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近霍亦泽温暖的胸膛,她这个时候的确是顾不上所谓的自尊心不自尊心了,犹如藤蔓紧紧的缠绕着霍亦泽,害怕他再次甩下她……
他竟然又倒了回来,这是童麦万万没有想到的,胸口处暖暖的,奋力揪住他不放,她现在才管不了尹雨琪知道之后,会不会不开心,直觉不想放开他,更顾不上霍亦泽是否会轻视她,通通抛开不管……她只知道,她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鼻翼间吸吮着她淡淡的香味,她的身体犹如刚从冰窖里出来,匍匐在他的胸前,霍亦泽蹙了蹙眉,睥睨着她的发顶,似乎不太排斥这种拥抱。
不过,片刻之后,还是推开了她,脱下身上的大衣,粗鲁的扔向她,“穿上。”语气也不算太好。
童麦扯下盖在头顶的大衣,凝视着他……
哇靠,怎么突然之间就转性了,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还是,这个男人太喜怒无常了,无常到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喂……等等……等等我……”她愣在远处片刻之后,霍亦泽早已经上车了,童麦急急忙忙的窜入车内,此时此刻终于感觉到坐在座椅上是那么的舒服,惬意。
“我有名字,我不叫‘喂’。”冷冷的纠正童麦的称呼,似乎对这个“喂”的称谓,相当的反感,他情愿她连名带姓的叫……
真是麻烦的男人,不过一个称呼而已,也要给她一个警告,太小气了。
“哦……”敷衍的回答。
她的身体躲在霍亦泽的大衣下,不停的抖瑟,好似现在给她十床棉被也不够暖和,面色苍白的吓人,安静了,没有了以往的聒噪,虽然这都是霍亦泽害她的,若不是去捡那破戒指,她才不会生病,但是,看在他回头载她回去的份上,就算是扯平了。
平素是话唠的人,突然之间不说话了,好奇的转向她,只见她的身体明显颤抖的很厉害,霍亦泽腾出一只手探上她的额头,滚烫的热源传至他的掌心……
额头上轻轻的碰触,童麦倍感自己有一种被捧在掌心的呵护感,这是她从未曾感受到的,以前,即使病得快要死了,也不会有人嘘寒问暖一声,更何况这样的碰触,她的眼眸底下竟然再次泛酸了。
“我没事……只是有点想睡觉,到家了,你叫我。”她的眼皮的确很沉。
谁关心她有没有事,自作多情。
霍亦泽似乎发觉自己做得太过明显了点,急急的缩回手。
童麦紧闭着双眸,即便身体不舒服,却感到莫名的安心……
纵然这个男人强迫过她很多次,可是,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对一个病怏怏的女人感兴趣吧,因此,现在她绝对是安全的。
霍亦泽懒得理会她,只是加快了车速,朝医院的方向彪速行驶……
到了医院门口之后,童麦被他给拧了醒来,睁开疲乏的双眸,“到家了吗!”
“这是医院,下车!”
他就好人做到底,而且,她生病也是因为他而起,不想欠她什么,就姑且帮她这一次。
童麦闻言,眼睛凝视着医院的标志,仿佛所有的睡意骤然的没了,“不不不……我没病,我不要进医院……我要回去。”她的脸上分明是写着惶恐畏惧,不断的摇头,身体更是缩成一团,生怕霍亦泽强逼着她进去里面。
以前,她就敌不过他的力道,现在生病无力,更加没办法奈何得了他。
“我真的没事,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她努力在解释。
她明明脸蛋已经烧得通红,这叫做没事,片刻之后,霍亦泽已经强行的扼住了她的腕间,“进医院而已,你怕什么。”这个女人简直太奇怪了,平素表现的好像胆子有天大,竟然怕进医院。
“不进……我就是不进……”
童麦只要一看见医院,她浑身就毛骨悚然,并且儿时的记忆如潮涌一般滚滚而来,母亲就是在进去医院之后,再也没有出来了……
她还清楚的记得母亲躺在医院时的一幕,沁冷的身体,发紫的面颊……无论她是哭是闹,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不……我不进去……我没有生病……”童麦神情木然的重复着,惨白的脸上镌刻着厚厚一层畏惧。
“你平时不是胆子很大么,难道你怕打针。”虚伪,真虚伪。
“是,是的,我怕打针,我怕进医院,我求求你了,你别拉着我……”奋力去甩他的手,却始终力度不够,反被钳得很紧,灰白无力的眸子底下布满了恳求,“求你了,我不要进去,我真的怕……我怕跟我妈一样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现在她还不能死,不管生活得有多么艰难,她必须好好活着,只有活着,她才可以看着尹家以后的下场。
哽咽的声音里饱含了浓浓的哀伤,也扰乱了霍亦泽的心房……
原来是因为这一个原因,他似乎约莫能够感知到童麦现在的心情……她究竟是多大年纪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独自一人去了伦敦,霍然之间,他好似很想知道有关于她的一切,想要更深入的了解她,或许,她身上所有的劣迹,都跟她成长的环境有关吧。
试想一个从小没有父母亲教育的孩子,不懂什么该做,不该做,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完全是在懵懵懂懂,摸索中长大,没有人能给她一个正确的指引……
霍亦泽注视着她越来越虚弱的面容,心底下的同情心竟然泛起。
没有了强迫,言语之中多了一份无可奈何,“上车吧!”
