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暖听到李祀兴致勃勃地谈论在他勇闯皇宫的冒险,对于总算确认了那个至善王妃是朵玛的消息,郭暖显得异常激动.
当时,李祀匆匆与朵玛商谈后便悄悄潜出宫殿外了。
“对了,你那个小情人还说明天要见你。”李祀补充一句。郭暖差点从板凳上跳起来。
郭暖看看窗外,如今便是黄昏,两人一聚,说来话长,时间便流逝得很快。
“那她有没有说到哪里接头?”郭暖好奇问道。
“她说她会倒时会通知你。”李祀摆摆手,他表示不知道。也许朵玛趁着出宫殿到城内逛的时候,会悄悄摆脱护卫溜出来,很有这可能。
郭暖嘀咕着,他不再想很多,告别了李祀后便回了庄园。
庄园里,一如往日的热闹。濡濡酷爱自由,虽说是角斗士的成员,但是并不等于卖了卖身契,她还是可以来去自如的。白天,郭暖听东芙说,濡濡无聊到雇佣所去了。说是什么要领一份杀人的雇佣任务来做做,因为最近没有打架,手痒痒的,她说是想找个对手放放血。
东芙作为姐姐说不过这个妹妹,为了竭力维护自己的想法,跟东芙怄气了,如今夜里还没有回来。
濡濡这丫头是个不认输的性子。郭暖觉得要是得罪了她,只能自认倒霉。估计这丫头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他倒是不着急夜里不回家的孩子。
康婉是刀子嘴豆腐心,虽说不算罗嗦,但是是说出来的话也是一刀见血,让人异常难受。郭暖没办法,康婉是他的克星,遇到大事情,没商量,只能找婉儿拿主意。
“你说那个什么吐蕃公主要来?”康婉脸色一沉,郭暖小心翼翼地夹着尾巴,站在墙角落里看着康婉的神色,稍有不测,立马翻窗跳楼逃窜。
“对对,朵玛与我失散了几个月时间,也许难道取得联系,是想关心一下。”郭暖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频率超快。
“是忘不了你这个旧情人吧。”康婉把身子别过郭暖的视线,冷声道。
“她这样盲目地走过来,要是被随身监视的那些护卫发现我们,岂不是要破坏计划。”康婉沉吟了一阵,喃喃道。
“我也想见见她,希望知道她过得好不好。”郭暖抬头神色一正,用认真的口吻说道。
“也罢,见机行事。”康婉朝郭暖罢手:“我累了,退下吧。”
不知道为什么,提到朵玛后,康婉对郭暖的态度明显出现了冷淡,本来前天俩人跳火辣探戈后,感情一时间有升温趋势,现在,郭暖又扯上什么朵玛公主。也许康婉是吃醋,心里不舒服吧。
“什么!你那个朵玛要来!要是破坏了我们刺杀城主的计划怎么办。”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蔑女的耳朵很是灵敏。第二天一大早,蔑女大嚷大叫地猛拍郭暖的厢房木门,没等郭暖来得及去打开门闩,随即蔑女便一个抬脚猛踹,“蓬”木门被野蛮姑娘给踹破了。
“啊——”郭暖捂着鼻子,瞬间弹开的一扇门把他的鼻子给狠狠撞了一下,这下又流鼻血了。
“蔑丫头,要不要这么暴力啊!”郭暖一声狮子巨吼,吓得失手过重的蔑女打了一个哆嗦。
“哼哼,踹门,还不是你教的。”蔑女理了理额头微乱的刘海,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说。
“喂,那个什么朵玛要来了,你心里把我们大姐头什么位置!”劈头盖脸的一阵话语,让尚在睡眼惺忪的郭暖一头雾水。
“什么朵玛,婉儿的。听不明白。”郭暖转身在柜子里找了棉花塞住了血流不止的鼻孔,悲催的他看着这个发飙的丫头无语不已。
“我讨厌你。花心大坏蛋!等一阵叫大姐头来好好修炼一下。”蔑女说了一通后,随即把丈二摸不着头脑的郭暖撇下。
“唉!看来,今天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郭暖砸吧了一下嘴巴,忧心忡忡地感叹道。人不风流枉男人啊,哥也不容易啊。
蔑女离开后,郭暖;正准备出早操,他刚好看到优哉游哉回来的濡濡。
“你一晚上没回来,干什么来了?”郭暖看着濡濡一身斑驳血衣,不由慌张起来,关心的问道。
“半夜去了烧饼铺一趟,见过了那个坏家伙李祀,他说自己前一阵溜进了至善城主的皇宫。”濡濡拍了拍身上的粉尘,显然此女子手脚完好,神采奕奕。看来这血迹不是出自她身上的。昨晚上半夜,她轻功飞上了瓦房,揭瓦从天而降闯入了李祀的厢房了。
不谙男女之事的她碰巧看到李祀正和烧饼铺子的米拉拉姐姐在床上钻被窝“打闹”着,她二话没说,掀开了被子,让尖叫着的米拉拉赶紧穿好衣服走人。
