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绝色欢宠
第七十一章 初次,美丽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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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初次,美丽的痛  “我早上起床的时候见你睡得很熟,知道你昨晚累坏了……”夜傲擎轻笑着,“今晚,会更累……”

许安然转过了头去,却还是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在她的耳畔缭绕着,仿佛昨晚那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

夜傲擎见她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没有再逗她,而是扣好了安全带,起身回到了驾驶室里。

一时间,夜傲擎只是噙着笑专心的开着车,而许安然则故做镇定的望着前方,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比较尴尬中又透露出一点小温馨。

快到了墨溪园的时候,许安然说道:“明天我要做节目。”

“怎么周末也要做节目?”夜傲擎微微侧过头。

许安然轻声道:“七夕节快到了,我们节目组要做一个特别节目,所以临时加一下班。”

“晚上我去接你。”夜傲擎停好了车。

“谢谢。”许安然还是带着客气的语气。

星期六到了,许安然在约定的时间和尔灵一起去参加聚会,尔灵一身得体的裙装,她平时本是女强人的硬朗形象,突然之间穿起了裙子,让许安然不由怔了怔。

“是不是不好看?”尔灵此时就没有她工作时的自信了。

许安然忽然就笑了:“很好看。”

尔灵松了一口气,然后望向了许安然,“你呢?怎么还穿着工作装?”

“我是去工作的,穿工作装最合适了。”许安然一身白色衬衫加黑色西裤,经典的办公室白领形象。

尔灵不肯:“不行,你现在是下班时间,得跟我穿一样的裙装,要不然人家还以为我带个秘书去玩呢!”

许安然安慰的拍拍她的手:“尔灵,对于你来说是下班时间,对于我来说,却是加班时间,如果是纯粹去玩的话,我想我不会去的,所以,我们不要纠结衣服了,好吗?”。

尔灵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开了车和许安然一起离开。

穆亚已经备好了车,米寿则准时催促夜傲擎去聚会的地方。

茵草画展。

许安然和尔灵来到了时,已经可见很多的年轻人聚焦在这时,画展的风格是以油画为主,许安然不懂画,也就是随便看看。尔灵遇到了不少熟人,她和他们打着招呼,让许安然自己活动。

许安然停留在了一幅画前,画上是一个摔倒在地的孩子,可这个孩子没有哭,但那双眼睛里却透露出一股难解的光。她虽然不懂得画,但从心理学上说,这是一种残缺的意思,她再往下看了看画的题目,果然是这样。

在画展里走了一圈,许安然也了解到了,这个画展的主人叫做桑茵,刚刚在最著名的油画村里学习完了回来香城,这是她开的第一个画展,来捧场的都是香城里有关系的熟人们。这也是大家借着聊画的机会,聊着人生大事罢了。

许安然来到了这里,这是贵族圈里变相的相亲宴,她觉得她的节目做的是平民化的剩男剩女相亲宴,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人也进来了这里。

夜傲擎?

此时,夜傲擎到达了茵草画展,他走了进来,令整个画廊都黯然失色。

他今天不上班,是一袭休闲衫,他的休闲衫,自然也是出自名家之手,他穿在身上,飘逸非凡。

夜傲擎一走进来,很多人过去和他打招呼,他亦带着微笑一一回礼,他本身就高大俊美,再加上他的表现出来的是眉眼之间温和又谦谦有礼,吸引了很多名媛们的视线。

今天活动的主事人桑厉拍了拍手:“傲擎兄来了呀!今天小妹画展开张,傲擎兄人还没有到,就已经买了两幅画了,快快欢迎欢迎!”

