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扣得太紧,童麦发出抗议声,攒得紧紧的眉梢凸显出她的难受,始终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思维没办法转动……
健硕有力的手臂松开她少许,抗议声也随之减弱,安静了不少,也安分的匐在他的胸膛,温顺不已……
霍亦泽体内的蠢蠢欲动,在竭尽所能的压制,就算现在他有再大的渴望,也不想对她用强,至少得让她清醒,明白在她身上的人是谁。
显然,现在童麦的“舒服”是建立在霍亦泽的痛苦之上,阴沉的脸颊黑得异常的难看,推开她,径自走入浴室,冲洗掉一身的炙灼。
糯湿的发梢,水珠一滴滴的滑下,淌过他小麦色的肌肤,看起来十分的性感,迷人,清冽的眸子凝视着浴镜中的自己,有那么瞬间霍亦泽是怔住的,何曾开始,他的**需要用冷水来浇熄,有那么多女人等着他,他不要,非要做一个不讨好的和尚。
思及此,他自己不禁冷哼出声,唇角敛出一抹浓浓的鄙视……
但是,仿佛所做的一切,他又是心甘情愿的,没有谁强迫他,他就自告奋勇了。
霍亦泽宽大的浴袍随意的系在腰间,露出性感魅惑的胸肌,发丝还湿润着,不疾不徐的靠近童麦的床沿,他总是那么的慢条斯理,所有的事情在他眼里似乎不过尔尔,也或许是因为他得天独厚,天生尊贵的气质,凸显着他王者的风范,好似任何事情,他都胜券在握……
唯独童麦……
略微沁凉的指尖,情不自禁的抚了抚童麦紧蹙的眉梢,移至她挺翘的鼻尖,最后指尖在她饱满却已经失去红润的唇瓣上流连,舍不得移开,脸上没有该有的温柔,一如平素的冷淡,然而,双眸里却好像噙着种种的情愫。
第一次,吻一个女人的唇,一直以来,在霍亦泽的心里,唇间的相吻,这是爱人之间约定,这么多年,他不曾吻过其他任何女人,尹雨琪也不曾享受过如此的优待,大概这些人,通通不能成为他心中“爱人”的标准,而尹雨琪虽然是未婚妻,充其量只能成为他心中“妻子”的内定人选。
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他情绪起伏不定,烦闷不已,尤其是在伦敦之后,童麦消失的瞬间,“Angel”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不停的缭绕,想要和她再见面的渴望是那么的强烈……
第一次,他花一千万,买她的一次缠绵,在温泉会馆的那一天,他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牵扯,然而,她却好死不死的偷了他的手表,再次缠绕在一起……
敢耍他的人,她是第一个;敢偷他东西的人,她也是第一个。
他甚至不知道如何来看待她,外貌上的芭比娃娃,行动上的变形金刚,思想上的女流氓,太多的身份和个性叠加在她的身上……
霍亦泽松开手,脑海里乱成一团,就像无数个线头缠绕在一起,理不清,反而更加凌乱了……
* * * *
翌日。
童麦撑开眼眸,周围的陌生环境,不禁让她原本昏沉的脑袋,霎时间清醒了,周围苍白的一片,鼻尖隐约传来药水味道的气息,好似嗅到了类似死亡的气息。
她猛然的惊坐起来,“这是哪儿。”眼珠子在不断的打量着,触及到手背上扎得针管,她的心脏就差没有立马从嘴里蹦跳出来。
医院……这里是医院……
该死的霍亦泽,还以为他好心了一回,没想到趁着她昏迷之中,送她进了医院。
其实,原本霍亦泽没有打算送她进医院,可是,在半夜的时候,她不但高烧不退,身体一直冒汗,梦话连连……
到最后,不得已,还是送她进了医院。
童麦忍痛的扯掉手背上的针管,不管怎样,她不能待在这里,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能待在这,依旧苍白的面容上闪着惊慌失措,不顾身上还是病服,焦急的准备离开,却在打开门之际,恰好撞上霍亦泽。
“你……”童麦不解她的紧张,灰白的眸子略带着惶恐的凝视着他。
霍亦泽瞅着她,目光凌厉,尤其是触及她手背上扎针的部位已经渗出滴滴的血液,在指尖流淌时,视线更为骇人了,“躺回去。”三个字眼,万分的沉重,渗透着浓郁的威严。
“不……我已经没事了,我不要待在这里。”她也的确好多了,至少不会像昨天头重脚轻了,而且,此时此刻,童麦只要想想昨天一整晚的时间都待在这里,她浑身就觉得是毛骨悚然一片。
霍亦泽眼神冷岑,逼迫着她,“你不是什么绝症,只是感冒而已,你的担心显得多余。”平板无调的语声里似乎能够听出他的一点点取笑意味。
闻言“绝症”,童麦更是不平静了,“就因为是小病,我才要出院,我没有那么柔弱不堪。”其实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已经没事了。
后面的一句话显然勾起了霍亦泽的浮想联翩,“你柔不柔弱,这一点我倒是很清楚……”暧昧的字眼从他醇厚的嗓音里吐出,扼住她的手腕,动作有点粗鲁的扯她上了病床。
她已经够让他心烦了,就好像昨晚,实际上,若是他狠心一点,完全可以不必送她来医院,给自己带来麻烦,给她自生自灭,自作自受不是很好吗,他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的多管闲事了。
霍亦泽现在在跟自己生气,气自己的好管闲事,气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言行举止都在一点一滴的因为她而变得和以前大大的不同了。
“你……干嘛……很痛耶!”
