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是不是经常喝凉水,而且不管什么时节晚上睡觉时都会发虚汗,一到阴天或者比较冷的时候就胃口不好容易反酸,天热的时候更加嗜冷,但每次吃完之后胃痛便会发作的更厉害。”常博一边查探脉象一边缓缓说道,虽是问句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常医生果真神人,你说的一点都不差。”席衡听常博说完这么一席话之后更是心服口服,忍不住咂舌。
他这病少说也折磨了他六七年了,每次发作都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疼的是死去活来,虽然他对常博的医术之高明已经有所了解,但到底痛不在自己身上,没办法感同身受,可现在常博只是探了一下脉象,就将自己平时的症状描述的是一清二楚,简直就像是亲眼看到过一样,这可真是神了。
“常医生,我这病有办法治好吗?”席衡语气期待地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常博。
“自然是能治好的,你这病应该是以前受过寒气,又没有得到及时准确的治疗,所以才越拖越重,变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其实也不算很严重,我给你扎几针,再开个方子,你照着方子去药房抓药,,三个疗程就能根治了。”常博微笑道,很有医者的风范。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就麻烦常医生了。”那席衡闻言也是激动地立马脱起了自己的衣服,恨不得赶紧让常博往他身上扎针,他现在可谓是常博的脑残粉,说什么都无条件相信的。
那沈亦风见席衡这么急不可耐,在一旁站着不敢多言,他虽然今天才被提拔为席国邦的秘书,但之前已经在席国邦手下做了好几年了,自然也对席衡这病有所耳闻,知道对方中医院的闫老都找过,但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多在饮食上注意调理了。
可是现在面前这位年轻的常医生却说他可以根治,甚至只需要扎几针吃三个疗程的药就好,这怎么可能呢?难不成这位比那中医院的闫老医术还高明?那可是闫老,在全国都享有盛誉的国医圣手呢!
但沈亦风就算心中的疑惑都上了天,也不可能表现出来的,他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常博接下来的动作。
“啧,这针还挺不错的。”常博从身后的陈列柜里拿出一套针具,打开一看只见各种型号大小的银针陈列其中,应有尽有,常博随手抽出一根看了眼感叹道。
然后常博让席衡躺在诊室的那张床上,然后握住手中那根银针的针柄处以旋转的手法直接飞入席衡肚脐旁一寸的位置,那纤如牛毫的银针竟是这么直接被甩进席衡的身体里,直入寸余,留在体外的针柄还兀自震颤不已,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细碎的嗡鸣,常博一针飞出之后手中动作不停,直接又抽出一针以同样的手法飞入席衡体内,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美不胜收。
那沈亦风在一旁早就看呆了,在他眼里看来,常博在拿起银针的那一刹那整个人气势就陡然一变,竟无端生起了一种睥睨众生之感,只觉自己在他面前无比渺小,后面出手的动作也是快的只看得到残影,这么一套动作下来,沈亦风心中对常博的怀疑早已是无影无踪。
“啊~”这边沈亦风还在震撼,那边常博已经将针全部飞入席衡各大胃之要穴,那席衡却不见疼痛之态,反而发出了一声舒服到极致的呻吟。
而席衡现在只觉得常年冰冷的胃部正泡在一汪温热的泉水中,静静抚平着胃部经脉不畅的地方,实在是舒服到了极点,这与其说是治病,还不如说是享受!
“针都扎完了,你躺在这里不要乱动,留个十几分钟就差不多可以起针了,我现在给你写个方子,一会儿谁去取一下吧。”常博动作完跟席衡说道,便走向办公桌准备拿纸笔写药方。
“好的,您写好之后就交给我去取药吧。”那沈亦风闻言立刻应道。
常博点了点头,便坐下开始写药方,写完之后便递给了沈亦风告诉他去哪里抓药。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席衡是舒服的快要升天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胃部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在痊愈,自己切身处地的感受着常博医术的神奇之处,这才完全体会到自己父亲为何对常博那般推崇,这根本已经超出了医技的范畴,简直就是神技!
“常医生,你看外面那些人,她们要是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位真正的神医,会不会直接气哭啊?”席衡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看着外面门庭若市的其他诊室笑道。
“你还说他们呢,要是我们之前也不认识,你怕是和他们一样,以为我是个江湖骗子吧。”常博看了一眼席衡揶揄道。
“额......哈哈哈......好像也有道理啊。”席衡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常博这话的确不错,他在见识到常博医术之前对他心里也是不怎么信任的,毕竟,谁会相信一位这么年轻的中医能够包治百病呢?