夜傲擎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居然是桑茵的画展,夜家老爷子瞒着他,而米寿和穆亚也没有吱声,而且已经有人代替他做了面子功夫了。此时,桑茵的哥哥桑厉已经伸出手来,他也礼貌的回握。

“傲擎——”

随着一声女性柔情之至却又饱含思念的声音,一个柔美得像夏日荷花般的女人飞奔了过来,然后不顾一切的扑进了夜傲擎的怀抱里。

她,就是今天画展的主人桑茵。

桑茵是两年前夜傲擎的女伴,之所以称之为女伴,亦是床伴的意思,因为无论她投入了多少感情,而夜傲擎至始至终和她只是一场欢情。她两年前因得不到他的爱,生他的气离开了香城去学油画,在这两年的时光里,即使他只当她是床伴,她亦是思念着他,所以她回来。

夜傲擎对桑茵的出现,没有表示出诧异,他任她环抱着他的腰,柔弱的美人在他的怀中哭得荷花带雨甚是美丽,他则是伸出手臂,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桑茵。

但是,夜傲擎并没有低头看桑茵,他的目光仍然是注视着厅内,在一片名媛们如蝴蝶展翅般的各色礼服中间,他看到了一抹黑白色的身影,她的黑白配,在无论是名媛们还是油画里,都显得异常注目。

许安然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她并不知道夜傲擎会来参加今天的相亲宴,而画展的主人很明显是他的旧情人,那是一个至柔的女人。

夜傲擎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对于这一点许安然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她不应该有任何的情绪。

当夜傲擎的视线和她的对望在了一起时,许安然微微的弯了弯她秀气的菱形小唇,杏眸轻轻的眨了眨。

但是,夜傲擎明显已经有了变化,许安然告诉他,她今天加班做节目,但这档八点钟的重逢狗血剧,他还是男一号,这就是她要做的节目?

夜傲擎一向是个收敛自如的男人,虽然现在被水彩油画包围着,但身上还是散发出了单一的冰冷气息,桑茵犹自抱着他的腰没有松开,而站在一旁的桑厉却发现了夜傲擎的不寻常之处。

男人始终是了解男人的,桑厉从未感受过夜傲擎这种气氛,知道他动了怒,但他也只是了解了一半,以为夜傲擎在不知道桑茵回香城举办画展而生气,并未发现站在远处人群里的许安然。

“茵茵,好了,你还要招呼其他客人!”桑厉将桑茵从夜傲擎的怀里拉出来,然后递给她纸巾,让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桑茵红着脸,然后接过纸巾,她面对夜傲擎一个字都没有跟她说,显然是很难过,眼圈儿红了又红,还是忍不住掉泪。

又一个中了夜傲擎的毒的女人!

许安然如是想。

桑厉招呼着客人:“大家看看画,给茵茵一些意见,她还年轻,多靠各位来捧场……”

当桑厉和大家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画展上时,尔灵这时来到了许安然的身边:“安然,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夜傲擎会来,他从来不参加这类似的聚会。”

“我没事的,你忙你的吧!”许安然一直都非常的镇定,仿佛她和夜傲擎从来就不认识,更没有那一段契约的关系。

尔灵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在外人看来,能和夜傲擎这样的男人结婚,那当然是人生一大幸事,因为相亲的目的就是结婚,一生一世的在一起。

穿过了画廊后,来到了大厅里,大厅布置得美仑美奂,灯光璀璨之下乐队正在准备。

桑厉笑道:“今天是小妹画展开展之日,请了著名的拉丁舞表演者来,现在请他们来表演,但一会儿我们男士要请女士来一起表演。”

拉丁舞,是集激情、活泼、婀娜、强劲、逗趣为一体的非常浪漫、火热的舞蹈,而此刻表演的又恰恰是被誉为“拉丁之魂”的伦巴,伦巴是表现男女之间爱情故事的舞蹈,音乐较为柔美和缠绵,而男女之间的距离又是若即若离。

最佳男主角夜傲擎来到了这里,自然是被桑厉推出来第一个邀请女伴的男人,而此时有三个女人站在了一条线上,左是桑茵,中间是尔灵,右边则是许安然。

桑茵看着夜傲擎向着这个方向走来,她泪痕未干的小脸充满了激动和娇羞。

许安然自然是收到了夜傲擎眼中深不可测的情绪,这样的他,她是猜不到接下来发展的剧情的。

人靠衣装佛要靠金装,今天的桑茵是一袭非常漂亮的荷花旗袍,结合了中国的古典美和后现代之美,再加上精心装扮过的妆容,站在人群里非常的引人注目。

若论绝色之姿,肯定是许安然更胜一筹,她年轻过桑茵,她没有经过任何装扮,是一种静态的自信的美,但这种美,必须有发现的心思,才能加以比较。

尔灵递给了许安然一个眼神,意思相当明了,我叫你穿漂亮的裙装过来,你非得要穿着衬衫西裤这样的正装,现在被人比下去了吧!

