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把童若的照片寄给报社,今早也是我让私家侦探跟踪童若,把她的行踪卖给了报社,因为如果在未央馆,那些记者根本都进不去。”唐渊老实的说道。
童若脸色变了变,忍不住出声问:“为什么?”
她真的误会冷少辰了?可是今早他为什么不说?他不说,不就是让她以为他默认了吗?
“为什么?”唐渊的目光突然变得阴狠,“我现在这模样就是拜你这个贱人和顾涛所赐,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顾涛不是完了吗?那我就再给他扣个屎盆子,让他一辈子都翻不过身来!”
“你这个败类!”童若出口骂道。
“败类?”唐渊冷嗤一声,“你以为顾涛就有多好?他爬上今天这个位置还不知道做过多少亏心事,能把我打成这样他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我们不过彼此彼此罢了,只不过他是伪君子,而我是真小人。”
“住口!”童若激动的说。
冷少辰把童若拉回怀里,不让她乱来:“阿泰,把视频公布出来,还有那晚饭店消失的监控录像,以及咱们唐大少以前的光辉记录,**了多少女人,那些风流帐都整理整理寄到警局。”
“冷少辰!你无耻!你答应过我的!”唐渊也急了。
“我答应过不杀你,可是我会让你在牢里过下半辈子。”冷少辰淡淡的说。
唐渊睁大眼睛,恍然道:“你早就想好了,你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
“没错,你以为把主意打到我女人的头上,我会让你好过了?”冷少辰冷嘲,“我们走。”
到了车上,童若的脸色依然苍白,整个人浑身僵硬,双拳不知道已经握了多长时间。
冷少辰紧绷着脸,忍不住说:“你就那么喜欢顾涛,看不得他受伤?唐渊这么说他,你也心疼了?我告诉你,至少唐渊那话没说错,顾涛比我,比唐渊也干净不了多少。”
童若目光暗了暗,她从来没想过要怀疑顾涛,在她眼里,他是个好人就够了,唐渊的话,冷少辰的话,她不想听也不想信。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童若反而平静的问道。
“什么?”冷少辰皱眉,愣住了,她问的没头没尾,他再聪明也猜不出来。
“今天早晨,我说报纸那件事是你干的,你为什么不否认?”童若问道。
冷少辰一愣,突然露出苦涩的笑容:“我说了你会信吗?从一开始,你就认定了我不是好人,认定了这件事是我做的。”
所以他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让唐渊这个真正的主谋说出来。
他不在乎自己在她眼里有多坏,但是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不背,也不会让任何人利用他。
童若突然歪头看着他,认真的说:“只要你否认了,我就信。”
冷少辰的骄傲让他不屑撒谎,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很嚣张,做的事就痛快的承认,不管那件事有多么邪恶,就像之前一样,他从不隐瞒自己做过的坏事。
就凭这一点,如果他否认,她就会相信。
童若的表情太认真,一点都不想说假的,冷少辰不禁愣住了。
看着童若,心底竟产生了那么一点异样,在看到她的表情时,心里边竟然开始冒出了快乐的泡泡。
只要你否认了,我就信。
这时的冷少辰觉得没有什么甜言蜜语比这话更动听了,不禁轻抚上了她的脸颊,摩挲着她苍白的脸,擦出一些红润来:“原来如果你愿意,就能比任何人都有办法把我哄开心了。”
童若轻轻皱起眉:“我没刻意哄你。”
“呼!我知道。”冷少辰叹口气,所以他才会更高兴。
“其实……你不用把我带来的。”童若说道,“杀人的那些事情,我知道你没少做,可是至少,我不想亲眼看到。”
他的世界对她来说太黑暗,也太残忍,她有种感觉,如果接触了就会陷下去,再也上不来。
没错,她还奢求着日后的自有,这些东西,一旦接触了就不是这么好摆脱的。
冷少辰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消散,心又沉了几分。