“然后呢?”郭暖嘴角露出一丝猥琐**的笑意,这丫头,人家正在温柔乡里,连声招呼也没有打,她便突然闯入了。精彩,实在是精彩。
伸长了脖子往濡濡身上嗅了嗅,这一身夜行衣,沾满了大块的血斑,杀气好重啊,看来濡濡在昨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战。当然惨烈,是对于对手们而言的。
“他说的天花乱坠,什么突破了一百多个暗哨,几十队巡逻,还在一个神庙里看到好多恐怖的东西,还有石窟里有个美丽的女人。我不服气的同时便好奇了,凭什么他可以闯进宫殿,我就不能,话说我的功夫可不比他差。”
濡濡一口气从来没有说这么多,这是头一遭,话语之间,神色显得颇有成就感。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无疑让听着的郭暖连连咂舌。
“我听完他的罗嗦后,便按捺不住,下半夜便匆匆飞到宫殿附近。”濡濡回想了这下半夜发生的事情,脸色浮现得意的神色。
“好久没有杀人了,一下子干掉了三十七个暗杀,顺便和三个巡逻队大战了几场。”濡濡语出惊人,郭暖眼里露出崇拜的目光。
“你是光明正大去半夜拍至善城主的家门口大门的吧,这么嚣张,惊动了如此多的护卫?”郭暖好奇问道。
“没呢,我潜进去后,发现宫殿四周暗处安插了不少高手,不过忍住杀意,直接飞奔到李祀说的什么神庙。”
濡濡表情很自然,做了如此的大事情,在她观念里,就好比吃饭喝水一样,没什么大不了。
“那,神庙里是不是有人身兽头的神像,还有恐怖的死人肉祭品?”郭暖看着濡濡,好似这个丫头神经大条,从来不知道恐惧呢。
“对啊,也就什么烂肉祭品,不过那条大金链子看起来倒是挺值钱的,可惜太重了,不方便扛回了,不然送给财迷的蔑蔑倒是是很合适的大礼物。”
濡濡说着话期间,她从怀里掏出几条金灿灿的项链,还有几枚豆大的红宝石颗粒:“诺,在侧殿,刚好顺到几个值钱的宝贝,也算是蔑蔑的小礼物了。”
话说,濡濡很快就在侧殿看到了洞窟,提着匕首便大大咧咧地闯了进去。头一扎进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在梳妆台铜镜旁梳妆的美丽女子。
那个女子说:“你是谁?”
然后濡濡一开口便说:“几天前有个贼眉鼠脸的男子,他是我的同伴,我是郭暖的朋友,你叫朵玛对不对?”
朵玛显得心情不错,话说,这阴森森的神庙,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这几天接连来了两个人,还都是的郭暖朋友呢。
两个女子凑在一块,那自然是很快熟络了,打开话匣子叽里呱啦说了半个多时辰。
“我当时说‘快天亮了,该走了’”濡濡回忆着昨晚的话,然后她在出门的时候,此刻天色渐亮,这可不好了。一身夜行衣,本身在夜色幽深时分是最好的保护色,但是到了黎明时分,一下子变成了扎眼的目标。
哗啦啦,无数的岗哨角落,一下子便涌出十几个护卫,濡濡也很干脆,正想着大开杀戒呢,抽出匕首便干起架来。
“你当时不会是没有蒙面吧,我的姑奶奶!”郭暖看着只穿着夜行衣,却惟独没有面罩的濡濡,大惊失色问道。
话说,濡濡做事,除了杀人干脆利索,其他事物从来都是马大哈,在夜里只穿夜行衣却不戴黑纱的事情她确实是做过的,暴露目标,到了角斗场这样的公众场合,濡濡一上场岂不是被皇宫的人认出来,那就糟糕了。
“没呢,你以为我是这样傻啊。”
濡濡撇撇嘴,她当时确实是戴了黑纱面罩,本来白天从庄园出发时,她准备去奴隶市场做任务,包袱里确实只带了一件夜行衣,惟独没有面纱。不过到了黑市场,那些雇主都嫌这个丫头年纪太小,而且要的雇佣价额也是在是离谱,所以她一天也没有接到杀人任务。
幸好是到李祀房间闲聊时,濡濡跃跃欲试要夜闯行宫,李祀深谙濡濡大小姐马大哈的脾气,所以当她临走时,特意送了一条面纱:“濡濡,做贼不忘了遮面。”
“忘了说了,你情人今天中午要来。”濡濡跟郭暖闲扯了一大堆,她一拍脑袋吐出一句。
“啊,她说很希望看看你。”濡濡脸色随即一沉:“虽然朵玛姐姐性格很对我胃口,但是你可别做李祀那个负心汉,到处伤人,这是我姐姐教我的,叫什么爱情来着。”
拍拍郭暖的肩膀,濡濡错过郭暖的身子,装成老大人的口气道;“兄弟,大姐头可不能惹生气额,你就看着办吧,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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