两个女人,一个新欢,另一个是旧欢,旧欢重新想扑入怀抱,新欢则需要这个怀抱来完成自己的事情。

桑茵的突然出现,让许安然有些措手不及,她的脑海里闪现过无数的念头,夜傲擎这次走向谁,牵起了谁的手来跳伦巴舞,那么谁在他的心里就会重一点,就一点点。

虽然许安然不像桑茵那般将表情展现在脸上,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如果她和桑茵没有站在同一平行线上,那么夜傲擎在踏出第一步时,她就已经能知道答案,所以命运有时候就会开一些这样的玩笑。

桑茵甚至已经是能看到她和夜傲擎重新开始的征兆了,她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呼吸都在为他而跳动,就在夜傲擎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时。

许安然也摒息静气,她在凝望着夜傲擎时,似乎能看见他集聚了所有的光辉,那些数也数不尽的光环全都在他的身上。

一步,一步,又一步……

当夜傲擎的脚步停在了许安然的面前时,她有那么一刹那是错觉,因为她从他入场看到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今晚有些恼她,那么他来她这里,意欲何在?

就在许安然还在猜测夜傲擎的用意时,桑茵仿佛听到自己内心有个东西当即破碎开来,她的美貌她的温柔她的身段,也曾让他的身体喜欢过,只是时过境迁,他就不再要了吗?

桑厉伸手将桑茵扶住,安抚着她失常的情绪,这时众人才看向了许安然,她今晚的美都已经掩藏,只是从那五官上分明还可看出美丽的轮廓。

夜傲擎向许安然伸出了手,作势要请她跳一曲伦巴舞,许安然的小手微微向前探了探,还没有伸出手放进他的掌心时,夜傲擎则伸向了站在一旁的尔灵,与此同时,他只用许安然听得到的声音道:“去车上等我。”

“我?”尔灵大吃一惊,他的新欢旧爱就在她的两侧,夜傲擎应该是在她们其中选一个,可是他却一个都没有选,邀请尔灵共舞一曲。

不过想想也是,夜傲擎是何等人?且不论新欢和旧欢的选择上,他又怎么不知道桑茵对他再存幻想,而他如果挑选了许安然,她必定会成为众人中被嫉妒的牺牲品。所以,他选择了三十五岁的尔灵,尽管对二十五岁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是相衬的地方,但是,却是今晚最好的选择。

果然,那些对夜傲擎寄予了厚望的女人们,看着他们选择了尔灵,也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尔灵亦是明白之人,她在被夜傲擎牵着手走向了舞池时道:“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还没有问你为何会带她来这里!”夜傲擎双眸一冷,但脸上依然是比较温和。

“工作,她纯粹是为了工作。”尔灵低声一笑,“你比我想象中要重视她。”

夜傲擎没有说话,却见到那个白色衬衫西装裤的女人留给他一个背影,已经向外走了出去。

许安然吹着夏夜里的凉风,慢慢的走着,夜傲擎在旧欢和新欢上都没有选择,他的心思果然是难测,就连许安然亦没有想到,他会邀请尔灵共舞一曲。或者,这就是那个深不可测的夜傲擎,这就是那个让无数女人前扑后继争先恐后扑进他怀里的夜傲擎。

许安然看着街边霓虹闪烁,再抬头望向天空,今晚的天空没有星星,也不是没有星星,只不过被云层遮住了,也只不过是肉眼看不见罢了。

穆亚见许安然一个人走出来,不由冷笑道:“你背着二少爷来参加相亲聚会?”

许安然心里有事,连跟穆亚斗嘴的功夫都省了,她默不作声,黛眉微蹙。

“许安然,你太过份了!二少爷可是待你不薄,你这么快就要寻找下一任金主了吗?”穆亚以为她理亏,于是再次出声是咄咄逼人。

许安然凝视着他:“你不是一直想我离开你二少爷吗?现在正合了你的心意,你为什么还觉得不满意呢?”

