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玥说无名老者是他爷爷的朋友,觊觎朋友的宝物也是有可能的,难不成这只镯子内真的有什么大的秘密,或者说内藏了一张藏宝图?所以无名老者才会宁愿背上背信弃义的罪名也要将镯子占为己有?
可是听阿玥说,无名老者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是个不喜名利金钱之人,爱好就是玩,一个人若是装的,短时间还可以,但若是长时间是装不出来的,再说阿玥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和无名老者认识了这么多年,若是无名老者真的是个贪财之辈,阿玥又怎能看不出来。
所以这个无名老者应该不是贪财之辈,那他为何要将镯子从厉王府带出去呢,他是有何居心。
凤君曜低眸看着手中的镯子,镯子通体的血红色,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流动的血丝,就好像人的血脉管一样,只是比血脉管要平滑的多。
上面雕刻出来的奇怪花纹依旧和原来一样,那清晰熟悉的纹路,他很小就摸过了,这种感觉还存留一些记忆。
怎么看这不过是一只不普通的镯子而已,里面怎么可能容纳下一张藏宝图,或者底图呢。
所以镯子里藏有藏宝图有些说不通,但那无名老者为何要将此镯从厉王府带出来。
就在这时,凤君曜蓦然想起了什么,清幽的凤眸闪过一丝光亮。
记得爷爷去世之后,便经常有一群群的神秘人夜探厉王府,当然那些人中多半是过来杀他的,还有一小部分并没有来找他,而是去了厉王府祠堂。
有一次他记得特别清晰,因为那一次他被黑衣人给砍了一刀,现在疤痕虽没有了,但那毕竟是他活了八年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伤,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那天是爷爷头七,王府里来了很多人,由于事情太多了,他那是太小有些不知所措,就跑到祠堂找娘诉苦。
谁知,没多就竟有十几名黑衣人突破厉王府的防守,潜入了祠堂,因为要诉说心事,他就没让暗卫们跟着他,当时整个祠堂内只有他一人。
他心中害怕至极,便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本以为黑衣人是冲着他来的,谁知,他们进了祠堂便一通的翻找,将整个祠堂几乎都快翻遍了,依旧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后来,他藏身之处便被那些黑衣人发现,当时他虽然会些武功,但毕竟是个八岁孩童,又没进行过真刀实枪,再加上人多,和那些黑人们过了没几招,便被砍了一刀。
暗卫听到他的呼救,才从外面跑了过来,将那些黑衣人击走,这才保下了他一命,所以那天晚上的情景他依旧记得非常的清楚,几乎可以说是永生难忘。
他将此事告诉给舒蔓瑶的父亲舒毕庆舒将军,舒毕庆当时和他分析说,这些人对祠堂的入口十分熟悉,应该是厉王府中的人,多半是因为祠堂内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舒毕庆说的没错,在祠堂周围都设置了精密的机关暗器,一般人是无法进来,而那天晚上他在祠堂内,那群黑衣人竟能悄无声息的进入,很显然提前知道祠堂周围分布的机关暗器,而且还能巧妙的避开,所以他们的幕后者必定是熟识厉王府之人。
因为厉王府祠堂内的宝物甚多,当时只知道他们是来盗取东西,但并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后来祠堂内丢了不少的东西,其中便包括这只凤血玉镯子。
难道无名老者和当年那群偷盗的黑衣人有什么关系?
凤君曜捏着那只镯子慢慢的眯起了眸子,眼底流转着危险的眸光。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调查当年黑衣人事件,前不久查出来一些,上次去南淮主要就是为了此事,如今又多了一些线索。
此事先不告诉阿玥,他不希望她卷进来。
原本在第一时间看到着镯子时,他就想将它带出来送给阿玥,现在想想还是算了,这镯子上多半有什么秘密,放在阿玥那边竟给她徒增麻烦,说不定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当然,他也不会将此镯放回原处,这是他们厉王府中之物,怎能流落到一个外人之手。
凤君曜将镯子收了起来,用发冠上的簪子在盒子内写了一行字。
镯子本王拿走了,想要就到厉王府找本王。
不知道无名老者看到这几个字后会作何表情,是惊还是怒呢,值得期待。
弄好这些之后,凤君曜将盒子重新归回原来的位置,然后走出了密室。
走到唐玥所住的屋子窗前,细听之下,可以感受到唐玥平稳很轻的气息,看来这丫头真的太累了。
没有进屋去打扰她,而是在巫山四处转悠。
巫山是座不算大的山,但这里气候十分适宜,外面寒冬腊月,冷风凛冽,而这里却没有感觉到寒冷之意,处处还能看到有青草,即便是前几天下的雪也被立即融化掉,这里倒是个避寒的好地方。
日后若是阿玥有了孩子,到了冬天可以在这里修养,过些时候他将这里再修建一下,做为日后避寒的场所。
正在酒楼里大吃大喝的无名老者突然打了一个大大喷嚏。
“阿嚏——”是谁在算计他。
无名老者蹭了蹭痒痒的鼻子,继续拿起筷子开吃起来。
凤君曜在山上四处溜达,很快来到唐玥所说的蛇窝,的确如唐玥所说,这里养了很多的毒蛇。
看这些蛇皮的花色就知道毒性十分强,整个上空都弥漫着毒蛇放出来的腥臭味。
那些毒蛇见有人来,立即一窝蜂的朝凤君曜拥挤过来,只是外面有一层金丝网遮挡着,这些蛇根本就过不去。
这些蛇是阿玥养的还是无名老者所养?
