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夫人无奈,“老爷你到是穿上鞋子啊!这冬天夜里地上寒凉;要是实在是不行,那就把胡姨娘生的嫁过去吧,也省得老爷你如此这般了。”在沈二夫人的劝说下,沈二老爷还是重新上了床,“夫人,你说,这三个女子中谁的姿色最好。”在沈二老爷如同探照灯一般的目光下,沈二夫人不紧不慢地说是那一对双胞胎女子,看沈二老爷不信。“老爷,你想想胡姨娘的相貌再想想王姨娘的样貌,你觉得谁好一点?”
沈二老爷陷入了沉思,这么一说,倒好像还真是王姨娘的样貌较好诶。
沈二夫人无奈,伸出手抚向了沈二老爷的胸膛,“老爷,你莫急,这夜还长着呢,我们总能想出来一个章程的,不知老爷可曾见过那沈山了,样貌如何?这小姑娘家都怀春,要是这样貌还不错,人又不会说话,我劝老爷还是趁早歇了这些个心思吧。这人要是不行,家世条件再好也是白搭。”
沈二老爷握住自己妻子的调皮的手,愣愣的回道,“今儿个他带着沈家一众族亲倒是到前厅来拜访我们了,他跟大哥对答如流,我在一旁看着,也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长得也还挺俊俏的,身形高大,也还挺好,听说身上还有秀才的功名呢!”
沈二夫人在沈二老爷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翻了个白眼,秀才,秀才又怎么了,那些进了京就眼高于顶的小蹄子,对她们来说,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还住在乡下族里的人来说,那才是真正的同痛苦吧,一想到这么多年来,王姨娘仗着自己是沈老夫人的侄女,没少明里暗里的给自己下绊子、使阴招,她就恨得牙痒痒,不过没关系,这么多年,她也熬过来了,王茹,你再怎么得意,你也不过就是个姨娘,你女儿们的婚事还是得捏在我手上,哼,老太太现如今都躺下了,自己都生死未卜,还能管得了你?
沈二夫人一想到这儿,就抑制不住的开心着,浑身上下的毛孔里都散发着舒心、快活,沈二老爷就问,“夫人今儿怎么就如此高兴?”
“瞧老爷这话说的,难不成老爷您就不高兴了?我与老爷乃是夫妻一体,老爷您在高兴着什么,夫人我自然也是在为那件事情而高兴着。”沈二夫人嘴角含着笑,眼里直勾勾地盯着沈二老爷,沈二老爷被盯得老脸通红,他与妻子都成婚二十载有余了,妻子儿子都跟他生好几个了,这眼里如今还是只能看见他,你这叫他如何不能高兴的起来,这夜,沈二老爷倒是感受到了登科及第小登科的感受,这二十载来,夫人还是第一次对他如此热情,这还真是有点吃不消了。好了好了,不说了,再说下去,都不能播了。
第二日清晨,沈二老爷走后,沈二夫人倒是极为满意沈二老爷昨日的表现的。沈二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白云和乳母管事嬷嬷一起在笑闹着,说今日夫人气色极好,定是夫人昨夜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之类的,说的沈二夫人瞪向她们,“这一个个的,今儿个怎么都学坏了,尽会用嘴来损我。”
“夫人,几位姨娘过来了,奴婢擅自做主让她们先去前面等着了。”
“嗯,知道了,那几位小姐们也带过来了吗?”
“是的,都带过来了。”
“嗯,行吧,我这也吃饱了,都撤下去吧。让她们都进来吧,算了,还是我出去吧。”沈二夫人一起身,身边两个贴身大丫鬟和老嬷嬷也都跟着了。沈二夫人知道待会儿还有场硬仗要打。
“见过夫人。”众位姨娘娇声道,有些心思藏不住的就伸长了脖子往沈二夫人身后望去,沈二夫人在心中冷哼道,真是见不得台面的一些玩意儿,她们这还不知道吧,老爷一早儿就走了。沈二夫人坐在上首看着这些心思各异的姨娘们,面上仍是不动神色。等她们都有些等不及了,方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开口前还突兀的笑了一声出来,可把那些姨娘们吓得不轻。
“各位也不用紧张,今儿叫你们来呢,也不是我的意思,而是老爷的意思,王姨娘、胡姨娘,老爷他啊,给你们找了一门好亲事呢,哎呀,瞧我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给你们找了一门好亲事,是给你们的女儿找了一门好亲事呢!你们可不知道,老爷他为了能找到这门亲事,可是费足了老鼻子的心思,就看王姨娘、胡姨娘你们二人是接还是不接了。”
沈二夫人的话说完,底下的姨娘们都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夫人点到自己,而王姨娘她就嚣张多了,“哟~奴家瞧夫人这话的意思是想快点把我们这些碍眼的人都打发出去呗,不过也是,奴家也太受老爷宠爱了,虽只是生了一对双生女,但谁让老夫人是我嫡嫡亲的姑姑呢!”一般王姨娘这般说,沈二夫人都忍受不了会将她打发走,可今日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她都说了如此多挑衅的话语,这毒妇还是这般端着,难不成!王姨娘心里闪过一道灵感,难不成跟那门亲事有关?是了,这毒妇向来便看自己不顺眼,又会拿什么好亲事给自己的那一对双生女不成?一想到这,王姨娘心里顿时,警铃一响,心里无限的焦急和烦恼、担忧,但是沈二夫人,又是她那一对双生女的名义上的嫡母,要拿捏她们的亲事,那不是轻而易举的吗?自己该怎么做?对了,自己还有姑姑。想到这,王姨娘就不急了,不紧不慢的开口,“瞧二夫人说的这话,我那一对女儿今年才14,还未满15呢,这种好事我看还是留给胡姨娘的女儿吧,况且姑姑之前也说过了这一对好孩子的亲事儿,她也得过问。”
却没成想沈二夫人,早就想到这一招了。只见,她胸有成竹的开口“这事儿就不劳王姨娘你操心了所谓的亲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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