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排兵布阵上,不得不承认凤君曜乃是奇才,难怪这么多人都想他死。
连着下了三盘棋,唐玥都输了。
“你的棋艺倒是不错,看来你平时没少看兵法。”凤君曜看着眼前恬静的女子,古潭般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些许兴趣。
唐玥也不隐瞒,轻声说道:“因为我比较敬佩圣武皇后,所以自幼就看了不少的兵书。”
灵凤皇朝史书记载,圣祖帝还是王爷时,圣武皇后跟随王爷出征,当时献计火烧金丝蚕卫队,勇闯毒蛇林,为救圣祖帝一连骑了三天三夜的马,又破解了刀枪不入的尸人,每一件事都令人赞叹不已,可谓是女子中的表率。
还有就是,这位圣武皇后也会医术,传闻她医术高超,几乎达到医活死人药白骨生肌的地步,是位名副其实的女神医。
当然,身为一名医者,她自然知道医活死人的确是夸张了些,因为死人就是死了,哪里有复活之说,厉王之所以能复活是因为他还有一口气在,因为那时的他还是个活人。
其实令万千女子羡慕的不是她的丰功伟绩,也不是她超然的医术,而是圣祖帝对她的那份情。
圣祖帝是古往今来唯一一位只有一个女人的皇帝,宠爱圣武皇后几乎可以说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且抛开圣祖帝皇帝的身份不说,即便是普通的男子在古代又有几人能达到这样的深情呢。
凤君曜拿着茶杯的盖子轻轻地拨弄着里面的茶叶,唇角扯出一抹讽刺的意味,“圣祖帝的确是位痴情的男子,是个女人都想嫁给这样的男子吧,不过,她们好像忘了像圣武皇后的女子又有几人呢。”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想找个圣祖帝这样的男子为丈夫,先掂量下自己够不够资格。
唐玥自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不置可否地道:“天下又有几对夫妻是因为山盟海誓的爱情走在一起的,大多人都是为了这漫长人生找个不讨厌的伴侣,不让自己的后生寂寞罢了。”
“你倒是看的透彻。”凤君曜随意说了一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朝外面看了看,幽幽说道,“天色不早了,要不你今夜住在风云殿算了。”
“什么?”唐玥被他突来的话给震到了,住在这里?她忍不住往那种羞人的方面想去,小脸上顿时飞起一抹尴尬,“王爷,您的意思,可是您……”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朝着凤君曜残了的双腿瞄了瞄,意思就是――你行吗。
凤君曜脸色一黑,“出去。”
他留她只是住在风云殿,可没想和她同床共枕,这女人想哪去了。
唐玥憋住心中的笑意,大大方方地向凤君曜福了福身,“臣妾告辞。”
然后,端着优雅的步子领着脸正抽筋的小鱼很淡然的走了出去。
唐玥出去之后,房梁上便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噗嗤,哈哈哈……”
凤君曜凤眸微眯,拿起桌上的棋子朝着笑声发出的地方射去,一声惨叫随之响起,“哎哟――”
“阿曜,我们好歹朋友一场,你怎么能暗算我呢。”
这时,一人从房梁上旋身飞了下来,在**的时候还很骚包地转了一圈,衣袂蹁跹,再配上他俊美的容颜,若是不讲话真真的公子如玉,他的样子和卫亦恒一般无二,可若是仔细看去不难发现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卫亦恒有时候会说上一两句打趣人的话,但大多时候都是温文尔雅的公子形象,而这位则是个放荡不羁的江湖浪子,没一点约束感。
“阿曜,你这个新娶的妻子倒是有趣。”来人也不看某人阴沉的脸色,自顾自的寻了一把椅子坐下。
那人好不拘束,就好像是自家一样,提起一边的茶壶也不用茶杯直接端起茶壶底部仰头往嘴里倒。
凤君曜狭长的凤眸冷冷地看着眼前毫无形象的男子,掀起薄凉的唇角,“你这些天去哪儿了。”
这位是卫亦恒的双胞胎哥哥卫亦航,世人都知道卫亦恒的医术精湛,却不知他的双胞胎兄长医术才是最厉害的,只不过卫亦航太过放荡,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他也很少帮人看病,所以他的医术才没被世人所知。
听亦恒他们说,在他受了重伤之后只来过一次,说他也治不了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自此就没再出现过。
当然,他不会怀疑卫亦航的动机,这些日子不见他的踪影很显然是找办法去了。
卫亦航将茶壶随意扔到桌子上,用袖子擦了下嘴,开口说道:“我这几日去了巫山找一位无名老者,之所以没有回来是被困在巫山脱不开身。”
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古怪的阵法,若不是巫山主人将他放走,只怕这辈子都别想下山,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无名老者?”凤君曜垂眸,在脑子里思索着这个名字,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号人物。