何曾对哪一个女人如此的“纵容”过,却仅仅因为她对医院有不好的印象,他就双手“妥协”了……
这一次,依旧没有回尹家,而是返回了他的别墅。
而童麦在达到霍亦泽别墅时,早已经昏睡了过去,身体冷热在交替,病情也愈加严重了……
“怎么样。”霍亦泽拧了拧眉梢,询问家庭医生。
“霍先生,给她打了退烧针,如果半夜温度还不能退下来,介意去医院接受系统的检查,因为高烧不退的情况下,很容易转成急性肺炎,病也会越来越严重,这是退烧药,四个小时之后,需要再服用一次!”
家庭医生毕恭毕敬的回答,举止间是对霍亦泽的恭敬。
霍亦泽点了点头,神情无法放松,也在心底不禁责怪自己,惹了一个麻烦事。
“管家,送张医生回去。”霍亦泽命令道。
久久的,他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视着床上的童麦,百感交集……
她似乎很难受,眉梢之间攒得紧紧,嘴里低低的吐着字眼,“水……我要喝水……”红润的唇瓣已经失去了往昔饱满和水凝,变得很干枯。
“水……”喉咙里发出难过的呻吟声,身体的哆嗦依然不减。
“麻烦精。”他不悦的道,不过嫌弃她的同时,还是搀扶起了她的身体,一杯水递至她的唇边。
童麦就好像身陷沙漠,久未逢水源,一碰触到水杯,“簌簌”的吞咽着,很快一杯水见了底……
大概是喝得过猛,骤然的咳嗽出声,胸前咳出了一大片水,糯湿了胸前的衣服,单薄的身体从被窝里钻出来,似乎愈加显得单薄,纤瘦了,轻易的勾发出男人的保护欲。
霍亦泽尖长的手指拨去她下巴残留的水,童麦却好似太渴了,迷迷糊糊中碰触到他的指尖,尽自的吸吮他的手指……
霎时间酥麻的电波火速在他体内蔓延,更仿佛是触电似的僵在了原处。
该死的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是她根本就是在装迷糊,刻意的挑逗他。
“童麦……”第一次唤着她的名字,言辞凌厉。
她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在舔食着他指尖的水滴……
霍亦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体内是火速的在膨胀,急急的抽出手指,她又覆了上来,匍匐在他的胸膛,“水……我要水……好渴……”糯软的音调,尾音拖得很长,难得的娇滴滴。
恐怕,这是他听过的最蚀骨**的声音,胀得满满的身体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撑破他,想要她的欲念,铺天盖地火速的席卷而来。
他竟然对一个生病的女人,有了极其强烈的渴望……
霍亦泽想想都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然而趁着他失神之际,童麦灼烫的唇宛如一直在寻找着水源,直至来到他的唇瓣,一如刚才的饥渴,用力的吮吸着他的滑舌,似乎要将他的灵魂给吸附出来一样,这样的举止她虽然是无心,却在霍亦泽的眼里是极度在挑战他。
原本他对她的**就很强烈,这么一挑拨,就等于是在火上浇油。
这一刻,霍亦泽沉稳的心跳,骤然变得快速,那么快的速度,好似心脏要冲出喉咙……
“女人……”好不容易,在极度的隐忍之下,他才推开她,贴着她的额头,炙灼的体内在沸腾翻滚,声音沙哑难耐,不难听出那一抹浓郁,强烈的渴望。
童麦依然是紧闭着双眸,头昏昏的,隐约能听到一个声音在耳畔缭绕不定,唇瓣里还不时发出勾魂的呓吟声,婉转的如空谷鸟鸣,发自身体原处并非刻意的声音,令霍亦泽喉咙更紧了,有力的手臂紧揽住她的纤腰,胸前的丰盈密密实实的贴住他的胸膛,好似要和她相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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