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烟!”霍廷深愤然起身,走到许南烟面前将人就着衣领拎了起来,“你到底是在作践自己,还是故意在我面前扮可怜想博得我的同情!”
许南烟不应声,嘴里还被三颗乒乓球塞的满满当当,眼底满是雾气,也不知道是被这几颗乒乓球折磨的,还是因为委屈!
“吐出来!”霍廷深把手伸到她下颌前,厉声。
许南烟摇摇头,指指一旁的桌子,执意要吐在桌面上。
“许南烟!!我让你现在吐出来,你就必须现在给我吐出来!”
霍廷深愤然,甚至准备伸手去从许南烟嘴里往出抠。
许南烟避开,嘴里面哼哼吱吱不知道说着什么,等霍廷深反应过来才听清,她是担心自己不给她结算钱。
霍廷深深吸一口气,将手从她身上移开,转过身子,背对着她,缓缓开口,“你现在把球吐出来,我给你五万!”
话落,许南烟迫不及待的把嘴里的三颗球吐了出来,攥在手里,摊开到他面前。
霍廷深低头看了眼许南烟手里的乒乓球,视线落在她被撑裂的嘴角上,“许南烟,从什么时候开始,钱对于你而言这么重要了?”
面对霍廷深的问话,许南烟没答,只是悠悠的回了句,“霍总别忘了刚才的承诺!”
“你待会儿去找孙茹领钱,我会给她打电话!”霍廷深开口,把身子侧了侧,整了整衣角,转身离开。
看着霍廷深离开的身影,许南烟重重的倒在了沙发上,刚刚的逞强被瓦解的一丝不剩。
太累了,差那么一点点,她就坚持不住!
从包厢出来的霍廷深,直接开车回了家,路上给陈宁打了通电话,电话里,他沉着声音问,“陈宁,你说一个人真的是会变吗?变得从里到外都陌生!”
陈宁睡得迷迷糊糊,听着霍廷深奇奇怪怪的话,睡意阑珊的回应,“会啊,比如这个人家破人亡,多多少少总会改变吧,或许受了极大的屈辱……”
“家破人亡?极大的屈辱?”霍廷深念着这两句话,又联想到许南烟,眉峰皱成一个‘川’字。
“慕哥,你到底说的是谁啊?”陈宁越听越迷糊,睡意也开始褪去。
“陈宁,你帮我查一下当年顾漫的死因,顺便帮我查一下许南烟当年在监狱的事!”霍廷深忽然觉得意识到当年的事情似乎另有隐情,不然,凭借许南烟骄纵成性的个性,不可能会这样,除非,她是故布疑阵!
“慕哥,你是怀疑当年顾漫的事另有隐情?那个许南烟是不是出狱了?”陈宁对于当年的事也只是略有耳闻,具体发生了什么,具体当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其实一概不知!
“你别问,帮我好好查查,别让任何人知道,查好之后告诉我!”霍廷深说完,腾出手捏了捏发疼的眉心,挂断了电话。
彼时。
许南烟正在孙茹办公室里坐着,宝宝已经睡着,她给中介打过电话,对方劈头盖脸的骂了她一顿就把电话挂断了,再打,便是关机。
“说说吧,你跟霍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孙茹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准备点燃,瞥眼看了下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小人儿,又塞了回去。
“没什么可说的,我跟霍总之间,有大仇!”许南烟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小子言身上,苦笑。
“大仇?什么大仇至于让霍总对你一个弱女子这样步步紧逼!”孙茹不解,在她眼里,霍廷深实在看不出会是这样一个闲得无聊的人!
“我曾经杀了他最爱的女人!”许南烟回答,抿唇,抬眼看向孙茹。
两人紧紧隔着一张办公桌,孙茹脸色微僵,唇角动动,“怎么会?你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不可能!”
孙茹说的越是笃定,许南烟便笑的越是苦涩,连一个陌生人都相信她不会杀人,但是那个从有记忆起便两小无猜的人却不信她!
看着许南烟苦涩的脸,孙茹从办公桌对面起身,绕到桌前,“当年的事情,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是或者不是都过去了,反正,我该受到的惩罚也受到了!”许南烟答话,说完,汲气,把沙发上的小子言抱起,“孙姐,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您千万别再替我出头了,免得他把对我的恨意迁怒到你身上!”
“南烟!”孙茹紧走几步拽住许南烟的衣袖,瞥了眼怀里安睡的小子言,“这个孩子,是霍总的吧?”
“不是,孩子是我的,叫姜子言,他爸爸姓姜!”许南烟当下便一口反驳。
见许南烟十分抵触这个话题,孙茹浅笑了下,“南烟,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做自欺欺人这种事,这个孩子长得跟霍总这么像,你说他不是霍总的孩子,你觉得有人会信吗?”
闻言,许南烟将手紧了几分,一股不安涌上心头,良久,转身对孙茹说,“孙姐,我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唯一的寄托就是孩子,您能帮我保密吗?”
“我帮你保密简单,但是你觉得凭借霍总的人脉,他会查不到自己还有个孩子吗?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孙茹叹气,看着面前的许南烟,总觉得她身上有几分自己曾经的影子。
“等他知道的时候,我或许已经离开了!”
许南烟小声说着,唇瓣吻在小子言安睡的脸上,第一次感觉的什么叫母子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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