应该不是阿玥养的,根据之前对阿玥的调查,她几乎很少出过门,虽然有时候会瞒过别人偷溜出去,但阿玥身上的味道很干净,虽然她刻意用一些熏香来掩饰住身上自带的药香味,但也没有带一丝蛇的气息。
如果她经常拿蛇来练毒,身上多少会沾有一星半点蛇的味道,而且阿玥所使用的毒大多毒性都比较轻,一看就知道不是从蛇身上提炼出来的。
这些蛇应该是无名老者所养,他养蛇有何目的,听阿玥说无名老者是位无欲无求之人,既然是个悠闲的老人为何要养蛇,难道是因为爱好?
凤君曜若有所思的在那些涌动的蛇身上看了一眼,没再继续留在这里。
一觉好眠,唐玥睡饱之后,感觉身子舒服多了。
还是巫山的气候好,不冷不热的,比较适合休息。
朝窗外看了看,见天色已晚,看来她这一觉足足的睡了两个时辰,也不知道凤君曜现在在干什么。
以他的能力,那个暗室应该困不住他。
唐玥下了床,不雅地伸了伸懒腰,走出屋外。
巫山的气**对于外面比较暖和些,但现在毕竟是冬天,尤其是到了晚上还是很凉,她刚走出屋子,不由打了个寒颤,脑子里的那点混沌也彻底的消失,整个人清爽至极。
搓了搓手臂,朝着四周看了看不见半个人影,难怪她睡觉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人的气息,多半是凤君曜害怕打扰她休息便将林子和阿木他们两人给支走了。
唐玥抬头看了看已经有繁星点缀的夜幕,心下有些困惑,凤君曜去哪里了,难不成真的被困在暗室里了?
可是以他的武功对付那些暗器绰绰有余,别说会伤到他,就连靠近他身边都不可能,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之前没有告诉他密室里有暗器,是因为知道伤不了他,不过和他闹着玩,估计下山去了。
她只吃了早饭,到现在还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里饿感很强烈,还是到厨房里先弄点吃的填饱肚子最为重要。
到了厨房,唐玥推门进去,当看到满地的狼藉,以及那抹熟悉的背影时,额头上瞬间掉下来几根粗大的黑线。
巫山没有几个人住,所以厨房也不大,但里面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不像现在这么的——乱!
可以说整个屋子内扔的到处都是东西,地上还扔了一口锅,那口锅扣放在那里,锅底上有一个很大的口子,足足有成人的拳头那么大。
在那口过旁边还丢着两口小一点锅,一个成了两半,另一个和大锅一样被戳了一个大洞,而且地上还有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是什么东西炸了一样,炸的满地都是。
她清楚的记得某王爷可是有严重洁癖的人,身上永远都是一尘不染,就连一个褶子都难找到,而现在呢,再看看那个袖子捋到臂弯上,衣摆下面抹了一大片的黑油渍,这才是后背,至于前面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了。
“凤君曜,你在干什么?”唐玥只感觉眉头突突直跳,一向淡定如神的她现在有种想要暴走的冲动。
别告诉她里面那个个是高冷的厉王,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她宁愿相信自己的双眼出了问题,也不相信里面手忙脚乱围着灶台转的男人是凤君曜,这个人只是和凤君曜的背影像罢了,肯定是这样的。
当然,现实往往与事实相反,这位的的确确是那位高冷有严重洁癖的某王爷。
凤君曜听到她进来,立即拿着锅铲转过身来,露出他那张‘花容月貌’的俊脸,冲着她报以优雅的一笑,“睡了一天饿了吧,本王已经做好了两……”
他本想说做好了两道菜,但看到灶台上有一盘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何物的东西,于是,很淡然地拿起一边的锅盖将那盘黑乎乎盖在里面,改口道,“本王做了一道开胃小菜,要不你先吃着,锅里的菜还没熟呢。”
在他手边的确放着一盘绿油油的黄瓜,这道菜没有炒糊了,因为它是盘凉拌黄瓜,看着卖相倒是不错,至于口味就不知道了,根据地上到处炸的黑乎乎的东西,先不说味道如何,吃了不知道会不会毒死人。
唐玥郁闷地扫了一眼满屋子的垃圾,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巫山有厨子,你若是想吃东西,大可以和他们说,没必要亲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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