摩挲着她脸颊的手指下滑到她胸口的位置,正好是在她的心脏跳动处,他甚至能感觉到里面那颗心脏“砰、砰、砰”的跳,平稳而有序。
冷少辰勾唇,看来她现在真的是不怎么怕他,否则心跳不会这么平稳。
她显然不知道,这根指着她胸口的修长手指,却随时可以戳进她的胸膛,要了她的命。
这根手指的危险性,不亚于任何武器。
它曾毫不在乎的沾满无数鲜血,感受过那些心脏脆弱的跳动,血腥已经深入到骨髓。
就是这样一根手指,此时却在指着童若的胸口,轻轻地抚动。
“我说过,我要把你的心也变成脏的,和我一样脏。跟了我,你就别想干净,别想再在太阳底下接受日光的洗礼。”冷少辰淡淡的说。
童若抖了抖,看着她胸口的手,这只如白玉的漂亮手掌,似乎正拉着她,不断地下陷。
阿泰将冷少辰的命令贯彻的很彻底,晚上新闻就播报出了唐渊做的那些坏事。一转眼,童若的身份就从肇事者变成了受害者。
虽然童若的身份仍然被隐瞒的很好,可是那些记者灵敏的嗅觉还是能够猜到,其实当事人就是童若,只是碍于冷少辰的封口令,没人敢报道出来,连猜测都不敢。
而唐渊因为重伤,所以暂时还在医院里休养,只是警方派了警察24小时看守。
事情的结果就是,唐渊彻底完了。“唐朝”的股票大幅下跌,跌倒谷底再也反弹不起来,而传言有神秘人秘密的大量收购“唐朝”的股票,股东们纷纷出手抛售手中的股票。
第二天,“唐朝”迅速易主,神秘人浮出水面,正是“龙腾”的总裁,冷少辰。
这一系列事件,显然最大的得益人,反而是一直置身事外,表面上并没有任何关系的冷少辰。
商界再次惊叹于冷少辰惊人的手腕和雷厉风行的作风,还有他毒辣的目光。
显然,没有人有空替衰败的唐家默哀。
童若翻了翻报纸,全都是关于“唐朝”易主的报道,顾涛的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被人遗忘在脑后。
童若皱着眉,也不知顾涛现在怎么样,连报纸上都不报道了,她失去了知道顾涛消息的途径,显然不可能问冷少辰,他根本不可能告诉她。
如果问了,说不定就把顾涛更往绝路上逼,冷少辰心眼小,一个不高兴真要把顾涛整死了怎么办?
看着手机里的联系人,已经将靳言诺的号码调了出来,可是她没有勇气打。
靳言诺和顾涛是好朋友,顾涛出事都是因为她,可以说完全是她把顾涛害成这样的。
童若不知道靳言诺会不会恨她,讨厌她,是不是以后都不搭理她,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咬咬牙,反正这一切也是她该受的,用力的按下拨号键,好像是在证明自己的决心一般。
“喂,童若?”这次靳言诺电话接的很快,没多久便接起来了。
“靳学长,是我。”童若深吸一口气说。
“怎么样,你这几天还好吗?”靳言诺关心的问道。
童若一愣,听他的语气,似乎不怪她。
“我还好。”童若说,不觉更加内疚,“靳学长,你知不知道……顾涛现在怎么样了?报纸也没消息,我也没处问……”
“没事,顾伯父不会看着他出事,已经出面把他保释出来了。因为这件事毕竟闹到新闻媒体上了,摊在公众的眼皮子底下,有太多人盯着,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只好偷偷地把顾涛保释出来。媒体上都没登,免得事情闹大,就等着这阵风过去就没事了。”靳言诺说道,言语间还是没有一点要责怪童若的意思。
可是越是这样,童若就越不安。
“这事都怪我,顾涛就是因为帮我才会这样。”童若咬着唇说。
“你别自责了,这事你之前就劝过他,他不听。而且他也不可能看着你出事,要说责任他也有一部分,本事做事就有欠周全,才会被人抓着把柄。”靳言诺说。
可是童若说的帮她,并不只是这次这件事,冷少辰说了,他会对付顾涛,是因为她曾经向顾涛求助过。
如果那时候,她不想着逃离,老老实实的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这才是她真正自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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