“你……”穆亚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但还是怒道:“你不让二少爷知道你来这里,就是你的不对!”

许安然不怒反笑:“穆亚,你多少岁了?”

穆亚虽然觉得这个问题奇怪,但还是答了她:“28岁。”

“哦……”许安然弯起她的菱形小唇,“我今晚确实不该来这里,要来的,应该是你。据说,28岁就是驶入剩男行列的最佳年龄,你若不寻找自己的另一伴,恐怕到时候就是个齐天大‘剩’了呢!”

许安然在说完时,还学着孙悟空做了一个鬼脸。

“哼……”穆亚一向是说不过她,此时也不再理她,只是打开了车门,让她进来。

许安然于是坐进车里等夜傲擎,她一边听着歌一边闭着眼睛休息,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怎么回到了墨溪园她也不知道,当夜傲擎抱着她向二楼走去时,她才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他的俊脸,许安然凝视着他,他的脸上有一丝丝的不快,她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的动了动身体,表示她已经是醒了过来。

但是,夜傲擎还是没有低头看她,直接将她抱进了房间之后,他放下了她:“去洗澡。”

许安然站在了地上,咬了咬菱形小唇,望着他不说话。

夜傲擎也凝视着她,当然是明白她眼里的意思,他的旧欢回归,她该何去何从?她没有说不的权利,那么这个权利在他的手上。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别人而会有所改变。”夜傲擎沉声道。

所以,她也不要有能离开的打算,尽管她像个小媳妇一样在他面前委屈求全,但是,他知道她一直有这样的想法,正因为如此,他也有些生气。

许安然心中半喜半忧,喜的是她还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情,忧的是她的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期待夜傲擎留下她,她知道她是改变不了两人之间的契约关系,但是两人之间慢慢的变化,却也让她有一些忧虑。

夜傲擎见她仍然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一手握住她的腰:“你想不洗澡就做?”

“……”许安然顿时只觉得是乌鸦乱飞。

她从他的怀抱里退了出来,来到了浴室洗澡,她知道他今晚会留在这里,她赶忙洗了之后,下楼去开一支红酒来喝,这样可以借酒转移走她面对他的尴尬。

许安然来到了酒柜旁,却豁然看到洗好了澡的夜傲擎正端着一杯红酒,悠闲自得的凝望着她,而且有一种守株待兔等她上钩的意思。

既然如此,她也就明说了:“我也要喝一杯。”

她来到了夜傲擎的桌旁,他开启了一支红酒,而且还有一个空杯正等着她,夜傲擎给她倒了一杯,许安然正要去拿杯的时候,他却先拿走了,许安然杏眸瞪圆了,“你不给我喝?”

“到楼上房间里去喝。”夜傲擎端着酒杯率先站起来迈步向二楼走去。

许安然怔在原地,为什么不喝了才上去?

夜傲擎走了几步仍然不见她跟上来,他停了下来,转过身,伸手去牵她的手。

许安然跟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楼,红酒的飘香,男人的温暖,还有这夜色的迷醉,她的心情似乎也放松了一些。

今天晚上,他们两个人要做什么,她是肯定知道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些紧张,前两次也和他有过身体接触,但都是不清醒的时候。

夜傲擎拉着她回到了房间里,她只是紧紧的盯着他手上的红酒杯,她的小手还在他的掌心,他能感觉到微微的僵硬,看着她,他低笑一声:“你很紧张?”

许安然咬着菱形小唇,收回了盯着红酒杯的双眸,但杏眸却转也不转动的凝视夜傲擎,“我喝一杯酒就不会紧张了。”

夜傲擎看着她,拉着她小手的大手顺势将她带入了怀中,在她还没有接过他另一只手中的红酒杯时,他已经低头吻上了她的轻咬着菱形小唇。

他刚喝过红酒,唇腔里还有红酒的香味,许安然不由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却被男人的舌勾住了她的舌,进行了缠绵至极的深吻……

许安然的睡衣何时脱下,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男人的吻将她吻得晕头转向,她有了记忆时,已经是躺在了床,而他,正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一向深不可测的墨眸里,竟然带着笑。

她不曾这样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一个男人面前,而此刻的夜,竟然有着骚动,是激情的骚动,是浪漫的骚动。