“常医生,我听说郝旭那家伙也是您出手才救回来的?他伤那么重得在床上修养多长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啊?”席衡是真的无聊,索性找个话题准备跟常博聊聊天。
席衡所说的郝旭就是郝义洪的儿子,那个出去吃个饭都能被塌的房砸个半死的倒霉鬼,虽然被常博出手救了回来,但现在还躺在床上好好休养呢。
“郝旭?郝董的儿子吗?他倒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那条胳膊粉碎性骨折,虽然我给他保住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嘛,少说也得养两三个月的。”常博想了一下郝旭是谁之后答道。
说罢顿了一下又道:“小衡,你对车子了解的多不多?”
“车?多少有些了解吧,常医生想买车吗?”席衡闻言愣了一下道。
“对,我现下在云顶酒店住着,那地方不好打车,去哪都得挤公交不是很方便,所以想买辆车,也不用什么好车,能开就行,十万左右吧。”常博有些郁闷,想了一下说道。
“十万块左右?”席衡闻言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诚挚地劝道:“常医生,十万块钱买不到什么好车的,以你现在的地位开那种车也太掉价了吧,你要是不想太招摇的话,我那还有辆奔驰一直在车库里放着落灰,你要是不嫌弃我就让人给您送过来。”
“啧,我怎么能拿你的东西呢,我不要。”常博闻言却直接拒绝道,心中也有些个郁闷,之前郝义洪就要把他那辆车送给他,现在席衡也要送他车,怎么一个个就不能给他一个真诚的建议呢,老想着送自己东西。
“常医生......”席衡还想劝,他是真心实意觉得常医生应该开辆好车,对方不仅救了他爸一命,还给他爸送了那么大一份礼,现在又帮自己治胃病,简直就是他们家的活菩萨,一辆车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别想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再说。”常博打断道,迅速结束了这个话头,他是真的不喜欢随便收别人的东西,否则郝义洪送他给的那张黑卡还不是能可着劲买买买?
“常医生,我抓药回来了,您看一下有没有错的?”那沈亦风在这个时候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堆中药包。
“啊?这么快就抓好了?”常博见沈亦风这么快就回来了也有些惊讶。
沈亦风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道:“我以前在卫生局工作过,医院有些认识的人,所以......”
常博闻言自然明白对方后面没说的话是什么,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接过那些中药包打开来检查了一下道:“都没错,这些药回去找个专门煎药的医馆,一日一次,一次一包,吃完饭一个钟头之后再喝,十天一个疗程,吃完再去抓,三个疗程之后你这病就差不多能好全了。”
说完便转身去给还在床上躺着的席衡起针了。
沈亦风将常博的医嘱都牢牢记在心上,席衡也起身穿好了衣服道:“真是多谢常医生了,我们就不多加叨扰了,那车......”
“得了,这车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常博正色道。
“行吧,那常医生我们走啦,再见。”席衡见常博再三拒绝也不再多言,毕竟人家都说了不要你硬塞算个什么意思,要是让常博心生厌恶就不好了。
在席衡走了之后,常博坐在办公椅上琢磨这买车的事情,这事还真不好办,我现在手头也没个钱能买车啊,虽说拿着那张黑卡是能买,那不就欠了郝义洪人情嘛,要不就找他借点,唉要是一说要借钱那郝义洪肯定忙不迭就献上来,以后还都不好还,真是烦啊。
常博自然也知道,其实一辆车对于郝义洪和席衡这些人来讲真的不算什么,他们哪个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物,只是,他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些示好。
行医救人是他学习中医的本心,要是以此来牟利的话他的良心过不去,他不能这么做。
而在常博发愁自己这车到底怎么办的时候,费之运却半躺在办公椅上闭着眼睛听温实秋汇报对常博的调查结果。
温实秋一五一十汇报完毕之后,费之运睁开双眼,眸中精光闪过,语气轻蔑道:“你的意思是,那叫常博的医生就是刚好救了郝义洪儿子,才扒上席国邦这条船的?”
温实秋不过一晚上的功夫就把常博的底摸了个一清二楚,常博是市中心医院心血管内科现任副高级医师这个信息自然也调查了出来,但对费之运来讲,也就是一个医生而已,就算是副高级医师,那不也还是一个医生?不足为虑。
“是的,费市长,从我调查的结果上来看就是这样,那常博不过就是一名医生而已,什么了不得的背景都没有。”温实秋毕恭毕敬道。
“哼!”那费之运闻言冷哼一声,脸上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敢坏我费之运的好事,这常博倒也还算有几分胆色,只是没站好队而已,呵呵。”
费之运的仕途可谓是一路顺风顺水,原本都有机会更上一层楼,但却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常博给搅黄了,还站在席国邦那边跟他作对,他要是能把这口气忍下来,他就不是费之运了!
“得了,你先下去吧。”费之运扬了一下手挥退温实秋,而后想了想拿起手机翻出一个联系人拨了出去:“老章,我老费啊,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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