点了下手指,示意卫亦航讲下去。
“当时,你的病情已经恶化到无法治愈的地步,去天涯阁请陌天涯的人都碰了壁,无奈只好从和他有关系的人下手,只是陌天涯比较神秘,世人别说他的家底就连他真正的面目都未曾见过。
在前些天,无意中从一名江湖朋友口中得知陌天涯时不时的会去巫山一趟,听巫山附近的人说在巫山上住着一位无名老者,于是,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上了巫山,经过一番周折才见到了所谓的无名老者,最后他写了一封信给陌天涯,让他过去给你看病。”
他用简单的几句话将整个事情很随意的说了出来,其中的艰辛和所受的折磨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上巫山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不过,如今阿曜能醒过来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
凤君曜闻言,好看的眉头不由蹙起,“本王没见过陌天涯。”
“你没见过他?!”卫亦航一下子将嘴里的茶水吐了出去,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凤君曜,“那是谁救了你。”
该死的臭老头,说什么只要陌天涯看到这封信肯定会帮凤君曜治病,害的他被困在巫山受了整整七天的折磨。
其实也不算是折磨,只是陪着那老头下了七天的棋,明明棋艺烂透了却十分酷爱下棋,而且无名老头的棋品差到爆了,悔棋耍赖常有的事,他宁愿被打一百棍子都不想和这老头下棋,那简直就是折磨。
为了阿曜受点罪他都忍了,可阿曜怎么说没见过陌天涯呢,难道那老头根本不认识陌天涯,只是为了戏耍他?
可又不对,当时无名老头拿出来的药物都是出自陌天涯之手,那些药品可是钱都难买的,还有当时记得天涯阁的一清堂主也在那里,而且对无名老头很是尊敬不像有假,难不成无名老头的信对于陌不起什么作用,即便他看了这封信依旧不给阿曜看病?
凤君曜摇了摇头,“本王也不知道,只是模模糊糊抓到一个人的手腕,那手腕应该是个女人,阿尘也说过,当天晚上他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位医术高超的黑衣人,想必二者是同一个人,是那个黑衣人救了本王。”
当时,他处于昏迷之中,也只是凭着感觉记忆,至于是不是个女人他也不能完全确定。
“女人?”卫亦航拧眉沉吟了下,“这个世上有哪个女人的医术竟然能达到这种地步。”
从古至今,只怕有这样超然医术的女子除了圣武皇后还没听说过哪个女子能达到,不过,也不能排除那些世外高人,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好比陌天涯,以前谁知道江湖上有这号人,此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一出亦恒的名声立即被盖住,所以这个世上或许真的有这样一名女子存在。
只是想不通的是,她为何非要选择偷偷摸摸进行,难道害怕旁人知道她不成?
“阿曜,让我看看你的身子。”卫亦航闪身走到床边,阿曜才苏醒四日,说不定在阿曜身上还留那女子的一点痕迹。
凤君曜知道他心中所想,也没说什么,大方的将上衣除去,露出他结实的身躯,紧实如玉般的肌肤在夜明珠冷幽光芒的照耀下泛起一层熠熠薄光,只是这美景被全身缠绕的绷带给破坏了。
卫亦航低着头在凤君曜身上检查着,眉头紧锁着,看了少顷,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平整的四方水晶,他把水晶悬置在凤君曜的一处皮肤上,可以透过水晶能清晰的看到放大的毛孔,还有大大小小的针眼。
突然,卫亦恒惊道:“阿曜,给你治病的人是陌天涯,也只有他用这种细如牛毛的银针,我敢确定肯定是他。”
针眼小的几乎用肉眼看不出来,若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而且针眼所在之处都是恰到好处,实乃针灸之妙啊。
凤君曜眉头一紧,“陌天涯是个女的?”
“不是,是个男人。”卫亦航想也没想直接否认,“就在一年前,我还偷看过他洗澡呢,那身体无意是个男人。”
他虽不喜欢给人治病,却十分钻研医术,听说世上竟然有人的医术超过了他,便有了想要结识的冲动。
只是这陌天涯性子孤僻,不喜欢和人来往,他几次去天涯阁登门造访都被拒绝了。
碰巧有一次,自己吃了闭门羹后正要灰溜溜的下山,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几个人,听见有人喊他阁主,料想那人肯定就是天涯阁阁主,正想过去认识下,谁知,陌天涯竟然不让他的下属跟,独自去朝着山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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