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的深了,郊区的许家别墅,陈雅迪已经早早入睡,可此刻她却进入了一个梦境。
梦境回到三年前火灾的现场,顾漫朝她伸来烧焦的手,还有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并一步步朝他走来,还伴随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啊!”
她旁边的下人立刻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夫人,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陈雅迪平复了一下情绪:“我昨天吃剩下的安眠药还有吗?你快去帮我拿两粒来。”
站在旁边的下人道:“夫人,安眠药每次只能吃一粒这是医生吩咐的。”
陈雅迪原本就被噩梦折磨的死去活来,听到下人的话后立刻怒火中烧:“叫你去拿就去拿哪来那么多废话。”
下人走到桌旁将桌上的安眠药瓶子拿了过来,她一把抢过去倒了两粒安眠药吞下,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
自从三年前那场火灾过后,每天晚上总是不断的做噩梦,她此刻便想到是不是顾漫的鬼魂不肯放过她。
隔日早晨,她早早起床对管家吩咐道:“给我准备车子,我要去一趟墓地。”
刘管家有些惊讶的道:“夫人,墓地那个那个地方不太吉利,我看还是算了吧!”
“这你就不要管了,我去墓地烧点纸就回来,你赶紧去准备。”
陈雅迪吩咐完便转身走上旋转楼梯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旗袍并且带上面纱。
高档豪华跑车很快在墓地边停下,陈雅迪提着纸钱朝顾漫的墓碑前走去,摆上一些供果后便烧起了纸钱。
她烧完手中的纸钱刚坐着商务车离开,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和商务车擦身而过。
霍廷深缓缓走下车拿起手中的菊花一步步走顾漫的墓碑,就在这个时候还没有燃烧完的纸钱引起了他的注意。
陈宁跟在他的身后也注意到了:“廷深,顾漫在国内还有亲人吗?”
霍廷深仔细回忆了一下:“小漫一直都是在巴黎长大,国内的所有亲人都已经移居法国,应该是没有什么亲人。”
陈宁听到他的话后脸上露出了疑惑之情:“可是这纸钱明明还没有燃尽,说明在之前有人来过这里。”
霍廷深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分析道:“来烧纸钱的人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顾漫的亲人,第二种就是和顾漫的死扯上关系的人心存内疚。”
陈宁沉吟:“按照你的说法第一种可以排除,因为她的亲人根本就不在国内,看来只能是第二种了。”
霍廷深这个眉头皱的更加深了,许南烟现在躺在医院里面走路都困难,根本就不可能来墓地,那么刚才来这里的人又会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掉在地上的一条项链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缓缓捡起地上的项链仔细看了一会:
“陈宁,这件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看来顾漫的死不仅仅是许南烟一个人,还有一个神秘没有露过面的嫌疑人,而且也是一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陈宁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问道,顾漫已经死了这么久,三年前的火灾,参加宴会的人也有几十个,最终只有许南烟被送进监狱。
霍廷深将手中的项链递给陈宁:“这条手链证明来烧纸钱的人是女人,而且许南烟现在躺在医院里面根本就不可能来。”
陈宁仔细看着手中的项链,缓缓道:“这条手链上面有有一个安字,是代表平安而是代表1个人的名字?”
霍廷深眉头紧锁,他刚才也看到项链上的那个安字了,但是现在许南烟还躺在医院里。
他点了点头道:“所以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查找这条项链的主人,只有查到这个人真相才会露出水面。”
陈宁点了点头将项链放进口袋随即道:“廷深,你看到这个安字是不是第一个想到许南烟?”
霍廷深不否认的点头道:“我是想到了,不过现在她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所以我才觉得顾漫的死有些蹊跷,也许我们都错怪许南烟了,也许那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
霍廷深黑亮的眼睛一沉道:“不要再想这么多了,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得花时间去调查。”
他说完转身离开。
医院里,许南烟刚听到姜子言手术成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
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刻奔跑至他的病房,看着床上沉睡的儿子,她感觉到自己所受的罪都是值得的。
姜恩看到她走近开口安慰道:“南烟,子言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你不要着急。”
许南烟抓起儿子的手放在嘴边,泪水瞬间从脸颊流下淋湿了手臂上的纱布。
她喃喃自语的道:“子言,只要你平安快乐,妈妈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你一定要赶快醒过来。”
姜恩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南烟,这几天因为子言你都瘦了一圈了,现在终于可以安心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他说完之后带着她从医院后面的花园走去,整个医院只有那里比较安静。
许南烟感慨的道:“其实我身边有你陪伴,我在这一路走来恐怕不仅仅是孤独这么简单。”
姜恩露出了一抹微笑道:“傻丫头,想这么多干嘛呢!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我的心思你应该懂。”
许南烟道:“姜恩,有时候我宁愿我不懂,我宁愿你没有对我动过情,因为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爱。”
姜恩一脸宠溺:“我知道你对他还保留着深深的眷恋,我会等着你放下他的那一天。”
两个人靠近谈话的背影看上去有些亲密,这让藏在树荫后面的保镖用手机拍了下来并且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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