“酒……”她要酒。

夜傲擎墨眸里的笑容更是无限扩大,他一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红酒杯,缓缓的移到了许安然的唇边,躺着的她当然是想抬起头喝酒,可是,不知道是她太急切,还是夜傲擎故意的,红酒居然在碰到了她的唇边时,就洒了出来,滴在了她洁白晶莹的雪颈上,继而蜿蜒向下流去,流向嫩白的雪峰……

下一刻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是在雪峰上尝着美酒,美人和美酒,自古英雄就偏爱,哪怕是现代社会化的今天,也将这一文化传承了下来。

“夜傲擎……”许安然惊呼。

可是男人置若未闻,当许安然从最先的紧张到最后的动情,男人都表现出了相当多的耐心,而他的耐心对于清醒着的许安然,无异是世界上最大的折磨。

她能听到自己为他轻吟的声音,她能感受到他轻抚她时的柔情,她能听到她要蹦出喉咙的心跳声,她不习惯这样亲密的方式,但是男人却不厌其烦乐在其中,一遍又一遍,一遍再一遍……

就在许安然以为要死在这种感觉里时,夜傲擎才真正的和她结合在一起,而她已经是不能再等下去,可是,为何会痛?

她痛苦的皱起了眉头,尽管她很耐痛,但是这种痛苦,不是一早就有了吗?

夜傲擎看着她痛得直呼气,他停了下来,细细密密的吻再次落在她的脸颊耳畔处,安抚着她紧绷的身子,大手也滑过她的腰肢,减缓她的疼痛。

“怎么会这样?”许安然忍不住问道。

夜傲擎不由低声笑了起来:“女人第一次都会疼的。”

怒!她根本不是问的这个。她在被下药的那一晚,他没有碰她吗?她前几天喝醉了酒,他也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吗?

他不是想尽办法将她圈养在身边,为何会让她的纯真保留至今?

许安然看不透他,明明他才是侵略者,为何他又会表现得那么温柔,让她不自觉的开始迷失,如果没有桑茵的出现,她还不会发现自己隐藏的心思。

“夜傲擎,你能不能不这么慢?”许安然虽然痛,但她更想早点结束这样的肌肤之亲,她不想一步一步的进入他温柔的陷阱之中。

一阵低笑声传来,夜傲擎凝视着她娇不胜羞的脸:“嫌我慢?你承受得了快吗?”

许安然被他逗来逗去逗火了,“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承受不了……”下他许夜。

她语未毕,夜傲擎已经狂野了起来,她一时之间痛得将头埋在他的胸膛,蹭着他的棉质睡衣,她明明知道男人是不能激的,可是,她只想结束,早点结束……

痛,真的好痛,痛得她身子几乎都碎成片片,痛得她眼前一片发黑。

夜傲擎低头去吻她的发丝,一路亲吻到了脸颊畔找寻她的唇时,她怎么也不肯抬起头来,她很难得和他别扭一次,他不由哑然失笑。

当痛苦在他温柔的亲吻里渐渐远去,许安然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奇异紧绷和异样期待……

是因为他如羽毛般温柔的手,拂去了她身上的痛?还是因为他拥抱着她轻颤的身子,让她不再这么无助?不管怎么样,许安然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心酸又温暖、无助又渴望的复杂思绪。

这是她的第一次,但是两人做了很久,夜傲擎在她适应了他之后,强势就一一体现,她只觉得这一刻里,她所有的心思都化为乌有,只是沉浸在了这种疯狂的欢愉里……

星期天的早上,许安然醒了过来,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即使再累,也会起床,她发现自己是面向着落地窗而睡,而枕着她的头是一只有力的手臂,手掌平摊在她的发丝旁,印着清晨的阳光,近近的可看到一层很薄的茧,正是这层薄茧,让她的身体奇异般的颤动。

落地窗此刻可以做为一面镜子,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不至于蓬头垢面毫无形象吧,这是她第一次醒来身边有男人,她看到自己的仍然是美丽的,不由弯了弯自己的菱形小唇。

不料,这一幕,刚好落在了她身后男人的眼里。

许安然起身时正好看到男人正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她昨晚的红晕本就未褪,而此刻被他看到自己的小动作,她更是红上加红。