他妈没有告诉他要对女人“怜香惜玉”吗。
童麦咬了咬唇瓣,气得牙痒痒。
霍亦泽耳畔听着她的叫嚣声,相较于昨天的死气沉沉,有气无力,似乎听来顺耳多了,“看来你恢复得很好。”虽然脸色依然还是不是太好,明显的,他能感觉到掌心下退却的温度。
睥睨着她,现在他越来越喜欢用这种眼神,久久的凝视着她。
“你别靠我这么近行吗,你不知道你自己长得有多可怕。”童麦果然是恢复了不少,至少现在有力气跟他继续顶嘴了。
他靠自己那么近,她只能不断的后退,纤瘦的背脊已经抵挡住墙,无处可退了,他还依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炙热的呼吸在彼此间蔓延,这一刻童麦是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好似她只要有细微的动作,便会成为他的腹中物。
擦。
这样的局面太过折磨人,还不如刀架在脖子上,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我只对可恶的人,是可怕的。”淡淡的声音里,倾泻着他的狂妄,不可一世。
“神经病,走开。”忘恩负义……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不过,无妨,他自有一套制服她的方法,“给我乖乖的打完点滴,你要是再闹,我就在这里要你。”压低了声音,沉沉的话语里威胁意味很足,锐利的眸子犹如在捕食着他的猎物,蛰伏着,潜藏不动,只为了更好的一口吞噬她。
童麦防备的望着他,他说这种欠揍的话语,她真的想……情不自禁的拽紧了拳头,那骨子里透出的冲动劲儿又蹦跳了出来,管也管不住。
霍亦泽不屑的瞄了一眼她的拳头,就她那样……还想着攻击他,省省吧。
“你不敢。”她笃定他不敢,这里是医院,对一个生病的人施暴,他会成为所有的人指控,辱骂的焦点。
“你挑衅我,不就是想要激将我要你吗,来吧,脱衣服。”霍亦泽唇角显露出他浅浅淡淡的玩味弧度,很魅惑,很迷人,很招摇的一个笑,瞬间让世间万物相形见绌,没有人能与之相媲美。
有那么瞬间,童麦的心脏都是有一番狂乱。
不过很快,她的手火速的捂住胸前,强势的制止这一阵乱跳,“你不可以在这里乱来。”加重了语气,双手紧紧的护住胸前,害怕也很轻易的腾起。
此时此刻,她越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没有法力,只会呛声的小妖怪,在别人面前可能会兴风作浪,为非作歹,但是一旦遇到了霍亦泽这个法力无边的死男人面前,她怎么也蹦跶不起来了……
“我不乱来,我们慢慢来,纤长的手指,邪恶的戳了戳她的下颚,傲气十足,蛊惑不已,俊逸的面颊上淌着坏坏的韵味,但是这种坏却让人憎恨不起来,反而心底流露出丝丝缕缕的爱慕……
天杀的,她疯了。
霍亦泽是疯子,她居然也跟着变疯了,“别这样,不就是打针吗,我打就是。”语气软了下来,嘴角携带着讨好的笑颜,笑得是那么没心没肺,“护士小姐,你看,我是打左手,还是打右手!”
她作势捋了捋袖管,伸出手,貌似很勇敢,实际上心底怕得很……
因为有人在,霍亦泽也不疾不徐的稍离她的身体,不过却在片刻之后,转移至她的耳畔,“等你好了,我们的账……得好好算算!”
不高的语气,胁迫很足。
童麦的脸色骤变,若是这样,她恨不得一辈子生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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