙不要留那么大。
“这些你说了算,我也喜欢把衣服挂着,回头咱再多定点衣架!”
衣架都是木头做的,郭木匠就能做。
进周家村没多久,两个人就看见刘露身上背着一大捆柴,跟另一个长相文弱的男的从山的方向下来,有说有笑。
那男的只在手上挎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些野菜。
一打眼,还以为他是女的,被柴禾压弯腰的刘露才是男的。
离得有点远,两个人根本没看见徐晓云和刘冬生。
“那人就是周山?”
徐晓云也不知道呀!
不过刚才的情景看着确实让人生气。
刘冬生哼了声,却什么也没做,更没冲上去打人,但明显感觉出他心情不太好。
“要不,咱们跟上去看看?”
“看什么看,不看!她自己傻非要作贱自己,管她干什么!迟早有她受的!”
郭木匠家院子里摆放着不少做好的凳子,没有上漆,他正穿着个背心,手里拿着木匠用的刨子刨木头,粗糙不平的木头被推平,地上堆积了不少木花,一卷卷的。
刘冬生张嘴刚要说话,外面便有人喊。
“郭木匠在家吗?”
两人回头一看,呦呵,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来的是陈学斌和徐晓燕。
也对,他俩改成跟他们同一天结婚,要想买家具,只能到这边来。
陈学斌看到徐晓云,立马松开徐晓燕的手,还离她远了点。
刘冬生看到那动作,哼的笑了声,反倒把手放到徐晓云的腰侧。
在外头牵个小手都会被村里的老太婆们指指点点,小媳妇羞红了脸、大姑娘从指缝偷看的津津有味,更别说搂腰了。
“刘冬生,你不要脸!”
“噗嗤!”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刘冬生笑的特别夸张,“我没听错吧,这句话是你陈学斌说的?我媳妇儿还没说啥呢,你就在那叭叭,我要不要脸关你什么事!”
对着媳妇儿还要脸,那绝对是命根子有问题!
刘冬生其实是有点忐忑的,毕竟昨天晚上刚闹了点小别扭。
起初手只是虚虚的搭在腰上,见她没说什么,才给按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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