“早上好!”情急之下,她率先打招呼。

“早!”夜傲擎一翻身,将她侧压住。

她的黑色发丝披散在了枕间,小脸上是被男人宠爱过的娇美,而她的身上只卷着一张薄薄的被子,被他一侧压时,已经微露半露,而早上的男人某种功能最为旺盛,他已经抵在了她的腿儿间。

许安然杏眸猛然睁大,就算她没有男人去比较,也完全可以确认夜傲擎的这方面能力和他的其它能力是一样强大,但是,她还没有拒绝的理由。

夜傲擎看着她这一刹那的表情,他只是半压在她的身上,并没有动,但那一向深不可测的双眸里,竟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许安然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虽然昨晚两人亲密欢好,但那只是契约罢了,而身体归身体,感觉归感觉,就在她一起身,却碰上了他的喉咙处,她想再退回来时,后脑勺却被夜傲擎固定住了,她的唇只能软软的贴在男性象征——喉结上,这里可也是很男人的地方。

“还想再来一次?”夜傲擎低声笑着,戏谑的语声在她的耳畔响着。

昨晚他们只做了一次,但那一次已经是足够久,久到许安然是欲生欲死,此刻两人也契合在一起,她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他在膨胀。

如果再来一次,许安然不敢拒绝,尽管她能感觉到私处传来的红肿有些痛,但是,她反而是做出任他再来的气势。

这就是许安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会在适当的时候示弱,却又会在适当的时候逞强。就像此刻,她明明知道身体很难再承受他的需索,但还是做出英勇就义般的表情。

夜傲擎看着她重新躺回了大床,但两只小小的手却紧握成了拳,正在紧张的待命。他不由转过头,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回了他房间去梳洗。

许安然拉过了被单将自己卷成了一团,透过黑色的发丝,她看到了外面的光亮,然后给昨晚做了一个总结:痛并快乐着,想放下却又纠结着。

无论是痛还是快乐?无论是放下还是纠结?许安然决定马上起床,将昨晚上抛之脑后,继续今天将要开始的生活。

她去洗了个澡下了楼,看见夜傲擎已经梳洗好,穿了一套宜家宜居的休闲服,正在往酒杯里倒红酒。

“喝吗?”他问。

“不了。”许安然往厨房走去,“我要吃早餐。”

许安然在厨房里煮面,尽管昨晚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她现在还有些力不从心,但是,她觉得不能饿着自己。

“你要吃早餐吗?”许安然在打鸡蛋之前,从厨房探出头问夜傲擎。

夜傲擎的语气非常平静:“不要。”

其实这是一个心理测试,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晚上欢爱一场之后,在激情的夜里,相拥的两具身体自然是不同,所谓床上和床下又是不同,就像白天和黑夜的不同一样。当黎明来临,万事万物开始清醒,作为最高等的动物——人,也是一样,正在清醒之中。

许安然测试夜傲擎下床之后的态度,普通的夫妻会在早上做早餐,她开口问他,他说不要,或者是他真的不想吃早餐,而是许安然想多了,但是,昨夜和白天的感觉却是不会想多,感觉是一种直觉,当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时,是一种感觉,当现在这样一个喝红酒一个吃面条,看似不搭边的两样东西,其实就叫做疏离。

许安然是个聪明人,亦是个知进知退的聪明人,当然不会期望仅靠**就能和夜傲擎发展出什么来,何况,她也只是暂时的和他在一起,即使现在是疏离,她也无需感伤。高手都知道,若即若离才是男女之战的最高境界,而她,却非桑茵那般柔弱的小女子!

