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生想得到,徐晓云也想得到。
正好她没吃早饭,干脆就把那两块鸡蛋糕吃了。
鸡蛋糕十分松软,带着浓浓的蛋香气。
明明还很新鲜,刘冬生为什么要说谎?
吃完鸡蛋糕徐晓云把篮子放好,想了想还是放在空间里妥帖保管。
接着就去徐家堵门分家了。
等刘冬生到了,村长和村里的会计已经被叫了过来帮忙主持分家。
昨好分家的,所以直接上来就分东西。
锅碗瓢盆以及烂板凳,这些没什么稀罕的徐老太很痛快的分给徐晓云一套。
“就这点东西?奶,你就欺负我没爹没娘一个孤女是不是?农具呢、钱呢、还有房子和地,这些也有我的一份!”
“你个死皮不要脸的臭丫头,还想要钱要地?你要个屁!没有、什么都没有!”地可是老百姓的根基,谁家也不嫌弃地多,凭啥分给一个赔钱货!
只有男娃才能延续香火,才能继承家里的东西,给她锅碗瓢盆就够意思了。
“村里的地都是按照人口分的,不管男女都一样!地只是分给你种的不属于你,村长你看我奶,这是把自个儿当成地主、想白占我的地!”
虽然那段时期已经过去了,但在上河村这样的小村子里,某些影响依旧没有消除。
听见地主这俩字,徐老太腿就哆嗦了下。
“别在这瞎说,你奶就一老文盲,哪懂这些!徐老太,地都是按照户口分的,你们要分家,徐晓云的户口就要独立出去,那属于她的田地肯定也要独立出去。”
地也要分走?
徐老太舍不得了。
“那不分家了!”
徐晓云道,“这都分一半了,还耽误村长家那么长时间,你说不分就不分了?不分也行,我看家里的碗还剩下挺多,除了碗还有大铁锅……”
“分、分!”
不就是地吗,她徐晓云一个人头的地又能有多少?
锅碗瓢盆都是必须要用的,砸了不买不行,买了她还砸,什么时候是个头!
徐老太就没被逼成过这样,耳朵听着村里会计在那里算如何分地,拍着腿又哭又骂,骂徐晓云是个母夜叉,克死她二儿子,整天又懒又馋还闹腾的全家不宁。
正好有不少村里人在看热闹,彻底要把徐晓云的坏名声传出去,看没人敢娶她,她一个人怎么过日子。
很快就算好了应该给她分得的土地,地都分了,钱、余下的粮食,也全都分好。
只剩下房子。
按照村里的传统,女孩是分不到房子的,毕竟迟早要嫁出去。
“村长,那这段时间我能继续住在知青点吗?房子我分不到,房地基可以分我一块吗?”总要有住的地方。
旧房子她才不稀罕,要住就盖新房子!
“能,回头把你户口迁出来,再去我那挑块房地基,等房子盖好再从知青点搬出去。”
“谢谢村长!”
分家分完了,也没什么热闹看了,就连徐老太骂人也骂累了。
人群散去,徐晓云看着地上分到的东西。
说实话,全是些用了很多年的破烂,但缺了还不行,她根本没那么多钱买新的。
刘冬生走上前来,“徐晓云,叫声好哥哥我帮你搬东西。”
好哥哥是什么鬼?
“不叫!我自己能搬。”大不了多搬几次。
“有了家又有了地,有脾气了是不是?那么热的天、那么多东西,你自己要搬两三趟吧,多累!只要动动嘴皮子,好哥哥就帮你干活,别人喊我祖宗都没有这待遇。”
徐晓云把东西归拢一下,能用绳子捆的就捆在一起。
见她不说话,刘冬生蹲下,歪头看她,“没占你便宜,原本我就比你大一岁,喊声哥哥本来就是应该的。”
她才不要喊!
捆好后,背过身去使劲一拎,用后背背起来,手上拿着零碎的小东西。
粗糙的麻绳勒在肉上,上下摩擦,没多久就觉得那处沙沙的疼。
徐晓云背着东西在前面走,刘冬生还真就什么都不拿悠闲的跟着,大爷似的,而她就像个被生活压弯腰的长工。
以前虽然种过地、卖过水果,但徐晓云到底不是正经的农村人,蔬菜长得好也全都是灵泉的功劳,走到半路上,绳结就开了,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
好在都是不怕摔的东西,全都好好的。
刘冬生还说风凉话,“都说了让我帮你,笨手笨脚的。唉算了就当我做回好人。”
他蹲下把徐晓云手里的麻绳拿过来,折叠成了双股绳放在地上,又把散落的东西捡起来叠放在绳子上,跟绳子呈九十度左右,接着把绳子的一段从U型的那端穿进去,使劲拉,直到几乎拉不动,利落的打了个绳结,这才背起来。
“你看,是不是结实多了?”颇有几分嘚瑟的样子。
“是啊,你好厉害!”徐晓云不负所望,总算夸了一句。
明明毫无感情色彩甚是敷衍,依旧让刘冬生像是大热天喝了冰汽水,爽翻了!
把东西全都背回去后,主动折返,帮她把剩下的也全都拿了回来。
徐晓云稍微整理了下东西,顺便把疑似苗翠香的嫁妆竹篮还给刘冬生,没过多久他又来了,还拿着两把镰刀。
“你不是说要割艾草吗,走啊!”
她是说了,可是没说要跟他一起去。
“艾草这东西,有时候越找就越找不到,而且表面上的都被村里不少人割了。正好我知道好几个地方还有,去了就能割,比你自己胡乱找快多了!”
刘冬生整天不干活就在山里乱窜,哪里有什么好东西他基本都知道。
幸亏这些话没被刘家人知道,家里也缺艾草,平时怎么不见他那么积极?
徐晓云还是跟刘冬生一起上山了。
在刘冬生的带领下,他们没有走大路,而是钻草丛,没多久就打到不少艾草。
徐晓云镰刀用的不太利索,刘冬生看了一眼就让她去外面站着帮忙往外递,自己一下下割的干脆利落。
等割完钻出来,刘冬生又主动抱着艾草往下个地点走,没多大会儿两人就弄了两大捆,够用一阵子了。
“你手怎么了?”徐晓云眼尖的看到刘冬生的手腕和手背似乎起了些粉色的小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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