一想到了桑茵,许安然微微的眯了眯杏眸,她一边等待着锅里的面熟,一边想起桑茵埋在夜傲擎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

“叮咚……叮咚……”

今天严管家有事不在墨溪园,穆亚和米寿都去欢度周末没有过来,整个墨溪园就只剩下夜傲擎和许安然两个人,许安然听到了门铃声响,却没有去开门的打算,首先她不是这里的谁谁谁,其次没有人会找她。

夜傲擎放下了红酒杯,然后走过去开门。

夏天的清晨,已经是热浪阵阵,尽管冷气开得够足,但门一打开来后,门外的人更是热情非凡。

“傲擎……”桑茵一进门就扑进了夜傲擎的怀里。

夜傲擎并没有伸手去接她,而是那种很明显的疏离,这种疏离就跟冷气一样,越来越冷。

许安然将面捞在了碗里,从厨房端出来之后,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她今天已非昨天的装扮,今天她一条及膝的连衣裙,将绝佳的身材包裹得玲珑有致,工作时候的她喜欢严肃的套装,平时里她依然是同其他女人一样,爱美爱打扮。

很显然,这次措不及防的是桑茵,她不料会从厨房里走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表现得相当……相当有女主人的范儿。

兴许是昨晚桑茵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夜傲擎的身上,所以没有发现在画展现场的许安然,也许是此刻此景让桑茵太过于悲伤,她在望着许安然时也有些泫然欲泣。

而夜傲擎的表现是既没有推开桑茵,也没有将她抱于怀里,这样一个模糊的态度,让桑茵总是有一丝丝的希望,但也让许安然明白她的身份,她是他的N分之一,他却是她的唯一。

三个人的游戏,总会有一个人要先退场,许安然只是微微的一怔之后,当即放下了那碗面,然后去拿放在桌上的小手提袋。

“生抽已经用完了,严管家今天不在,我去买生抽。”许安然从容而淡定的轻轻说道。

这恐怕是夜傲擎听到的最有水准的退出游戏的话了,生抽一般人都叫做酱油,许安然说得云淡风轻,其实暗嘲她自己就是在这场游戏里打酱油的人。

桑茵当然不会去细细揣摩许安然话里的意思,她见许安然离开,只是将目光更加集中在了夜傲擎的身上:“傲擎……”

“我两年前就说过,我不会结婚,现在亦一样。”桑茵的话还没有说完,夜傲擎就推开了她,并且这样说。

已经走到了门口的许安然,在身后传来这样的话,不知道为何,她的心竟然没有来由的一紧,一紧就有些痛,一痛就有些伤,一伤就有些紧,这样反复循环着。

当许安然关上了门离开之后,桑茵的双眸满含泪水:“傲擎,我接受你不结婚,我们只是享受二人世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爱情的法则里,亦是需要一个平衡点,如果一旦失衡,则会像桑茵此刻这样,她曾经年轻过,曾经任性过,曾经赌气过,曾经以为夜傲擎会让步,可是,时过两年,他依然是过得风生水起,而且新欢如此让人惊艳。

夜傲擎的神色渐冷:“结束了就是结束,不能重新开始。”

有时候,要得太多,会将对方吓跑,或者是将三十六计运用到了爱情法则里,桑茵小姐当年的一招欲擒故纵,却失去了再与夜傲擎在一起的机会,而现在,夜傲擎明确表态,他不会和她再开始。

“只是**上的关系,都不可以?”很难想象像桑茵这般柔弱惹人怜爱的女人,对一个男人说出这一句话,但这也正体现出了,她欲是想得到夜傲擎。

夜傲擎扬起一个讥讽至极的笑容,即使现在桑茵愿意退而求其次,一切都已经变了。或者说,他已经有了一个胜过桑茵的绝色之姿,对男人来说,旧欢永远不如新欢。

桑茵开始变得绝望,她今天来就是想跟他和好,但夜傲擎的态度让她绝望,但在绝望之前,她又孤注一掷,她伸手环上了夜傲擎的颈,然后从他的颈间将小手往肌肤上探。

“桑茵——”夜傲擎叫出的这两个字,有着非常明显的生气。

桑茵执著的看着他,不愿意放手,她不愿意。

但是,夜傲擎只是双眸凝视着她,他的拒绝,毫不留情的拒绝,让她很难再撑下去。

桑茵和许安然的内心相比,桑茵明显是脆弱过许安然,就连聪明过人坚强冷静的许安然都不是夜傲擎的对手,而脆弱的桑茵又怎么能撼得动夜傲擎这棵大树?

此刻出去买生抽的许安然,迎在朝阳里漫步,她在夜傲擎的人生里,也就是酱油人生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大家是契约关系,也就是各取所需,管它酱油不酱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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